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腻呢？」我瞥了韩钊一眼。

「我对那档子事儿没有你那么上心，有三五个常伺的足够了。

你当初调教的不错，我一直留着她在身边。

纪晴很念你的好」最后一句话听着像是好话，实则让大。

毕竟调教的时候我也没少上她，我这硬件和技术难免让尝过的姑娘耿耿于怀。

也就是韩钊不是外，这话要是从别嘴里说出来，肯定得夹枪带。

话说到这儿，楼纪晴已经在韩钊旁边跪坐下来，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她偷偷抬眼瞧我，眼睛里有水光盈盈。

韩钊随手把胳膊放在楼纪晴脖子后面轻轻摩挲着：「今天第一件就是她的事儿，她是你出品的，你是不是得负责售后维护？」那个单子很简单，是一些基本认知与技调教，和她相处的时间也就俩月。

哪怕是像楼纪晴这样决心已定的姑娘，这个词依旧不是那么好听。

我用那些天的时间让她感受到了的快乐，教会她如何在床上迎合男，然后剥除了道德感在她心的重压，仅此而已。

对于大多数把当做消费品的男而言，这种程度的足以满足他们大多数需求，韩钊也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韩钊已经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你想要下单子就直说好了，跟我弄这些弯弯绕绕什么」韩钊挥挥手，让楼纪晴走了。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然后转对我说：「我准备让她接手这个地方」落云山会所，年几百万的生意听上去不算什么，但建立在这个平台的脉所延伸出的利益何止上亿。

韩钊想让楼纪晴上位，这对一个而言似乎青睐的有些过。

「为什么是她？」我问。

「我现在手上能信任的不多」「可是她担得起来吗？你总归不会是要让我给她辅导企业管理课程吧？」我开玩笑道。

「这你不用担心，她大学学的就是差不多的东西，这一年多也没落下，一直在我身边跟着看跟着学呢」「那想让我帮你什么？」韩钊往地面虚点了几下：「你应该清楚，这个地方不是我一个的」「嗯」落云山会所牵扯的利益极多，我了解不，但是也知道有不少当权的脸物在背后有影子。

我讨厌和政字背景的打道，所以从来也没打听过这里面的猫腻。

韩钊擎着杯子在手中晃悠：「知道你对这种事儿提不起劲，我长话短说。

我这边有消息说，这会所后边拿大的那位，这一年半载的就要往北边提拔了，到时候这边的生意会找代手。

我有些小心思在里面，得让楼纪晴替我探探」「你想让楼纪晴去陪那一位，趁机弄点消息，再吹吹枕风？你觉得家不提防你吗？」「这你不用担心。

楼纪晴吧，那一位早就看上眼了，一直碍着我面子没提。

我把楼纪晴送过去，他保准能收。

我担心的是，让她去睡一个六十岁的，心里肯定得闹妖，你先替我捋顺了她，不然回恨上我，算盘就打砸了。

再来，那老东西有点怪癖，你得针对这个给楼纪晴调教调教，不让她露怯才行」「怪癖？他好哪一？」「脚丫子」「那好说，这功夫四五天就调出来了」我轻松应道，「但最重要的还是得让她把歪歪心思去了。

别等着楼纪晴觉得自己攀上高枝儿，回不认了」韩钊点：「没想着要用她的时候，觉得她百依百顺；现在真要让她办事儿，心里还是打鼓，得让你给我把把关」「多长时间出单？」「你看着办，有门儿的话一两个月也能等。

但你要觉得她撑不起这事儿，就早点知会我。

嗯……一个星期为约吧，不行的话我也好再算算别的路数。

你让她明白，好好听我的话，将来这地方就是她的」「行，明……后天吧，后天我让赵峰来接，直接给我送西郊去」「定了」韩钊点点，「明天我给你把钱打过去」「不要你钱。

回我有批药要进来，海关那边你有吧？」「嗯，这你就不用心了」「行。

那第二件事儿是什么？」「过阵子我会组织一个漫谈会，邀请三个嘉宾，我想算你一个」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去？我去什么？」「参加的都是调教圈儿的好者，嘉宾各自讲一个命题，然后回答一下其他的问题。

可能嘉宾之间还会有一些讨论……」我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想让我上台讲课？饶了我吧」「一共不超过五十，我线上的纽带关系，都是有有脸的物，正好让你亮亮相」我不是很喜欢将自己的调教哲学放在众目睽睽之下供审视，那种东西更像是一种内在的自我相处之道。

我很多时候乐意传播自己的理念，但大部分时候只是相对于我的调教对象而言。

除此之外，你收获的大部分都只是争论和指摘。

于是你会不可避免的想要去说服别，又或者陷于自辩，这两件事都是纯粹在费自己的时间。

但我也明白韩钊为什么想让我上台给他当嘉宾。

他知道我回国之后一直在建立自己的际关系网，而这个漫谈会的确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他信任我的能力，他知道我可以凭借自己的专业素养赢来很多巨贾高官的青眼相待。

另一方面，当我与这些以这种方式挂钩之后，我也可以进一步加韩钊在他们那里的影响力，毕竟我和韩钊之间不仅仅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不了，你找别吧」我仔细掂量了一下，他的提议确实有些诱，但终究还是不太合我的胃。

对于关系的建立，那种场合或许效率很高，可我还是更喜欢点对点的方式。

因为我并不急于兑现这些关系，那只是为了增加自己手的筹码与机会。

以往，只要我摆出明确的态度，韩钊就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我作为以调教为职业的，对「掌控」这两个字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而韩钊能爬到现在的位子上，自然也习惯了对其他的颐指气使。

也正因为韩钊与我知根知底，所以我们双方都很用心的在对方面前抑制着自己的控欲。

这种相处方式使我们之间保持了微妙的安全距离，谁也不会侵犯到谁。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两个才能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怀抱着少年时的真诚。

可是今天韩钊却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优哉游哉的笑起来。

「漫谈会之前，我们还要参加一个更大规模的年度创投物酒会，你猜猜谁会去？」「你怎么卖起关子来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我皱着眉说。

「吴沛江」我朝韩钊翻了个白眼：「那又怎么了？」吴沛江这三个字从韩钊嘴里说出来，颇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因为我从来不觉得韩钊应该知道这个的名字。

吴沛江对我来说几乎同样是一个陌生，但这个名字却有着他独有的重量。

因为他的妻子名叫方颜。

我的事，韩钊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个时候，高中的我和方颜偷偷约会，二十出的韩钊就开着他自己那辆出租车，载着我们一路冲出这座压抑的城市。

他放下我们，去郊区的镇上赌钱，我就和方颜在小河边享用独占彼此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