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

「我需要你再确定一次。」卡特严肃地说道。

「需要我对着什么东西发誓么？」穆瑶同样严肃地看着卡特。

「那你知道他患有格分裂么？」卡特接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穆瑶好奇卡特是怎么知道周文安的况的。

「看来你也见过『他』了。」卡特没有回答穆瑶的问题。

「卡特！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穆瑶迫切地想知道，卡特这个美国葫

芦里到底藏了什么药。

「看来你是真的关心他，那么有些事可以跟你讲一讲了。」卡特搓了搓

发，长叹一气「穆，不知道你住没注意过，周在刚来斯坦福的那几年，是有明

显的脸盲症的。」

「什么？」穆瑶有些不敢相信「他每次都能很远就认出我来啊！」

「只有你是例外，他记不住我们这些同学的脸。他完全是靠我们的穿着和不

同的气质来记住我们的。我无法想象他为了掩盖这个问题，花了多大功夫。」卡

特很感慨地说着，「我们也是后来偶然发现的，那天我和米歇尔（卡特的朋友）

突发奇想，互相换了一下穿衣风格。结果周把我认作了米希尔，把米歇尔认作

了我。」

「我曾以为他是大脑受过损伤，可是他学的体检报告并没有显示他的大脑

受过任何外伤。而且无论你怎么更换穿衣风格，他总能第一时间认出你来。这很

不寻常。」卡特停顿了一下，翻开了刚才她从包里拿出的笔记本，「所以，后来

我找到他，希望他能配合我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研究，你怎么研究的？为什么感觉他并没有……而且你以前也从来没有提

过……」一时间，复杂的绪涌上心，穆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从没有注意过那个时候的周文安。

「你要知道，我也是有心理医生资格证的，我是宣誓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

所以之前出于尊重患者的角度，我会对你保密。现在你有资格知道了。」

「我原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这种况，幸好我一个师姐处理过一个因为

感过于强烈而把自己得格分裂的病例，她的那个病例给了我们启发。」

「所以，我们参考之前那个的况，在明确得到周同意且自愿的况下，

也对他进行了层次的催眠，从而见到了那个」卡特再次停顿了一下。「见到

了那个『安格纽思曼』。」

「那种况下的周文安散发着瘆的恶意，眼神中充满了对于这个世界的愤

怒和嫉妒。他拒绝一切沟通，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直到师姐意识到了他看着的

方向有着什么的时候，我们才第一次和他建立了沟通。」卡特看向了穆瑶。

「『你在看穆瑶吧？』师姐如是说着。我现在都能记住她那种轻柔的语气，

我从未见过那么温柔的她。后来她说，她忽然想到周文安无论如何都能认出你，

那么你这个名字对于他这个来说，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

「听到了你的名字，那个才转过看着我们。而我们也才知道他的身上到

底发生过什么。」卡特忽然抓住了穆瑶的手。

「穆，我们尝试过，但是真的没办法展开任何治疗手段。用那个的话说

『文安给自己上了一把锁，一把只有穆瑶才能打开的锁。他把自己一切的恶，也

就是我，锁在了门后。你们现在看到我，只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我而已。』」

「穆，那个的恶是不加掩饰的，也是掩饰不住的。我们无法想象他当年到

底执拗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能把那样的格完全封闭在自己的内心，但他内心一

定不像现在这样平静。」

「没关系的，卡特，不用担心我。我见过那个格了，我们进行过平静的沟

通。我大致能明白他绪产生的原因。我也是选修过心理学的。」穆瑶回想着那

晚上『周文安』的状态「我大概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开锁的状态了，只是还差一个

时机彻底推开那扇门。」

「这一段时间周的变化应该会很大，你也要多注意。」卡特合上了那个记事

本「这个本子里记录了我们当时的谈话记录。后来我们对周隐瞒了这次催眠的结

果，这也是那个的要求。按照他的说法，这次唤醒了他，以后他也会注意『文

安的况』。按照他本的要求，我们也没有将那次谈话告诉你。从那之后，周

文安的脸盲症倒是再也没出现过了。我们也算是达成了最初的目的。」

卡特把记事本到了穆瑶的手里「这个以后就还给你了，他当年经历的一

些事上面也都有写，虽然不知道那个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都记录下来了。」

说完，她转身向着会议厅走了回去。

穆瑶看了看手里的记事本，又看了看手表。也转身向着会议厅走去。准备晚

上回酒店之后再仔细看看。争取多了解一些那两年的事，早帮助周文安恢复

正常。

周文安看着回到座位的穆瑶，好奇她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哦，没什么，她对咱们的感故事表示好奇，我就对她讲了一下。」穆瑶

内心安慰着自己，这也不能算是撒谎。

「这个八卦的。」周文安无奈地笑了笑。「刚才老黄过来找我说，下午

会议结束有聚餐，你要去么？」

「不去了吧，咱们俩出去逛逛？」穆瑶并不想参加那种多的社活动，在

她看来，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陪陪这个男，争取找到那个推开门的契机。

「那好，等一下我答复他一下。」周文安也很期待和穆瑶的约会。「对了，

咱们不能逛街到太晚。今天早上思凯来找我，跟我说他给咱们订了摩天的晚餐，

咱们需要六点半之前赶到。」

「听说过，很期待。」穆瑶有些好奇。她来之前也是查过一些新加坡特色的

景点的，其中就包括了摩天的私晚餐。那个可是需要提前三天订才可以的。

不过按照他的说法，如果是『付思凯』安排的这个，她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个家伙

的方法了。

『有钱，任。』

接下来的会议就没有超出他们俩的期待了。两的学术见解和研究成果受到

与会学者的广泛重视与赞赏。

会议结束后，周文安和穆瑶婉拒了其他学者和教授的邀约，并肩走出会场。

「我们等一下去乌节路怎么样？来新加坡总是要去她的购物中心看看。」周

文安问道。

「好～」穆瑶眯着眼睛笑了。

两乘地铁来到这座狮城最大的购物中心。

从地铁站出来，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