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着我就后怕」「不就吃咂儿吗，当不得真」「还，还，还做了呢」「做，做，吃完了做的？」「边，边吃边做的」「甭，甭怕甭怕，做就做了，证明咱身体没毛病」「他妈他妈啊，你说我咋恁馋呢？」「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不叫馋，说出来就不堵心了」「他妈啊，她叫我，一直叫，叫我」「都叫啥了，叫大了？」「啥都叫了，吃，吃前儿就叫了，丢死了」「不丢不怨你也不是咱的错，都是梦，说出来就了」「大咂儿，都叫我，叫我给……」「你连我的都没吃过，不都留给咱孩子了，不怕不怕，没事儿没事儿」「吃了真吃了，造孽啊，俩大咂儿都被我嘬了，荒唐，太荒唐了，吃侄儿媳儿的子，简直荒唐到家了」「不荒唐不荒唐，也没造孽，看就看见了，真不怨你，岁数是大了，可咱也是啊，不哭不哭，就算是真吃了，当着我的面吃，我也不怪你」润湿的心让她托起老伴儿的肩，她看着内张因羞愧自责而躲避还泛起泪花的脸，再次伸出手来给他把眼角的泪擦拭掉，她搂着他脖子，说今天咱还就彻底荒唐一把了，也没啥对不起谁的，「邪火泄出来泄净，咱抬挺胸还清清白白活着，咱没对不起任何」「爸妈的教诲都丢没了，礼义廉耻也都丢净了」「丢啥丢，丢就丢，咱不要了，退休前儿你就吓我一次了，现在我宁可啥都不要也不能让你再出差错了」「他妈」「循规蹈矩了一辈子，兢兢业业，从没偷过谁算计过谁，格一次又咋了？多半截身子都土了，要是连想都不敢想不能想不让想，活着还有啥意思？」「他妈」「不就是吃了跟做了吗，他爸，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他妈」「咱啥都不怕，咱就可劲儿招呼，怎么舒坦怎么搞怎么得劲儿怎么来」李萍又拍了拍老伴儿，还朝上挺了挺，「舒坦不？得劲儿不？」「舒坦，得劲儿，舒坦死了」「会裹吗她，是一下一下给你裹的吗，也这个姿势？」「开始，也这么搂着我脑袋，吃完左边的，咂儿，咂儿，就换了个姿势」「你也脱光了吗？脱光了她的？」「跟在家一样，都脱光了，还是我，我给她穿的，就那种跟光，光似的，皮儿色的连裤裤，疼我着呢」「他爸，这是馋身子了，她骚吗，给你叫床了吗？」「叫了叫了，跟你年轻内会儿一样，又疯还又老实，馋死我了，馋死了」形似吧唧嘴，又如碌轴滚黄豆，噼啪飞，好一阵疾风骤雨，李萍才说：「说的这，这，这分明不就是妈跟我吗，屈着你了，屈着你了呀」她身子骨泛起活力，喘匀这气时，心疼地伸出手，看着内张儒雅却又带着孩子气的脸，笑着给他擦了擦上面的汗，搂住脑袋，又轻轻抚慰起来，「使劲儿，汗发透了就啥都不想了」「这么大岁数了也，儿孙满堂了都，该享受的咱也都享受过了，还屈啥呢，不屈，啥都不屈」「就屈着了，屈着嘴也屈着身子了，要不问你都不说，得瞒我到什么时候？」「不做脸，臊得慌啊」「臊得慌就臊得慌了，又没对不起谁，反正比憋出病强，就这身子骨，咱还能，咱到他一百岁」「不成老流氓了」「老流氓咋，老流氓就老流氓了，哪家老流氓能教育出三个接班，使劲儿啊他爸，别停，接着」「穿裤袜前儿还不让呢，，进去就老实了，让啥就啥，跟你一样会疼」「谁提的换姿势？你还是她？」「我，我提的，都是我提的，吃咂儿也是我提的，过，过生活还是我提的，她就噘起来了，骚着呢，穿的骚叫的也骚」「叫啥，都叫啥了？喊的是名字还是大？」「该喊的都喊了他妈，俩大咂儿啊，水儿真多，他妈啊，都被我吃净了，嘬了」「准是想妈了想妈了」「他妈，他妈啊，馋死我了馋死我了」「他爸他爸，使劲儿使劲儿啊，给你解馋，都进来，，，，都里，嘛秀琴里啊——」「呃啊，不行，不，呃，都了，了，侄儿儿媳的里了」「哦啊，解馋不解馋不？」「解馋，啊，罪罪孽，妈妈诶，负罪感太强了」「使劲儿，出来就没负罪感了，就解馋了，就没事儿了」「罪孽孽啊，我跟侄儿侄儿啊，儿媳合房，我，我也当当老安子啦」「他爸他爸他爸他爸啊，死我了死我了……」一张大饼很快就被书香瓦卒了，拿起第二张饼时，瘪的肚子充实多了，包括绪。

但又不确定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已经推翻了黄书里写的内些东西，奈何灵秀前后反差太大，就这会儿，他又挨了几脚，还说他吃个饭怎又瞎鼓秋，就更摸不透妈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

「哎，凤鞠怎没跟过来？」琴娘的声音来自对面，或许正因为仰了下脸，也可能是去抄凉啤酒，连着两次都扫见了一些他极不愿面对的东西——那臊眉耷眼的样儿他太熟悉太了解了，哪怕只是一闪而过。

李萍说是内，瞅向灵秀跟书香：「咋没跟过来？」书香抹瞪抹瞪眼，心里一颤，脆眼一闭，对着瓶子吨吨起来。

灵秀说来之前给卧（煮）了俩蛋，有那么会儿沉默，笑着说孩子没过活，让她先歇着了。

话到这份，大伙儿就都知道怎回事儿了——尤其赵伯起。

他「唉」了一声，他说喝酒，嘴一张，灌进了半杯。

书香本来已经放下酒瓶，这时又抄了起来，跟没喝过酒似的，对着嘴儿又吹了起来，直到一气完了，「再来一瓶？」灵秀瞪了一眼，说你吵吵个啥。

秀琴说有，使唤儿子去拿，自己却先离了座儿。

「我——我热」书香往后一撤座儿，正要跑，就被灵秀一把给逮了回来，「就你事儿多」都觉查出对方的反常，似乎又都没觉着自己反常。

桌子底下，书香攥起拳，灵秀也伸出手，攥住了他胳膊。

她说喝就喝，喝完了歇着，那拳才渐渐撒开，「等凉快了再去收地里的子」吃完饭书香就撩去了西屋，焕章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儿。

书香说磁带还有吗，等焕章拿来时，又变卦说不想听，「给我来根烟」往床上一靠，嘬着烟问焕章，最近跟小玉咋样了。

焕章说散了，小玉也不念书了。

「前几天不还好好的」书香坐起身子，忙问：「吵架了还是？」「不问还哭呢，这会儿，连都找不着了」不是两点就是三点，反正还没下地赵解放就跑来了。

他说子已经给老叔杨廷松拉家来了，门锁着呢。

杨廷松说自家地里的都拉胡同里了，问哪来的呀。

赵解放说就河滩跟贾坟儿内几片地的，都给拉回来了，看见灵秀和书香时，也是这套说辞，还蔫不唧地挤了两下眼儿。

老两回去才知道是怎回事。

李萍气的乌丢乌丢的，杨廷松则指着地上内三个负荆请罪的说：「不缺大德了吗？」老伴儿气的浑身哆嗦，李萍赶忙把他拉到座儿上。

村首二也快给跪下了，央求说都是一个村的，也给杨书记打了电话，都代了，「你老放心，绝对包赔损失，也绝不会声张出去，只要闺开，啥条件咱都答应」还求助灵秀，让她网开一面，说贾景林拉家带跑了都没追责任，「妹子，咱一块也共过事儿啊，我跟老王不都是念这老乡的分才压下来的吗」绪失控几乎快声泪俱下了，也不徇私，上前还对内个被书香打掉两颗门牙的家伙连踢带踹，「你个挨枪子儿的，老王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共事就由着他胡作非为」灵秀上前拦下这些，也让负荆请罪的都站起来，她说打死也不顶用，她说以后别再搬弄是非就行了，省得追悔莫及，「立个字据吧，反正现在凤鞠是暂且没事儿，至于说以后，留个底儿不也都好代吗」询问似的看向公婆，换着眼，再次面向村首等，「行，没意见就这么办」「怎办都行，只求留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