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体上的温度不是灼热，而是温暖。

「莱斯」的阳具已经不在她的腔内，但触手取代了，将大量牢牢锁在她的身体里，一滴也无法流出。

每次结束事后，「莱斯」都要将锁在她体内一段时间，但不管经历过多少次，她还是习惯不了下体的满涨粘腻感，稍微动一动身体，就能感受到粘稠体在内晃动的触感，如果触手活动起来，被灌满的小将体会到更妙的快感，每次都会把仍处于欲火中的她置于更的地狱。

但现在的她得到了久违的满足，轻微的刺激没有搅起她的欲望，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厌倦。

「刚才的烟花漂亮吗？」「莱斯」抱着少问道。

「……漂亮」她恍惚地回应。

「喜欢吗？」「……嗯」她愣了会儿，微仰起看着「莱斯」的眼睛，说道：「你没有看烟花，有点可惜」「我已经看到了……非常美丽」「咦？」没有回应少的疑问，「莱斯」只是紧紧抱着她。

他们相拥着坐了一会儿，等到希雅身上的汗了，不会被风吹得受凉，「莱斯」才放开她，站了起来。

他从斗篷中掏出一只烟花筒，说道：「我也做了烟花，来看看吧」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他刻意加重语气，用带着恶意的语调加上了一句话：「这是魔王做的烟花，也许和类的品味不太一样」魔王做的烟花……？希雅讶异地看着那黑色的烟花筒，「莱斯」的话语和不自然的吻让她想起了一些事，少娇艳的脸庞慢慢染上恐惧。

曾经，在与讨伐队对峙时，魔王莱斯也搬出了同样的装置，说出了同样的话，在那之后，就是地狱般的光景。

魔族当然没有制作燃放烟花的习俗，烟花筒中弹出的，不是将绽放于天空的花朵，而是……类的断肢。

虐的魔王，将死难者的残肢像礼炮般打出，以打击类方的士气。

血纷飞的残酷景象，刻进了少心底，即使过去了如此漫长的时光，依然会因为一些契机记起。

那个时候……莱斯放「烟花」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就在这个湖畔？！希雅惶然地四处张望，许多尘封的记忆被唤醒，让她一阵晕目眩，她想要出声制止他，却因为恐惧说不出一个字。

难道又要……又要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吗？明明应该转过去，应该闭上双眼，但她却因为过度的感冲击而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看着引线渐渐燃尽。

「咻——」烟火被点燃时，希雅下意识地望向天空，她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漫天的血，印刻在苍穹上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美丽的烟花。

「咻——」另一朵花在夜空中盛开，大概是制作者的能力所限，这一朵的形状有些怪，但那依然是普普通通的，类定义中的烟花。

「啊……」希雅怔怔看着夜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觉得怎么样？」不知不觉间，「莱斯」回到了少的身边，他小心地将她扶起，轻声问道。

那居然真的是烟花……还是这样美丽的……心中被各种感充斥，希雅维持着抬的姿势，嘴唇颤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过了好久，等到烟花都放完了，她才将视线转向「莱斯」，迟疑地问道：「这是你做的？」「对，亲手做的，火药的量很难掌控，废了好一番功夫」「……为什么？」「莱斯」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我知道，很多地方有这样的习俗——在丰收祭后，男子会与心仪的子相约，燃放他亲手所做的烟花，接着……」他吸了一气，然后后退了两步，从怀中取出一个致小巧的盒子，单膝跪下。

「做我的妻子吧，希雅」打开的小盒子里，是闪着动光辉的钻戒。

希雅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尽管「莱斯」一直说她，也确实为她做了许多魔王不会去做的事，但她仍不时地怀疑，他是否只是将自己看作宠物，或是更坏的况，看作一个泄欲工具呢？而现在，一切怀疑都失去了扎根的土壤，「莱斯」向她求婚了，他是真心她的！少被巨大的喜悦，或是其他的什么感击得脑一片空白。

「我……我愿……」她将颤抖的双手慢慢向前伸去，想要接住那戒指。

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啊……」少不禁发出悲叹。

好像故意设计好的一样，她双手前移的距离到达了极限，无形的锁链将她牢牢禁锢，粗大的触手在她的腔内抽。

她不甘心地使劲，但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前行一丝一毫，无法拿起那只戒指，也无法握住那只手，一切挣扎只是让自己发出愈加艳丽的喘息。

真是怪啊，明明刚才还觉得自己遇到了此生最幸福的事，心灵从末像那样充实过，此刻却如此空旷，有什么在渐渐流失……希雅咬着牙看着「莱斯」，而「莱斯」也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异的沉默笼罩着两。

「咻」的一声，在天空的另一半绽放开一朵烟花，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们的欢笑声，她抬起，呆呆看着夜空，那是她已经无法触及的，间的烟火。

又有谁为自己的恋放了烟花吧，而那个被求婚的少，那个末来的新嫁娘，会是自己现今这副模样吗？「莱斯」……她的，她的主，她的保护者……但在这些身份之前，他是剥夺了她的自由的……她的敌。

也许恨真的都只是在一瞬间，仿佛烟花凋谢，被强迫植的依赖，在复一的役中诞生的虚假的恋，水般从她的心中褪去。

希雅慢慢伸回了双手。

「戴着这个，做你的妻子吗？」忍着触手的侵犯，以及体内被不断搅动给壁带来的快感，少轻轻晃了晃手链，坠子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听在耳里却是那样苦闷。

「用这样的身体，做魔族的王后？你还真是不怕被笑话啊」她扭动身体，发出一声刻意的呻吟，只是那娇吟里，没有了不顾一切的渴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嘲讽。

「没有敢笑话我们」「可是我会笑自己」少挺直了脊背，露出空虚的微笑。

「莱斯」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良久，他苦笑了一下，「你醒了」他转而又摇了摇，「你为什么还会醒来？」「你大费周章地带我来这里、做这些事，不就是想我醒来吗？」将她带来类的城镇，不停说些让她能想起过往的话，刺激着她的心……也许和昔同伴的巧遇，都不是偶然吧。

到最后，甚至第一次让她从欲火中解脱，让她有了能够正常思考的能力。

「是啊，这就是我的目的。

之前的你乖巧听话，我喜欢得不得了，真想让你一直都是那种样子啊，但偶尔又会怀念曾经的你……也会觉得迷惑，我想要娶的，是这样的你吗？在你不再抗拒我之后，也一直在做些过分的事，就是想着，也许你能够再像当初那样，对我露出愤恨的眼」「……可把我变成这样的，不正是你吗？」少脸上的笑容变得冰冷。

「因为你总是在拒绝我，我才不得不……」「莱斯」叹了气，站了起来，他依然举着那个打开的小盒子，璀璨的钻戒过于刺眼，少不禁转过了。

「但我真正想要的，是处于清醒状态的你能够接受我」「……」「所以，你愿意吗？」「……」「你愿意吗？」「我……！」希雅忍无可忍地转回，狠狠瞪视「莱斯」，她想说「我怎么可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