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放在眼里」「但你还是毫不畏惧的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我用鞋尖拨弄着我们脚边碎裂的瓷片。
「这就是你的巢
吗？」黎星然仿佛毫不在意我言语中夹带的威胁，「很无聊。
只有这个冰库稍微有点儿有趣的意思」我松开了钳住她后颈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厨房中台上：「这里当然不是」「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从她出现在门
的一瞬间，我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中间那些随
而至的舞步无非是些
绪的挥发，她展现出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了我预判之中，而我的一切反应也如她所料她来了，当然就不会走。
她也知道我不可能拒绝。
我们对彼此身上的气味太过敏感，我们已经不会放过对方，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楼上有好玩的么？」黎星然踮着脚，小心闯过她自己创造的狼藉，向楼梯走去。
「会令你有些失望，那里只有我的床」「那就够啦。
嗳，把我的箱子拿上来」她肆无忌惮的对我指手画脚，像是支使仆
。
然而我欣然从命，毕竟是她主动前来投
罗网，我自然要回足礼数。
「箱子里是什么？总不会是带了个炸弹想把我连根端了吧？」我跟在她的后面，像楼上走去。
黎星然咯咯笑着，我只能看到她的肩膀耸动。
「男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总是这么丑陋」「你敢来我这里，应该有一点保险措施」「所以就要是炸弹？你是想把我笑死在这里吗！」黎星然张扬的笑着，然后摇
，「保险措施当然有。
如果我就这么没了，自然有会找你的麻烦」我想起了她带去韩钊聚会的那个男，顺服和野同在，像是血统纯正的猛犬。
我知道他会为她那么做的。
「可是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对么，左欢？」
孩回居高临下的对我眨眨眼，「我只是看穿了你的一点小秘密」「或许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我可以和你换嘛」#cho#
我将她的箱子放在主卧的墙角边，而孩已经自顾自高高兴兴的躺倒在了属于我的床上。
「啊，是我喜欢的质地」她满意的评价着那张床铺的软度，然后重新起身，将风衣随手脱下在地上。
下面是一件短款松软的罩衫，细腻的小腹上依稀可见勾抹的刺青。
「左欢，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不会是个变态杀狂吧？」「我的确杀过，但从末以此为乐」我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打量着她。
「那就放心了」黎星然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小声在我耳边说：「我也杀过」她的嗓音柔腻而富有感染力，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来吧，
换」我对她说，「用你的秘密」「我只杀过一个啊。
十七岁时，一个嫖客，在一个汽车旅馆里」「他没有给你钱？」我好地问。
「他
我的时候，扇了我的脸。
所以我在他睡觉的时候，用他的刮胡刀割了他的喉咙」「像这样？」我的话到嘴边，手掌已经狠狠地打在了黎星然的脸颊上。
孩一个踉跄，险些歪倒在地。
她捂着脸站直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表。
然后她笑了：「对，就是像这样。
不过那时候，他的
还
在我身体里」这一掌仅仅是我的试探，而它结束的也很快。
黎星然毫无预兆的闯我的地盘，是一种无礼，我给了她一耳光，也同样是无礼。
但这无礼的背后，隐藏的其实是同一种动机。
我们都想尽快看懂，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
她提到自己杀的原因，而我则对她做了同样的事，这只能传达一种信息：我不怕她杀我，因为我不是她见过的任何。
黎星然瞬间就读懂了，我看似侮辱的攻击，却不夹杂任何类正常的感，所以她完全没有生气。
而她的笑，就代表我猜对了，她也猜对了。
于是我们的轨道相接，再也不需要对对方掩饰。
这里只有我和她，两个怪物面对着同类，开始肆无忌惮的蜕皮，享用着很久很久都没感受过的喘息机会。
我捧住她被我打伤的脸，轻轻吻上去，她痛的轻轻嘶气，欣然接纳。
「你应该没被有抓，否则也不可能自由自在的去这个世界上各个地方学习刺青。
所以你应该对杀时的环境很熟，这意味着那也不是你第一次卖
」我顺着她的话说道。
「猜对了。
还能继续往下猜吗？」黎星然语气中微微有些兴奋，像是被算命师算准了牌运的赌徒。
我抚摸着她的脸，继续着我的推测：「喜欢对
体虐待的客很多，所以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扇脸……但你还是杀了他，成功隐藏自己的痕迹，然后消失在警察的视野里。
你早就打定主意了吧？谁再扇你，你就动手」「又说对了！」黎星然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不想让自己显得聒噪，征求式的看了看她。
黎星然对我点，急不可耐的等着我下面的分析。
「按照最简单的逻辑来看，你没有出纰漏，说明你很冷静。
当喉管里的鲜血
溅之时，你可能连手抖没抖」「嗯哼，拥有一双不抖的手，才能用针刺出好图样」黎星然得意地说。
「可是你也没有继续去做更多的这种事，这意味着你并不不为这种
力而兴奋着迷。
亲手夺取一条命这件事，没有打开某种病态的开关。
它只是……一个证明？」「证明什么？」「你在被那些男虐待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侮辱和绝望，否则你的杀戮就会被赋予复仇的意义，那么你就不可能那样冷静。
你只是按照其他所有卖者的模板在思考，想象着如果自己真的杀了对方会是什么感觉。
有的被自己的想象吓住，有的变得疯狂，但那都不是你，你知道自己会冷静而单纯的面对这件事，你只是需要证明，自己对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于是你终于做了，然后发现自己的确是正确的。
所以你不需要在向自己证明任何东西，你对看着自己，一切都一览无遗」黎星然看着我，露出不可抑制的笑容，她的身体在抖动，声音也在发颤：「妈的……你真厉害……」而当我回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肾上腺素的分泌飙升，胸的心脏发出巨响。
这是因为，我分析出了很多她背后的事实，却看到了一个更加
邃的黑
。
黎星然杀戮时的冷静，看似是某种反社会格的表现，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那不是由天生变态的基因而绘制的行为蓝图，她在那个时候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都来自于后天的独立意志。
在面对天之外的选择之时，太容易动摇了，想要做到黎星然的这种程度，就必须有一个巨大无比、不可动摇的锚。
那个锚到底是什么？在我努力的分析之后，她反而变得更加秘。
黎星然捏住我的手腕，引导着我在她的小腹上细细抚摸着。
她眼睛里浓溢春水，眉梢轻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