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她，平淡的言语中是一缕难以察觉的细微绪：

“让你失望了吗？”

何愿频频摇：

“只是感慨，我以为你会自由自在一些。但事实是好像每个都有很多的不得已。”

看着他双手撑着座椅扶手缓缓起身，她压抑下了上前搀扶他的冲动。而是拿起他的木杖，递在他的身前：

“那如果，没有你父亲的压力，你会想做什么呢。”

他接下木杖，微笑颔首：

“如果没有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我大概会去做一个旅行者吧。攀上高峰游过海爬过雪山，用相机，用文字记录我所经历的一切。

旅行者。

这个梦想对如今的他而言，是否有些残忍？

何愿不希望被莫许发现，她就像是因怜悯般垂落的眼眸与轻蹙的眉心。

她努力添满力量，源源不断的输到他的身体：

“医生说只要你好好复健，不说正常行走，跑步啊攀岩啊都不是问题。”

她走近他，用着他曾教她的模样，给予他裹满温度的安抚：

“况且还有我，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他陷在她的许诺处无法自拔。

在短短的霎那间，眼前里已翻过未来与她携手的无数篇章。

他不敢将自己的感剖露太多，生怕将她惊扰，把她吓到。

他收回了涌出浓烈绪的目光，却无法抑制的牵起了唇角。

“对了！有个好东西我要给你看。”

何愿取下肩膀上的麻布袋，探其中好找一顿。

直到。

她拿出了一本黑色皮套的证件，举在了莫许面前。

“你拿到驾驶证了。”

他惊喜道。

“嗯！所有考核一起次通过，怎么样，厉害吧！”

她得意洋洋的笑弯了眼。

台灯关闭。

两并肩走出了办公室。

陷黑暗的室内，隐隐得见窗外乌云散去后的微薄月色。

闭门的轻响还予了室内一片宁静，门外走廊的谈笑声随着二轻慢的脚步越来越远：

“那今晚回家你开车？”

“第一次上路就走夜路啊！莫老师太看得起我了。”

“我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你。”

“好。那就由司机小何同志，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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