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又偏偏要搬去南疆这么远？古怪，当真是古怪。」

「也不知这圣坛有没有那说得这般神奇，引神体，脱胎换骨？哪有这种

事，还真把那些蛊惑心的话当真了？」她想起此行目的，迟疑间又有几分希

冀，「莫不是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法秘籍？听闻当年那位圣便是从圣坛 归来

后才武功大成而声名鹊起，难不成当中真有奇遇？」

「可惜那不知其中详，连圣坛具体在哪都说不清，只说在天山上，天山

这么大，我上哪儿找去。」龚香兰一阵懊恼，若不是那身份不可露，她真想

带其一同前来，「虽说大典在来年 三月，可未雨绸缪及早准备总不会有错，既然

顾卓婷是那位『六圣』的记名弟子，自己能否取而代之先不说，这隐患却是

不得不除。」

天水有圣坛，三派之皆知，但天水还有一个圣坛，便是本派弟子也是

知之甚少，何况顾卓婷之事，更是教内隐秘，龚香兰能得知这些，想来欢喜教对

天水侵蚀已。

......

晚霞当空，染红了大半片天，云彩多姿，生动了这块风沙之地。穷山僻壤的

道路上，一位老妪拄着拐杖蹒跚而行，在她前面，一名妙龄少欢欣雀跃，跳跳

走走，很快便行出几丈之远，不得不时不时停下身来等候。

「婆婆，你走快点嘛。」少叉着腰，娇声催促。

只见她穿着一袭浅黄色的罩衫，衣短领低，小小的蛮腰尽数露，中间一点

银光闪闪，却是肚脐上贴了一片巧的鳞片，她身材娇小玲珑，似未完全长开，

但胸脯却是鼓涨，从领处挤出一道沟来，行动间春光乍泄，依稀能见一片

白。她下身的穿着更是大胆，一条短短的小裤只至大腿，膝弯以下不着一丝一缕，

两条光滑笔直的小腿俱皆露外，脚上套着两只兽皮小靴，模样可至极。

她如此放不羁，却偏偏在脸上蒙了屋薄薄的珠纱，只露出一对俏皮灵动的

双眼，她的眸子碧蓝闪闪，显然并非汉。

老妪终于赶上少，喘气道：「婆婆老了，腿脚不便，走不快啦。」

少白了一眼，赌气道：「说要快点赶路的是你，要慢慢走的也是你，婆婆，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说的中原啊？」

「快到啦。」老妪笑道，「到时候可别杀啦。」

「知道哩，你都说多少遍啦。」少有些腻烦，不过很快又好奇道：「婆婆，

你说中原真的有很多厉害的物？」

老妪点道：「那是当然，中原武林豪杰数不胜数，比你厉害的比比皆是。」

少眨了眨眼，又问道：「那五绝之下，婆婆能打得过几个？」

老妪露出几分追忆神色，末了摇了摇，叹道：「江湖才辈出，何况还有

那些不世出的，你婆婆这点身手，拿出去只怕丢现眼。」

少咋舌，拍着胸脯喃声道：「好怕怕，以后可得小心啦。」

一时颤颤，如水波漾。

老妪抿嘴一笑，劝慰道：「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不胡来，婆婆也不会让

欺负你。」

「还是婆婆对我好，小七一定听你的话。」少粲然而笑，撒娇般抱住老

的一条胳膊。

老妪感受着手臂处的柔软包裹，低侧目，盯着那两团，啧啧叹道：

「 丫，我说你怎么不长个，原来都长到这边去啦。」

少嘻嘻一笑，挺了挺胸脯，得意道：「那些臭男都看迷了喔，连小花爬

到身上了都不知道哩。」她说着晃了晃手，只见那只白晳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已经

缠上了一条小蛇，那条蛇色彩斑斓，儿尖尖，显然剧毒无比，真不知被其咬上

一，会是什么下场。

老妪摇苦笑不语，两又行了一路，眼见天欲渐黑，只得找了个地方吃些

粮再做休息。

「 丫，等过几天到了地界，咱们先去西夏国把你师姐接一起再走。」老妪

找了块软地坐下，随说道。

少双眸泛光，欢喜道：「好啊，真是太好啦，终于有陪我啦，她叫顾卓

婷吧，名字真好听，婆婆，你也帮我改个吧，初七初七，这名字也太难听啦。」

老妪佯怒斥道：「这名字哪里不好听啦，你是我初七捡的，不叫初七叫什么？」

名唤初七的少此时已取下了脸上的珠纱，只见她一张小脸圆圆，看上去清

纯又俏皮，白白，致可，仿若瓷做的娃娃，玉雕的佳，当真是俏如春

桃清如秋菊，自有不俗的姿色。

少嘟了嘟嘴，仰面躺倒，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婆婆，我爹爹 妈妈为什

么就不要我喔？」

老妪怨声道：「自己都活不下去，还带着你这拖油瓶做什？」

叫初七的少咯咯一笑，点道：「我就说嘛，一定是这样。」她中啧啧，

又自语道：「爹娘也是，嘛扔哩，卖了我不是更好，有钱就能活下去了啊。」

老妪心中一颤，便觉喉咙涩，只得假意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喔。」

「知道啦。」少应了一声。

两无话，各自睡去，只待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