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们在没有经过凯尔希的授权的时候便使用了医疗室的浴室，然后匆匆忙忙地将被弄脏的被单冲洗净，换上了新的——不然我们可能就得有麻烦了，然后趁着夜色还未消散的时候，两个保持着十分尴尬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回到宿舍区。

“博士。”

在临分开的时候，陈突然叫住了我。她已经恢复了那副练明的样子，和刚才激的时候判若两。

“如果说，我还是会选择在前成为那名在你看来太过强势，太讲职责不讲，骄傲甚至冷酷的警司，你会改变你今天的想法吗？”

“或许你可以叫我幼稚吧，但我不是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话刚刚说出，我便突然感到一阵痛。什么是马基雅维利主义？自己的记忆中有这种东西吗？想要地搜索一下自己的记忆，找到的却只有一片空白。

不要再究。

无知即力量。

脑海中一个嘹亮的声音不胜其烦地在重复着。那个男中音每响起一次，就会为部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又万千钢针在一同攒刺一般。

“博士？博士！”

我拼命喘息着，在那疼痛之前屈服了，渐渐地，陈的呼喊将我带回了现实。

“博士……怎么回事？刚才是痛么？”

“……没事，刚才说到，我不是个效率至上、利益至上的吧。”我将话题扭了回来，继续说道，“我想，即使是到了战场上，我也是个会保留的，不会让自己过度逞强。只有那样，我才会觉得没有那么累，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起码，能够像这样笑出来吧。”

说罢，我便自顾自地笑了两声。

“你这*龙门粗*一般的蠢货……这样会死的。”

我只得耸了耸肩。陈的话并没有错，理想和现实之间总会有差距的。

“但是……博士。”陈十分郑重地说道，“稍微……在你面前放松一点，对我来说也是可以的。”

“是吗……”

“因为我相信，博士是值得我那么做的。”

没有再多的话语，两个在黎明将至的方舟上相立而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