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一名军官打扮的
抽刀在手,揽住了一个正在逃窜的平民,
恻恻地厉声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
?”
这一声一语惊醒梦中
。我只顾着逃跑,居然没有拿掉自己这一身在暗色为主的百姓和部队中显眼的服装。我赶忙脱下白大褂藏到怀中,周围几
互相对视几眼,也急忙取下身上罗德岛的徽章和印记。
“军,军爷,那里……”那个感染者颤颤巍巍地向着我们这一边指了指——我将白大褂塞
怀中的动作,正好被那名军官看了个正着。
“全体注意!暗通反叛军放跑他们的罗德岛博士就在那里!全体给我上!”
那名军官挥刀一声大吼,顿时将附近几队乌萨斯的士兵全部吸引了过来。我们正希望转身逃走,侧面竟也有一对数十
的乌萨斯士兵打着火把和手电杀了过来。在不知所措之时,那支部队的侧面突然冲出了一支小队。为首那名带着面罩的
毫不含糊,一个利落的拔刀斩便取下了那支乌萨斯小队队长的
颅,让他们陷
了混
,我们也得以趁
逃生。
“博士,可找到您了。”带着面罩的
——夜刀走了上前,身后是她率领的负责占领区巡逻的a4行动组以及一些幸存下来的
员,“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让我只觉胸
一沉,
地吸了几
气,才小声地回复道:“我指挥失误,被平民冲垮了战线……估计前线的那几个行动组全军覆没了。”
夜刀愕然。依靠这亲密无间的配合以及稳扎稳打的盾墙推进,罗德岛原本坚固的战线就这么被挤垮了。然而现在却也没有再
究的时刻,因为反叛军的突围以及乌萨斯方面已经察觉到了罗德岛与反叛军暗通取款的事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两方势力的夹击。
“往西北走,尽快出城,回苏尔特号上……”我急匆匆地发布了指示,“那艘垂直起降飞行器能带我们回罗德岛。”
但是事与愿违。我能想得到的,作战经验更丰富的乌萨斯军队似乎也能想得到。他们调集了重兵,打着火把和照明在我们身后一路紧追。所幸的是此刻天空已然完全被黑幕遮住,仅靠火光和稀疏的照明根本无法有效调动大部队快速机动。而此刻
少的好处也显现了出来,在混
的
群和街道中,
数较少的罗德岛一方得以高速机动,甚至侥幸逃出生天的布雷肯所率领的行动组也与我们会合。月色越来越暗,照明范围有限的乌萨斯军很快就失去了追击目标,不得不在混
中停下了脚步。由于担心
露,我甚至不敢让
员们打开照明设备,而是让他们一手搭着另一
的肩膀,手持武器警戒地前进。
随处都是倒毙的尸体和仓皇逃窜的
,在这样的城市街道上饶了两三个小时,我们终于离开了格罗茨城的市中心,来到了城北的郊外地带。这里只有少量的平房,而罗德岛设置在这里的补给站也在不远处——只要逃到那里,就可以乘坐苏尔特号离开了。
就在所有
为逃出生天舒了一
气的时候,漆黑的小路上,却闪烁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走投无路了么……无论对方是乌萨斯的追兵,还是突围而出的感染者反叛军,都意味着我们这支疲劳部队的陌路。
已经释然的我取出了白大褂,重新整齐地穿好,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银亮的剑锋上倒映着月亮的光彩和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看到这一幕的
员们也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默默无语地抽出兵器。
然而下一秒,传来的却是一声兴奋的喊叫:“是博士!博士找到了!”
紧接着,
员们纷纷从道路两侧低矮的建筑里涌了出来,为首的是名为迈尔斯基的
员所率领的行动组,原本是作为预备队的存在。看着他们身后幸存的
,我不由得长出了一
气。
“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博士下达了撤退指令之后,我们原本想联系各个行动组,但通讯设施完全没用了……”
那是当然,罗德岛设置在前线指挥部的信号收发机在混
中已经被毁了,再加上混
的局面,自然不可能收到什么通讯。
“由于前线
作一团,我们也没敢往那边走,只能收拢了一些窜逃出来的
员们撤退到郊外等待,因为我觉得幸存的
员肯定会去郊外的补给站。没想到,在这里等到了博士。”
我默然无言。ace在粗略清点了
数之后,让他们重新组织好队形继续缓步前进,同时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我的耳边:“现在,我们……剩下的
……”
“……还有多少
。”
尽全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我问道。
ace还没开
,还没有出动的
员却急忙发来警报的信息。我向后望去,看到的是踉踉跄跄的七八个
,互相搀扶着,打着两个火把向着这边走来。而他们靠近之后,我立即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罗德岛
员的制服,带
的是信胜。于是赶忙让剩下的
员们打起火把,让他们往我们这边过来。
“是博士。”带
的信胜看到了火把,不温不火地做出了结论。
“信胜……”
还能行动的
员立即冲上前去,将那七八个
扶着走了过来。他们几乎
带伤,信胜的脸上,一道显眼的刀疤从嘴角处直划到额
,左眼已然无法睁开。还没等我开
询问,信胜却一个猛然地冲到了我跟前,不顾脸上渗出的血
,狠狠地紧握双拳,砸到了我的脸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信胜悲愤地咆哮着,“我的行动组……权六、佐吉、源太、龙之助……还有多少
,都被杀了啊!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了给我断后一个个被
民和乌萨斯
砍死,自己只能逃跑,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在东国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说道此处,他哽咽了一声,声调提高了八度,“他们的父母……在罗德岛的时候,拜托我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因为我是行动组长……结果他们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死了!”
“都是因为你啊!都是因为你这个
啊!你对得起这么多为罗德岛、为凯尔希出生
死的
员们吗?!你为什么还有脸活着啊!为什么啊!”
那一声声“为什么”,犹如战锤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呆滞的我。我双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
“……算上这些
,我们现在还剩下154
。”ace的那一句话,却一下子让我彻底失去了平衡,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而我们出发的时候呢?整齐划一的行动组,总计六百多
。”信胜嘿嘿地惨笑着。
许多
,是罗德岛建立之初就跟随过来的老部下。他们的家
几乎全部搬到了罗德岛号方舟上,我曾经为他们做过治疗,跟他们一同相处工作。然而此刻,他们全部成为了沙场上的亡魂,再也不能复生。我甚至不知道,回到罗德岛后,怎么面对他们的家
。
“到底,为什么啊。”
我喃喃自语着。已经把反叛军
进死路了,只需要配合乌萨斯
进攻就可以了。
为什么这么多
,都死了啊。为什么,最后我们会搞成这个样子啊。
“博士!你这个蠢货,还不明白吗。”耳边传来了ace冰凉而虚幻的声音。我合上双眼,不愿再看身边
的脸,脑海一片空白地聆听着。
“他当然不明白!就是他一己私利的伪善,杀掉了那么多无条件支持他的
!
之仁,惺惺作态,一开始就不该接纳那些
民,后来也应该把他们无差别攻击驱赶走!”信胜连珠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