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折着海洋。他又替她打开灯，在这一盏灯光之下，霓虹和海洋的边界更加模糊。

椅子太高，她有点吃力才爬上去坐好，捧脸看着窗外。

他站在一边，衬衫卷在手肘位置，语气平淡：“刚刚想说什么。”

这也长得太高了。她还是不得不仰：“……我，我不接受419。”（一夜）

他又笑一声，但这次带点轻蔑：“就你？”

乖得跟什么似的，纯正的中国式好学生一枚。

“……但是有点点喜欢你。”她耷拉着脑袋，音量很小，“我不知道对你这个年纪的来说，是不是不应该那么保守。总之……我不行。我要很放心才会接受。”

他沉默望着窗外，没有回应。

“……你要是不同意的话，也没事。”她的眼睛飘，“我只是想好好谈恋……我还没谈过恋。不是为了别的。”

他看起来像是不打算回应了。

商忆有点沮丧，默默移动鼠标，打算把它装回电脑包。

他忽然动了。

长臂从后揽住她，低声答：“慢慢来吧。”

她心里一跳，脱问：“……那我是你朋友了吗？”

“嗯。”

虽然还是这么简短，但也没有任何犹豫。她心里欢喜极了，抱住他的手，低啄在掌心温热的肌肤。

他笑起来，揉一揉她的脸：“那天我故意从科学园走。”

堵车很久很久，他有时间看清她。看清了从目光打飘到红透耳朵的全过程。

她扭过，眼睛笑出月牙形状。

“你不问我，我会问你的联系方式。”他又说，另一只手臂抬起来，轻轻环着她的腰，“步骤你说了算。”

她捂住嘴，只怕这次连小虎牙都笑出来：“好。”

“不过，”他停一停，“接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