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真是,炎魔事件后最大的获利者大概就是你了,自己乐呵去吧!”
而回答我的,是不置可否的嘻嘻笑声——比起和睦的平缓更喜好于混
的台阶,她还真是个危险的
啊......我皱了皱眉,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快,那是与自己同
相斥的厌恶感。不过再联想到自己在这起事件中帮助她处理掉林德曼,算是让缪尔赛思欠了我一个
,
后与她之间还大有可以周转的余地时,我就忍不住暗笑了一下。
事后证明,我和这
之间的缘分,确实还远没有结束,虽然这都是后话了。
“说完了?”待到车辆再一次拐过一个弯,而我正好挂掉了电话的时候,塞雷娅沉沉地问道,“你们谈了很久。”
“主要是她在莱茵生命那边的善后工作。炎魔事件的全部责任都将由主导整个计划的林德曼负责,而有不可推卸责任的前防卫科主任塞雷娅将因自己的过失而‘引咎辞职’离开莱茵生命,其余参与计划的研究员将留职察看。”——实际上这大概是最好的处理结果了,毕竟缪尔赛思还得安抚一下林德曼的旧部,所以也不能让实质上并没有过错的塞雷娅留下来,“罗德岛与此次事件毫无关系,并且无论谁当选为下一任总辖,双方的合作协议也继续有效。作为双方
化合作的一部分,炎魔事件中遭遇不幸的那个孩子伊芙利特将由作为监护
的研究员赫默负责,前往罗德岛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这是经过一番运作后的处理结果,也将是莱茵生命对整件事的最终结论。”
言毕,稍稍侧过了视线的我便注意到,当我提到赫默的时候,塞雷娅的面色
沉了不少。我一边继续驾驶着车辆在道路上前行着,一边试探
地向她询问道:
“你似乎,对赫默研究员心存芥蒂喔。依我看来,她并不是林德曼那样的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在被莱茵生命接收时,重度感染矿石病的伊芙利特
况就已不容乐观。”塞雷娅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选择将炎魔事件大概的始末向我娓娓道来,“只是使用莱茵生命现有的常规医疗手法的话,仅能苟延残喘一阵。然而在明确她的身体有极高源石适应
后,为了科研而不惜一切手法的林德曼就决定在生命本就岌岌可危的伊芙利特身上启动‘炎魔计划’,也就是他告诉你的,通过改造
体器官与植
源石碎片的方式,构造出兼具极高源石适宜
与矿石病抗
的生命体,实现对源石工业、科技与法术更
层次的运用。因为计划极高的不确定
与危险
,在正式启动之前一直处于高度绝密的状态,只有几个主任与参与此事的研究院知晓。”
“......她还是个孩子。”虽然或多或少已经意识到了,但从这位前防卫科主任
中得到证实的我,还是忍不住对林德曼为了科研枉顾
伦,用这么一个半大孩子做活体实验的决断倒吸了一
凉气。
“是的,伊芙利特还是个孩子。”说到这里,塞雷娅平静的声音便多了几分义愤,“无论如何,作为研究者,有一些实验绝对不应触碰。而林德曼和赫默这些
,尽管理由不同,但他们已经过界了。我从最开始,便对这件事表示了激烈的反对,却孤掌难鸣。在莱茵生命,作为总辖的林德曼却得到了大多数的认同,甚至那时作为伊芙利特的监护
,赫默也表示了赞同,认为这是唯一能将那孩子从矿石病中解脱出来的方法。”
“我相信赫默只是想要拯救那个孩子,所以才赞成这件事。发生炎魔事件这种事,不会有
想的......虽然你大概也听不进去吧。”
“对伊芙利特的治疗还有许多其他的方法,为何非要铤而走险?眼看那孩子即将被他们带
无可挽回的
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亲自跟随他们的脚步,至少尽自己所能,在这一路上保护那个可怜的孩子的安全。”
“这就是你义无反顾地冲
火场,将她救出来的原因吗?塞雷娅。”意识到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赫默和塞雷娅她们两个的矛盾,大概不是我能调解的了,我就稍微调转了一下话题。
“即使身处绝境,也要将自己傲然挺立的身姿,永远地刻在重要的
眼中。这是我的底线,也是我生存的准则。更何况,让伊芙利特那孩子变成那副模样,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坚强的瓦伊凡
轻轻地呼吸了一下,停顿了一阵之后,又问道,“迪蒙博士,你也这样去做了,不是吗?”
“你是说哪件事?”一边说着,我一边又拐过了一个弯,现在我们已经差不多到指定的地点了。
“......两件事都是。伊芙利特的事,还有我的事。”
说罢,她便静静地沉默了,不再言语。我顿时明白,她所指的,不只是我和她一起冲
火场将伊芙利特带出来的事,还有我将她从林德曼手中救出来的事——对于这个骄傲凛然的瓦伊凡
来说,承认这一点,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吧?对此心知肚明的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驾驶着车辆,在越来越狭窄的街巷与越来越低矮
旧的房屋间穿行着。
“我们到了。”
停好车之后,我们便一前一后地下了车,锁上了门。此处已经是哥伦比亚移动城市中无数
烂贫民窟中的一个,属于城建规划失败的产物。与莱茵生命具有未来质感的规整建筑群与高素质的常驻科研
员截然不同,这里数不尽的低矮平房与
屋收纳着无数的感染者、贫民与罪犯。杂
无章的城区就像是一团恶
肿瘤盘踞在移动城市的心脏,曲曲折折的街巷就像无数的血管一般汲取着工整的城区中遗落的营养,然后排出各种各样的有毒有害物。而明显需要回避风
的我们,此时已经在其中一条血管中停了下来。眼前便是缪尔赛思为我们两
暂时安排的居所,只对吵闹的街
开着一扇几乎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的玻璃门,唯一能吸引眼球的大概就是外墙上在白天也闪烁着的那一排霓虹灯——
“守
如瓶旅馆”。
房费自然是已经提前
好了,虽然不出所料的是缪尔赛思那个
只给我们两个
准备了一间房,也不知道她是抠门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在有些尴尬的沉默里,我和塞雷娅一前一后地挤过狭窄的走廊,打开了门。眼前是看起来十分简陋的旅馆房间,除了床边的一扇窗户、散发着消毒水气息的床榻和对开的小小书桌之外,便看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话虽如此,作为临时的藏身处,倒也足够了。
“我们会在这里暂时住几天......等到缪尔赛思把莱茵生命那边摆平之后,我就带你回罗德岛。”
在把行礼安顿完之后,塞雷娅便打开了窗户,站在二楼的窗边,神
复杂地看着被行
和车辆堵得水泄不通的狭窄街巷。看像是正在思考的她对我说的话没什么反应,我便也走到了窗边,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支烟:
“介意吗?”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摆了摆尾
。将这个动作当做不介意的我静静地用源石法术将并不算名牌的香烟点燃,看着黑红色的火焰在那一
燃烧,我紧紧地盯着那一缕烟尘,放松般地将淡灰色的烟雾从
与鼻孔中
出,看着它们在半空中慢慢消散的样子,让尼古丁麻痹自己在一夜的奋战之后疲倦的神经。
“之后,要怎么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我一边慢慢缩短了与塞雷娅之间的距离,接近到了可以互相触及肩膀的地步。她却没有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反而毫无顾忌地接受了我的我的存在。
“我会正式地加
罗德岛。为了如那个孩子般的悲剧不再上演,我需要将那些被扭曲过的法则全部修正。”随后,她看向我的眼神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