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出的部分，是这样没错」。

「而且，在 梦魇中还可以做到『意识共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莱茵无奈地耸了耸小小的肩膀，用沙哑的嗓音道出卓娅 渴求的解答：

「 梦魇确实也有複制。在那里，体只是容器，『里的东西』是可以被

替换的」。

「就是这个！所以我们能够推测，雷克斯企业解析了这部分的代码，於是

『这个地方』也出现了当今科技还无法办到的複制」。

卓娅用拳敲了下掌心，转而面向对这话题不抱好感的苏米亚。沉默片刻，

苏米亚也从这番对话理出了绪。

从费奥多拉总是慢半拍的况看来，「某存在」於在不触及系统容忍限界

的况下惹事生非，而从现有的少许资讯来判断，这几乎等同於向类借力使力。

换句话说，只要有雷克斯企业倾力相助，或者「某存在」控了雷克斯企业，母

亲大就不需要其她的帮助。甚至，当她开始行动时，已能同步着手消灭「敌

对势力」。这么一想，斯洛伐克事件等同於威吓质的戏码，获邀欣赏的 观众自

然是系统管理员及她们选上的势力──也就是知道真相的团体。

「无论如何，首先得确认本国、雷克斯以及母亲大的立场，费奥多拉得将

必要的资讯全部告诉我们」。

对於殿下那句并未如期唤回系统管理员的发言，卓娅摆出认同的表点点，

脑袋已经往和正教会密切往来的莱蒙托娃家进行思考。莱茵则是一脚已悄悄地踏

到门外，准备去找雷克斯的矮个儿上尉聊聊基辅的天气；她对雷克斯的政治立场

没有兴趣，也不认为「里的东西」都被设定好的複制能透露什么重要的秘密，

纯粹想就近看看那并未被用在医学领域猛削一笔、而是做为廉价战争道具派往各

皇亲领的高级代码产物。

可以的话，顺便採集一些体做个研究吧。

艺术是滑稽的美感。

皇务院伏尔加格勒军事专门学校的某堂无关学分的美术课上，某位只闻其音、

不见其身的老师曾经这么说。或许是因为在一堆死板的语句中，这句话还算有那

么点活力，她自然而然就记在脑袋里，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上用场。

此一概念加上对廉价三级片的兴趣，让她本来就枯燥乏味的想像力令遗憾

地更下一层楼。要说她的创造能力有多遗憾，最新的代表作正是「v纯黑胶

衣王把刚点燃的上等雪茄在翘高的体母狗带有色皱折的眼上、伸

长了湿润的长舌舔舐一遍丰满的，然后拿起马克笔在两块上签名与涂

鸦，还得用英语或法语写下『斯拉夫母狗』等简短的种族歧视语；与此同时，母

狗眼缓慢而地收缩着并出烟雾，直到燃烧的茄在某次收缩运动中烫到

母狗的蜜，从而激起高亢的悲鸣、为异国王的羞辱划上完美的句点」。

促成这幅令遗憾的脑内艺术画、害她一时混到执起画笔的那个，就

是不久前在会议室玩起变身及某些让脑袋透心凉的诡异把戏，那位理应殁於五十

三年前的先后。确切来说，还有把自己叫进会议室的皇亲殿下，以及前来通知她

准时赴会的副官。

不管到底有几个不知不觉的无偿提供画具，总之当她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

忽然被揪进权力核心、和不很相熟的大家戴起大大的同心帽，脑内一团风无疑

会促使一点也不期待的最新代表作墨登场。

叶卡？尼古拉耶娃其实只愿和她极欲舍弃掉的母名一样，做个不会在历史洪

流里发光发热的不起眼小角色，克尽职守直到退伍。第二政警军的大队指挥官一

职她已驾轻就熟，只要躲在平庸但还不错的上司身后，再努力个十三年四个月

又五天，她就可以抱着政警军的万年上校、或者运气好一点升个准将再退伍，和

名唤终生俸的美儿一起过着轻松惬意的下半辈子。凭她在乌克兰的努力，或许

还能在民间捞到不错的养老职位呢！可惜这种平淡无奇的 生愿景就在刚刚应声

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由低俗的美感与糟糕的想像力所构成的艺术避风港，实在太

令遗憾了。

「上校，您回来了。二零三大队的斯维洛娃上校在您的办公室等候，欲讨论

搁置已久的事问题。这些是二零三至二零九各大队提出的准尉官名单」。

一用发圈简单紮起仍触及腰际的红发出现在眼前，前些子刚升官的柳妲

中尉见到长官返回政警大楼，立即上前将怀里的资料夹递出去，随后展开一连串

报告。这让心还没从艺术二字跳脱出来的叶卡感到沮丧。况且说到「搁置

已久」肯定有问题，第二政警军可没怠惰到基本职务都没办好的程度，也就是说

这里是密谈的暗示。但是……。

「柳妲，如果这栋大楼是非洲大原，那么我就是狮子」。

「是的」。

「而芳妲是河马」。

「哦？」。

「远观畜无害，一靠近则连狮子也能咬死」。

「……我懂您的意思了。斯维洛娃上校我来应对，您就找个地方蹓躂吧」。

绕道回去皇亲厅的路上，叶卡已经开始习惯这和预期中不大一样的变化。她

得在皇亲殿下或参谋本部对她的大队发佈命令前做好准备。就像前年那场违背圣

彼得堡命令、向时任第三皇的马兵戎相见的行动那般，成为方便皇亲殿下利

用的弃子。

回想当时同在基辅车站的另一张面孔，叶卡不再为 生规划的异动感到混

不堪，一度化为散沙的绪迅速聚集起来，成为针对那张面孔的委屈与愤慨。

这么说来，自己和名字有个「妲」字的还真有缘。一个是能的部下，一个

是可怕的河马同事，一个则是已经当上中央军陆军元帅的混帐王八蛋。

「啊！叶卡捷琳娜，你来得正好！来帮我把这台电脑搬进研究室吧」。

忽然被喊出早早就改掉的旧名子，叶卡赶紧压下对个报不知何时外泄

一事产生的怒意，转身走向蹦蹦跳跳还挥舞着两条手臂的金发小不点。想到天

懦弱的母亲因为叶卡捷琳娜五世的出生而卑微地改掉儿的名字，不悦感又增加

了。

金发小不点就好像粗神经的小孩子，一点儿也不在意她不小心露出的怒颜，

嚷嚷着要她指挥一打仆，好把大门那犹如巨大提拉米苏般分解得满地都是的

电脑主机全部运进 梦魇研究室。

「要小心别敲到喔！毕竟是中古货。呜，这样的数得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