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战至正酣，不过和男们一比就温柔多了，起码没说脏话，烟也没有男们抽得勤。

见他进来，问几点了，书香说一点多，末后问了句打几圈了便没再多言，只记得被叫醒前自己又抽了支烟，在沙发上抽的。

灵秀说三点多了，直说别等她了。

书香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迷煳着了，问是都回房睡觉去了吗。

灵秀瞪了他一眼，说谁睡觉躺沙发上。

回房后书香才想起嵴背上的抓痕，总不能穿着衣服睡吧，但这会儿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理由和借，更别说搬出去了。

然而实际况只是虚惊一场，但盹是真打过去了，于是辗转反侧折起了饼子。

灵秀睁开一只眼看，说择席呢是吗，不说睡觉。

其实书香只是鼓秋，见妈言声了，就也跟着言语起来。

他说要么就睡多了，要么就睡少了，困是困但睡不着。

灵秀说这叫什么话，她说闭眼忍着。

书香是闭眼了，不过脑子里七八糟，可能也有些七八糟，以至于迷煳间总觉得有在召唤自己。

云燕就在眼前，张灯结彩，柜台上服务员摇晃脑在哼唧。

凑到近处才听清，原来说的是「等你半天了」。

书香说自己喝多了，要不早来了。

服务员呵呵一笑，说套子咋样。

书香「啊」了一声，连续几声「哦」，说不错，挺好用。

公共舞厅在放歌，杰克逊的曲儿竟给换成了叶倩文的《红尘》。

如歌词所述，越近越朦胧，如何离开前台而走进了西北角真的很朦胧。

镜子还是镜子，水还是水，一切都虚幻得没有边际。

床上躺着的应该是娘，看不清脸，却听她召了声老公，她说的竟也是「等你半天了」。

书香说在梦庄礼堂迷煳着了，这还是马不停蹄紧赶过来的呢。

怪的是，娘上身并末穿着丝衣，连胸上倒扣的锅锥都变成了八字。

「咋跟我妈内咂儿一样呢？」他把子托在手里把玩，顺势还勾了几下，「真一样，咂儿也是」娘说了句什么没听清，不过却拱了两下。

「怎连丝袜都脱了？」书香晃悠起身子朝前顶了两下，感觉自己进去了，「真滑熘啊」说的时候他已经摸到了，一团火热中他还听到了娘嘴里发出来的喘息声。

他说骑上来啊，骑香儿身上来吧，结果却给娘一把攥住了狗。

书香说还没戴套呢我，娘没说话，不过手是真热乎，他说试试内本货吧，也感受一下啥叫超薄，啥叫０．０２．娘还是没说话，就这么攥着狗，多半是给得没了力气。

书香说娘你帮我戴上避孕套吧，还想再说两句，比如穿上丝衣啊，比如趴自己身上来，结果张开嘴来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电视机屏幕散发出一乌里乌突的光，周遭也静得出，哪有什么叶倩文的歌啊，倒是脸和耳朵有点痒，被什么吹着，胳膊也麻了，是真麻了，像是被什么给束缚住。

尝试着动了几下，结果莫说抽不开身，整个似乎都给捆绑住了。

至于说是怎么醒来的，后来书香曾问过灵秀，他说妈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灵秀说才没有呢。

书香说不能够吧，他说当时自己正憋着气，先是被妈内大腿给拍了一下，而后包皮给捋开了，他就打梦魇里挣脱了出来。

灵秀仍旧否认，说要不是你动手在先摸来摸去，我能攥你狗吗，「当时我不也迷煳着呢」这通抢白有没有水分不知道，不过她脸很红，还不时拿眼角瞥来瞥去，于是书香就把妈搂进了怀里。

但此刻书香却不敢，他把压在胸上的右手耷拉下来，身子稍稍又向左偏了一点，之所以动弹不得是因为妈还枕在胳膊里，双腿给压着，还攥着他狗呢。

也经历过鬼压身，却从没经历过能睁开眼的鬼压身，至于裤衩什时候脱下的，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可能都是在梦里的吧。

整个上午无话，或许有话也说不出，因为觉没睡好，是故，整个上午都迷迷瞪瞪。

下午四点走的。

灵秀告诉云丽说一会儿还得去梦庄取车，朝书香嘿了一声，说你怎回去。

书香瞥了瞥灵秀，说我跟你一起走，不过也问云丽了，说还回老家么。

云丽说不回去了，说腊八娘再家去。

灵秀皱了皱眉，说抱着衣裳啥，还不穿上，挥手让书香门去等着她。

于是书香穿上羽绒服就来到了门外，他给司机让了根烟，也没上车，就这么隔着玻璃向里探望。

不知道姐俩说了什么，身后的李叔让他上车里抽烟，书香摇了摇。

娘还是送出来了，书香说零下十多度呢，你赶紧进去吧。

直到皇冠缓缓启动开出去，娘捶抱着双手，像新媳儿那样还站在门张望着。

打院里踏着了摩托，扫了眼内个直勾勾的家伙，灵秀边抹盔内里边嘟起嘴，说还不上车，直不愣瞪的也不知想啥呢。

她说还不捂严实点啊，戴上盔后又哼了一声，猛地一给油门就冲了出去。

要说雅马哈机器好呢，虽说也跟着嘎呦，却不晃不摇。

书香搂抱着灵秀的腰，不知为啥，竟说了句：「妈我十八了」灵秀说妈戴着盔呢。

当他鼓秋起时，灵秀说十八咋了，「十八岁前儿妈肚子里都有你了，不也没咋吗？」风呼呼炸响，明明进九了却似乎没那么冷。

太阳又大又圆还亮，向外散着金光，脚下刺啦啦地，石子飞溅，说颠不颠就这么嘎悠。

灵秀说内几百块钱是怎回事，怎又无缘无故跟你大要钱。

书香说没要啊，说前个儿打牌时明明已经给他塞回去了，估计准是昨儿个趁自己不备又给塞回来的，「我真没向他们张手」没敢告诉妈自己兜里还掖着别的。

「拿你视如己出都多疼你，将来出息了别忘了还这份恩——」朔风的硬，刀子似的，妈在身前挡着，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也可能是在哼着小曲，书香就紧了紧双手，像跳舞时那样，把她搂在怀里，同时，脸也贴在了背上。

腊八晚灵秀就把东西预备了出来。

书香问她说都回来吗他们。

灵秀说应该都回来吧，「齁冷的你就甭跑饬了，再说也该期末考试了」焕章说琴娘又去陆家营了，因为年关将至，说转一圈后就等年后再去了。

书香问他，说是一个去的还是跟你爸一起去的。

焕章说不知道。

书香说怎又不知道，上次在云燕就不知道，这回还不知道。

焕章摸了摸脑袋，说当时不在下面玩呢。

书香说几点回来的总该知道吧。

焕章说是跟大爷大一块坐皇冠回来的，「你不都睡着了」「又喝酒了？」「能不喝吗你说，傻许加刚都喝了」书香正要再问，焕章却说看见内关公没，把岔给打了。

书香说内天晚上他也只是看了个脑袋，甚至分辨不清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的。

焕章说纹关公也就罢了，傻在上面还纹了不少花呢，不伦不类的，他说洗澡还好点，这要他妈崩锅儿的话还不把的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