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者下手不是更好？毕竟是违反正常运作的

东西」。

费奥多拉冷静地颔首。

「话虽如此，若这个非正常现象被发现时，已不再具备用非正规手段涉世

界的条件，就没有将之抹灭的理由。问题源始终在於『某存在』以及玛丽安娜」。

「你也不能对她们两者下手吗？」。

「是。我们无法侦测到『某存在』，对玛丽安娜的资料存取亦处於被拒绝状

态」。

「所以，就算是能对我们做这些奇怪把戏的你，也动不了『某存在』一根汗

毛」。

「是」。

费奥多拉神色并无不悦，让话中带刺的苏米亚踢了记无声的铁板。沉默数秒，

当苏米亚再度挟着些许绪开时，费奥多拉已在对方意思成形於脑海之际接收

到讯息，并备妥足以让对方满意的应答。

「你无法解决你该处理的问题，看起来似乎也需要我们的帮助。说吧，我们

能得到哪些好处？」。

「不会超过你们应得，也不会少於你们应得」。

苏米亚并不讨厌这个乍听之下回避问题的答覆，卓娅亦然。事实上她们已经

因为三无者丧失面对西方军的先机，倘若这点后将逐渐扩大的差距能获得相应

的导正，使双方回归「正常状态」，对南方军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

既已得知必要资讯，苏米亚不再费感於费奥多拉的来上。罗曼诺娃家

本来就不是隔代还能有多少互动的家族关系，纵然眼前这位理应是母亲大的生

母没错，对苏米亚而言其存在感仍未脱离「摄政三后」的范畴。

反倒是另一和家族无关的疑惑浮上了心，那是沉寂一时的奇异之梦。苏

米亚忍耐到和母亲大及三无者有关的报告结束，待卓娅和莱茵以外的闲杂等

离席，才将疑惑搬上台面，直接对费奥多拉问道：

「梁琴玉，此是否也是管理员？」。

「否」。

费奥多拉边回答边查询苏米亚的经历报，很快地找出那位名叫梁琴玉的

子，确认此正是和白翡翠、祖母绿接触过的斑彩石一众。她用一种扮演葛罗莉

亚时很上手、以费奥多拉五官来做却很冲突的忧郁眼神回望苏米亚，亲解开对

方的困惑。

「梁琴玉并不是正常存在的类，她的程序种类为『仿修补系统管理员』，

识别代号『赤珊瑚』」。

「那个痴果然有问题……」。

回想起那晚番与梁琴玉及其仆从的激战，苏米亚五味杂陈地追问：

「所以，她身边的也是……」。

「代码特徵一致，都是她自己」。

缠绵整晚、被迫换内裤、还要做什么义姊妹的对象，原来根本就不是类

啊……让苏米亚心更複杂的是，那晚的床第 记忆竟然还得无话可说，简直到

了想忘也忘不掉的程度。

「唉……」。

七八糟的，实在不是滋味。

虽然苏米亚并没有很在意那位梁琴玉，但要是和此有关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那也很令伤脑筋。俄罗斯南方军与中国东部战区匪浅，万一那些官方记录

最终必须作废，以往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你放心，在移除赤珊瑚程序时，会对她影响的环节做出适当修正。通常是

将『梁琴玉』的格特质複制到新的个体，让新个体接续运作……只要旧程序对

周遭的影响没有超过系统容忍的限度」。

费奥多拉看出苏米亚的疑虑，抛出这番确实起到安慰作用的话。她的忧郁眼

色怎么使就是使不好，索变回葛罗莉亚的外貌。若无其事的变身在三位旁观者

脑内掀起彆扭的绪，葛罗莉亚──她偏好以自己扮演的角色来称呼──对预期

内的反应摆出完美的郁神，扶正歪了一边的装饰贝雷帽，问道：

「怎么？」。

纵使在每个想法冒出芽的瞬间便已窥知全貌，对於各种反应也能够理解，

葛罗莉亚仍然一脸严肃地挑起眉尖。过了会儿，当三绪没那么紧绷、甚至开

始为沉重的气氛感到无聊时，她看向分心於努力习惯系统管理员现身在眼前的苏

米亚，接续方才的话题说下去：

「正教会秘密涉外局的高层也有遭受硬修补的记录，当我侦测到问题时，

如同三无者，这个组织及受影响的们不再具备用非正规手段涉世界的条件」。

正教会加上天主教，令苏米亚想到布拉提斯拉瓦的况。

「你想说，前些子在斯洛伐克的冲突为『某存在』自导自演？」。

「是」。

「这么说来就奇怪了。既然『某存在』支持母亲大，其设计的冲突理应使

母亲大获得最大利益才对，正教会的英刺客却在此役伤亡惨重。难不成她们

还必须假惺惺地掩耳目？」。

葛罗莉亚摇摇。

「没有必要，但──」。

葛罗莉亚冷静、低沉的声音织到一半，倏地随着 扭曲的身影一并消失。在座

两以及悠哉踱步的金发小不点下意识环顾四周，怎么样就是寻不着刚才还好端

端地坐在那儿的系统管理员。

「搞什么……」。

夹杂着惊讶、失落、以及随后而生的些许不满，苏米亚不快地吐了气。卓

娅以眼神制止试图逃跑的莱茵，然后按了按额间，像是继承话题的同时一并继承

了那忧郁的气质般，扳起脸孔起身说：

「还请殿下回想，皇帝陛下付过来的雷克斯技术支援部队」。

「黑皮肤、矮个儿」。

「是的，以及她那支全员外貌一模一样的複制部队」。

「……啧」。

玛奇？黑石二？乌塔洛洛上尉是个认真负责的指挥官，总是神奕奕的模样

很难让对她反感，可是若其生理特徵被複制到四百这么多、这些多出来的个

体又宛如机器般只会不带感地执行命令，感上就不是那么 容易能够接受了。

苏米亚好不 容易把乌塔洛洛以外的複制抛诸脑后，卓娅这一提，又令她想

起那气氛诡异的集团。在这厌恶之驱使她抛出尖锐的言词之前，卓娅先朝神

色凝重起来并陷思考的莱茵敲出响指，问道：

「凯瑟琳主任，先前我们就殿下使用『 梦魇』的讨论中，你曾言及在那里

『不管受到什么伤害都不会丢失命』对吧？」。

「啊？应该是吧……」。

「可以理解为 梦魇在医学领域比现实进步许多吗？抱歉，我是说，比『这个

地方』进步，对吗？」。

「如果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