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长发梳成半扎丸子，明艳的俏脸不施黛，身穿白色长裙，脚踩黑色

凉鞋，光洁细腻的藕臂与小腿露在外，整个看起来俏皮可，清新动。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 小手拈起裙摆，原地转了个圈，眼眸亮晶晶的，笑着说：

「怎么样， 妈妈这一身好看吗？」

我看楞了，以往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看着 妈妈也没太多的感觉，经历了手

的事，我的观念发生转变，能欣赏到她的美了。

妈妈十八岁结婚，二十岁就生下了我。她 十分贪玩，当时什么都不懂，怀孕

的时候还跟爸爸去溜冰场，喝冷饮之类的事也没少。

我今年高一，上学比较早，也就十四岁。 妈妈现在三十四岁，正是最有魅力

的时候，平时喜穿衣打扮，柜子里摆着各种好看的衣物，尤其是丝袜，要不是

天气不适合，相必她修长的美腿已经裹上了白丝或丝。

但她不会化妆，从没跟学过，顶多是敷敷面膜，涂涂红。天生丽质的她，

也确实不需要什么点缀，无论何时走出去，都不会给爸爸丢脸。

迟迟没能得到回应， 妈妈不高兴了，睁大眼眸，撅起红唇，小跑过来拉我手

臂，撒娇道：「儿子快说嘛， 妈妈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抬手抹汗，招架不住，回答敷衍。

「哼！」 妈妈冷哼一声，面上浮现出小孩般的赌气，并没有继续纠缠，而

是对我说，「既然这样，那小轩愿不愿意陪你好看的 妈妈去 河边走走呀？」

我小心翼翼挣脱 妈妈的手，试探着说：「妈，我能不去吗，还有事要做。」

妈妈眯起眼眸，露齿一笑，杀气腾腾：「你说喔，小轩？」

须臾，我和 妈妈走在通向河边的 小路上，天色还早，空气 十分凉爽，周围绿

树丛丛，鸟鸣声声，气氛美好而静谧。

下了斜坡，走上一处较为宽大的马路，路旁是一片片农田，种满颜色郁绿的

稻谷，散发着清新的稻香。

我吸气，望着辽阔的天地，感受到了无边的自在。

妈妈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发出长长的嗯声，酥胸剧烈摇晃，柳腰曲线纤

细，诱惑力十足。

她黛眉弯弯，笑脸看我，心愉悦：「怎么样，儿子？ 妈妈说的没错吧，出

来走走，多舒服呀！总比待在房间里强。」

我知道 妈妈状态调整过来了，点说嗯，步伐轻快朝前走去，脸旁微风拂面，

十分舒适，耳边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儿子，别走那么快呀，等等 妈妈！」

路边偶有背着锄的农民经过，看到我们，都会转看来， 妈妈毫不怯场，

声音清脆，用熟练的家乡话打招呼：「大伯，早上好呀，吃饭了没？」

听着 妈妈与他的谈声，我笑意变浓，手臂摆动幅度加大，体会到了简单

而平淡的美好，有种微醺的感觉。

距离不远，我和 妈妈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河边。

石桥横跨小河，仅容一车通过，两侧是郁郁青青的河岸，长有杂竹林，延

向远处，站在原地，隐隐可以听见细碎的流水声。

我从小在这长大，对这条小河自是无比熟悉，摸鱼划船，什么都过，便放

慢了脚步，想看 妈妈来这嘛。

注意到我的举动， 妈妈牵住我的手，晃玉臂，朝着石桥走去，嘴里哼着欢

快的歌曲，柔顺的发丝轻轻抚过我的面容，送来痒意。

迈步石桥中央，向下望去，一道不宽的小河潺潺而流，水位很浅，部分地方

甚至露出铺有鹅卵石的河床，长有稀疏青。

妈妈转俯身，伸出白净的素手，拂去矮小桥沿的灰尘，双手压着长裙两边，

缓缓坐下，美腿并拢，坐姿优雅。

我满不在乎，一坐到 妈妈身旁，与她并肩，腿挨着腿，抬眼看向火红的

太阳，嗅着鼻间清幽的香气，心平静下来。

妈妈呀的一声，抓住我的衣角，显得有些害怕，美眸湿漉漉的，长而卷曲的

睫毛轻轻颤动，娇嗔道：「你嘛呀，突然坐下来，吓 妈妈一跳，万一掉下去怎

么办？」

我嗤之以鼻，想到自己曾从石桥桥面跳到河中小船的场景，感觉这只是小儿

科，当然，还是没敢跟 妈妈炫耀。

来了河边， 妈妈也没看河，而是双手，捧脸，手肘撑膝，眼神怔怔，看向远

方，不知在想什么，纹有致花纹的裙摆下，娇小玲珑的莲足踩着凉鞋，的

趾甲沾有灰色的尘土，衬得可的脚趾愈发白，惹垂涎。

静坐片刻，她抚一下秀发，轻声开：「儿子， 妈妈其实从没想过要给你

陪读。是你爸爸提出来，我才这么做的。」

我紧盯 妈妈，沉默不语，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听到她的亲承认，还是心脏

一抽，感觉不好受。

妈妈偏过蜷首，温软的纤掌覆住我结实的大腿，微笑着说：「不想给你陪读。

一方面是舍不得离开你爸爸，另一方面是担心管不好你。」

说罢，她神黯淡，眼眶微红，颤声说道：「以前你陪在爸妈身边读小学的

时候，都很乖的，话多，粘。到了六年级， 一个在老家读书，就变了，没那

么说话了。初三还逃课逃学，成绩一落千丈。」

听出 妈妈话里的愧疚，我心里难受，只能轻轻摩挲她的 小手，静静聆听。

妈妈眼角滴下一颗热泪，急忙抬臂抹去，抽噎着说：「 妈妈...... 妈妈都不知

道你怎么了......想找你聊天......你又总是不说话......本来就嫁得远......身边没有

陪......只能天天粘着你爸......有时他都烦了......」

我轻叹一气，伸手搂过 妈妈，她顺势靠在我的怀里，哭得伤心。

有什么用喔，事都发生了，说出来也不会改变。我心里始终难以释怀，与

其说是责怪父母，倒不如说是无法原谅自己。

「呜呜......」 妈妈趴在我的腿间，小声哭泣，长发遮住了梨花带雨的俏脸，

仅仅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胴背弯曲，随着抽泣阵阵颤抖，哭得伤心。

有经过石桥，眼神奇怪，我尴尬一笑，拍打 妈妈的背部，轻声说道：「妈，

别哭了，别看到了。」

妈妈仰起俏脸，肌肤发红，混着泪水与汗水，撅起小嘴，娇声说：「 妈妈趴

在儿子怀里哭，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觉得很丢脸吗？」

「没，没有。」我转过，脸颊发烫，终于知道自己哭的习惯是从哪遗传

来的了，有时明明只受了点小委屈，绪上来了，忍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