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前几，他还与张祁山说到，他对林仙子只是单纯的敬仰与钦佩，而无半分男之间的慕。当时说的有多么信誓旦旦，现在就觉得有多么难堪。一时间，燕北澈与林仙子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不远处与他们相视而立的张祁山，大脑更是一片宕机，意识已经陷混沌，唯有方才鲜活的画面，还有那清脆悦耳的欢笑声。

张祁山从未想过，一向端庄稳重的林仙子，竟然会像小子一般与燕北澈嬉戏打闹，其整个的神色，更显小鸟依之态。

这让张祁山的一直以来的想象瞬间崩塌，他仿佛变为一尊石像一般，呆愣的站在原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回神。局面顿时陷尴尬境地。

最后，燕北澈只得用眼神示意林仙子，让她先行离去。等到林仙子的身影消失在此处时，燕北澈这才慢慢的朝着张祁山走去。可这许久没有任何反应的张祁山，在看到林仙子离去的那一刻，视线竟然也缓缓跟着她的身影所移动，只是那动作，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般，失去了灵魂。“祁山老弟。”燕北澈唤道。

听到声音的张祁山，机械般的把脑袋转了回来，眼睛直视着燕北澈，其间蕴含的神色，先是震惊、疑惑，而后慢慢转为愤怒，最后变为无可奈何。他整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废的倚靠在身旁的大树上。“祁山老弟，我……”燕北澈看到张祁山这副沮丧的模样，实在是于心不忍。可就在他开试图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张祁山却突然开打断了他的话。“你告诉我，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燕北澈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不管他怎么回答，其实在张祁山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定论。

思前想后，燕北澈还是决定问道：“那你，看到了些什么?”张祁山显然对他的问题有些惊讶，抬起看了他一眼后，默默的说道：“我从未见她笑

得那样开心，哪怕是她和徐长青长老在一起的时候。"

张祁山的回答，让燕北澈有些意外。尤其是他的神，落寞又无助，就像被随意丢弃在街边的流狗，整个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自从上次的流过后，张祁山对于林仙子的想法，燕北澈自认为或多或少是有些了解的，但直到今，他才真正明白，张祁山对于林仙子的感厚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透过眼前张祁山的颓废模样，燕北澈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曾几何时，他也曾因为徐长青与林仙子之间的夫妻关系，以及徐长青能够肆无忌惮的拥有她的身体和意这件事，而感到无比痛苦与折磨。眼下，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张祁山的身上。

除了同，燕北澈更多的是感同身受。

若是林仙子不是他的师父，又或者他们二之间根本没有产生感，那么燕北澈定然

会作为局外，要么劝说张祁山拼尽全力放手一搏，要么脆转移注意力另寻他欢。

但是，事已然发展到眼前的局面，对于张祁山的处境，燕北澈虽然感同，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的祈祷，张祁山能够早走出这段注定无疾而终的单相思。

不过，燕北澈仍然有一丝庆幸，按照张祁山的说法，他应该只是看到了他们二嬉笑打闹的场面，而并未看到他们相拥时窃窃私语的旖旎模样。想到这儿，燕北澈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祁山老弟，你想多啦，其实我和我师父之间，除了师徒关系以外，更像是朋友，所以才会发生如你所见的那般画面。”燕北澈解释道。

听到这话，张祁山的眼睛猛然一亮，先前的萎靡气质然无存，神态就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的骆驼。、

但很快，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光亮再次黯淡，整个又开始颓靡起来。

“怎么，祁山老弟在想些什么?”燕北澈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还是从未见过她如此开心，从未。”张祁山别有意的看了燕北澈一眼。

也不知为何，这话落在燕北澈耳朵里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因为未曾解决张祁山这个麻烦而感到困扰，反而有几分窃喜。

原来，在林仙子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在乎他。

不过，燕北澈可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只能装出一副毫不知的样子说道：“没有吧，师父其实为很是和善，经常会帮助一些遭遇悲惨的平民百姓，并且想方设法的为他们谋求生路，她在面对那些时，也会像对我一样，露出这样的笑容。”

听完燕北澈的解释后，张祁山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哦"了一声。

见张祁山还没有完全相信，燕北澈只好趁热打铁，说道：“祁山老弟老是觉得自己对我师父十分了解，甚至自诩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那这件事不就刚好说明，其实你对我师父并不了解，以后想要接近她，还需要多多努力啊。”

“这么说，你同意我接近林仙子吗?”张祁山"腾"的从原地站起，眼睛直直的看着燕北澈。

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的燕北澈，连连向后倒退几步。

说实话，燕北澈怎么可能允许别接近林仙子，在他的心里，林仙子早已成为了他的私物品，旁若是想要染指，他定不会答应。

至于徐长青嘛，在燕北澈的认知里，感里面不被的那一个，才是第三者。而现在，他非常确定林仙子对自己的感，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徐长青的存在。可现在，又来了一个自诩的张祁山，更是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说及对林仙子的感，这让燕北澈如何能自持?

但现在，为了暂时安抚张祁山，燕北澈也只得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嘴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而后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如果这样能够让祁山老弟开心的话，倒也无妨。只不过，徐长老恐怕不会这么想，毕竟世都清楚，他才是林仙子的夫君。"此番话，一方面将张祁山的注意力转移到徐长青的身上，另一方面也成功让燕北澈自己站在了局外的处境上。

果然，张祁山微微沉思片刻，而后说道：“喜欢一个，并非要占为己有，而是看着她开心，便足矣。

第八十二章

燕北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张祁山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他本以为，张祁山对林仙子的，是占有，是掠夺，但眼下听了他的这番话才发现，原来一直心存狭隘的，竟然是燕北澈自己。“祁山老弟……还真是，胸怀宽广。”燕北澈笑了笑。

“所以，方才我看到你与林仙子嬉戏打闹时，虽然一时间无法接受，但从我心底来说，我是非常希望能够看到她开心，哪怕，带给她开心快乐的那个并不是我。”张祁山的神色而又落寞，将失恋之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语气沉，又充满洒脱之感，让燕北澈觉得，这些话是他的肺腑之言，没有半分虚假。

“你能这样想，甚好。”燕北澈摸了摸鼻子。在这一刻，燕北澈真正觉得，他对林仙子的，才是占有，是不容旁亵渎的霸道，

至于张祁山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他是万万不可能认同的。

但好在，看到张祁山这副样子，燕北澈也没有了担心他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必要。

不过，接下来张祁山说出的话，倒是让燕北澈有些惊讶。

只见，张祁山一脸严肃的对燕北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