扶着墙撒尿的老大。

他抖动着茎，尿柱在校园的围墙上画出了一道道斜杠。他哧哧笑着：「妈的，我那感的网友过两天来看我……我都和她说好了，让她来给我处……」我摇摇晃晃的提上裤子，从路灯的影中走了出来，回对他道：「她来的时候我请她吃饭……」老大还在撒尿，似乎很爽的样子，道：「妈的，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对了，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走啊？」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主要是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你们要结婚了吗？在她出国之前？」老大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走过来。

「……」我又是一阵无语。

「你们俩他妈的怎么这么慢啊，不会在墙根了一炮吧！」老四喝大了舌，骂骂咧咧道。

「呜呜……」不知为何老四躺在路边，抱着路灯杆哭了起来。

我上去踢了他一脚，道：「咋了？」

「呜呜……我他妈的不想走，我还没喝够呢，我还有很多话跟我们班生说呢，呜呜……」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哭得很伤心。

「妈的，你是想上我们班生吧！」老大喊道，声音很大，然后有看过来，包括我们班的某几个生。

「……」老四睁开眼睛，脸上有湿痕，瞪着我们道：「我就是想怎么了？我他妈的还没处！」我和老二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哭的。

「你们俩别他妈的装，你们饱汉不知饿汉饥，娘的，老子今晚要处！」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道，「你说呢！」他看着老大道。

老大叼着烟，有烟圈从鼻孔里冒出来，我似乎看到他点了点，只听他说：「这个可以有！」他转对我和老二说：「哥哥今晚请你们开荤吧……」我和老二对视一眼，在酒的刺激下用力的点道：「好啊！」……

我躺在床上看着骑跨在身上的陌生，巨大的房在胸前上下颠簸，昏暗诱的灯光下，她抚摸着自己的房道：「你的可真硬！好胀啊！」我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任由她在身上驰骋。

「你来，我有点累了。」她停了下来，推推我道。

迷离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楚，我只能用手的触觉感受着她的身体，丰满柔软的双，软的像棉花一般的房，以及腰上的一颗痣，这是留在我脑海里唯一的印象，有点模糊，但却忘不了。

完事后，我下了楼，躺在滚烫的温泉水中。眼前弥漫着薄薄的水汽，在热水和酒的刺激下，我昏昏欲睡，只是脑子里都是刚才手指触摸着的那颗痣，像一颗瘤。

我喃喃的对自己说，我并不喜欢那颗痣，有点大。

「抽根烟？」老二跳进了池子，水花飞溅。

我点着了眼，用力的吸了一，出烟雾，骂道：「他妈的，我感觉自己被强了！」他嗤笑一声，道：「就那么回事！我还是喜欢跟老婆做的感觉，刚才像是在按步骤完成任务……」……

「卧槽，你们也太快了吧」老大一脸得意道，满大汗，「爽死我了！那妞儿被我的哇哇叫……」我和老二对视一眼，撇撇嘴，然后扭过去，不再理他。

老四捂着脸坐在水中，不言不语。

老大爬过去，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咋样？哥们儿，嘿嘿，舒服吗？」老四嘴里嘟囔着，声音很小：「她才１７岁……她才１７岁……」老四喜欢苗条的孩儿，所以他看上了一个孩儿，当他趴在她身上爽完后，才知道她只有１７岁。

「禽兽啊！」我暗骂道，骂完后却又有一点羡慕，很想体会一番１７岁少体的滋味儿。

「周怡甯，叫嫂子！」老大对我说。

我笑道：「嫂子，你好！」

看着对面的周怡甯，也就是老大的网友，眼睛很亮，黑白分明，嘴很大，用老大的话说那是感，脸上有几颗淡淡的雀斑，但并不难看。

吃完饭后，我看着老大搂着周怡宁的肩膀远去，我知道老大要去履行「处」的宣言——虽然前天晚上，他在某所温泉会所失去了第一次。

老二和老四昨天便离开了，所以我回到的是一个空的宿舍。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顾萱的号码。

「你今天在哪呢？」我问道。

「现在正在三叠泉，很高的瀑布，都是水雾，很美的，下次我要你陪我来！」她在电话里兴奋的喊道。

「嗯，注意安全，好好玩儿吧！」我笑着嘱咐她。

顾萱正在毕业旅行。

挂了电话，觉得有点无聊，便翻出那张发黄的全国地图，瘫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找到了庐山的位置，上面就是九江。

哦，九江啊，我突然想起了冯烨，她不就是九江吗？

我咧着嘴笑了笑，感觉过去的四年还是有很多怀念的，至少曾有几个孩儿陪着我，哦，确切的说是在床上陪着我。

我打开了笔记本，找到了这些年拍的照片，一张张的看，似乎每一张都讲述着一个故事。直到看到了冯烨、顾萱、颜霁的照片，有穿着衣服的，有赤身体的……我对着萤幕笑啊笑，最后笑着眼睛有些发涩，涩的有些想哭。

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三十三）

老大什么时候回到宿舍，我并不清楚。因为当收到他的短信时，我已经坐上了开往工作城市的动车上。

身上只有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一台笔记本，一些材料，几件换洗的衣服——正如四年前我来的时候，没有多少家当。

「我上车了，你晚点走就行了！」在租的房子里，我接到顾萱的电话。毕业旅行结束后，她一回到nj就往我这边赶了过来。

「你黑了嘛」，我捏着她的鼻子笑道。

「嗯，很黑吗？是不是很丑啊！」她垫着脚搂着我的脖子，撅着嘴道。

「不黑，也不丑，很漂亮，很美！」我抚摸着她的发道。

「嘴越来越甜了！」她赏了我一个吻道。

「你这里怎么像猪窝啊！死了！」她站在脏不堪的房子里嗔道。

很快她便忙碌起来。看着像一只蝴蝶一样翩飞的她，我突然感觉很幸福，很安心。我想，这所房子终于有了一个主——虽然这房子的所有权并不属于我。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忍不住的从背后搂住了正在拖地的她，脸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秀发，问道。

「鱼啊，红烧鱼，嘻嘻，你会做吗？」她停下来，骗着笑着问道。

「呃……」我有点尴尬，因为从来没做过这种大菜，如果说炒菜还算拿手，只好硬着皮道：「这个我真没做过，不过我可以为你试试的！」「好啊，我们一起吧！」她凑到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吃吗？」我问顾萱。

「好吃，没想到你做菜还真挺好的！」她笑着道，红唇上沾了一层淡淡的油光。

「那是，我当年可都是自己做饭的，哦，就是久病成良医！」她白了我一眼，嗔道：「哪有这么形容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抚摸着她满是细汗的后背，问道。

「下个月吧，我想在这里陪陪你……」她还没从高的余韵中恢复，细喘着道，「好不好？」她伸出舌舔着我的道。

「好，我做饭，你刷碗，吃完饭后像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