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嘉嘉

终于在季然怀里睡着了，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有些心不在

焉，时不时地看一眼陪着季然坐在床的苏晴。

苏晴吃过晚饭就要走的，可季然不让，说睡不惯新地方，死活要她留下来陪

她一晚上。苏晴有点犯难，完全不像以往的爽朗坦然，不住地推辞，最后还是嫣

发了话，才勉强答应下来。她和嫣之间，似乎有了一些东西阻隔着，说话总是特

别客气，却透着谨慎的相持和疏远。

我一直在想事。那天从刑侦队出来，我和嫣之间忽然打了一直刻以来意

保持的沉默，一切都摆在了明处，彼此无所遁形。也许听我说那晚想去杀了佟被

吓到了，她神经始终紧张着，表现出的依赖也格外强烈！晚上上床，彼此也心照

不宣地互相配做了。临终了，有几句简单的对话，事坦白到这地步，有些

话反而说得自然起来。她反复着劝我放弃那种念，说：「只要都好好的，谁也

别出事，我就满足了。」

看着她全身赤偎在我怀里，一如既往的娇艳动。我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

感，觉得她似乎包裹了一层透明却撕不打不开的薄膜，无论我抱得再紧，却始

终找不到从前贴心和亲密！

嫣闭着眼睛问了我个问题：「你那么想留住我，为什么那次会那么粗的对

待我？那天我觉得你已经放弃我了！」

我呆了一会儿，才答：「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之间没了，你还会不会

我，会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她就死命地抱着我，紧紧的，说：「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离开这个家！」

这是我非常想听的答案，可当时我却有点怅然，好像她在很做作地敷衍我。

苏晴从季然怀里接过嘉嘉，小心翼翼地往小床里放，嘉嘉睡着没醒，手却勾

住了她的胳膊，像是要拉住她。嘟着小嘴儿咀嚼了几下，将一只脚翘起来搭在了

床围栏上。苏晴无声笑了下，轻柔地俯身在她额上吻了下，她的表很像嫣，

目光里都是纵容和怜，母昭然。

季然招手叫：「都过来都过来，我有话说。」

我和嫣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想什么，疑惑着走过去。嫣坐在了她身边，

我则站在了她们两面前。苏晴倒没动，仍旧守着小床，可脸却是红红的，像是

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一样。

「今晚，我们就都睡这床好了。」季然语气轻松地说，明亮的眼睛盯着嫣。

「啊！」嫣的吃惊写在脸上。

「我一直以为， 一个如果自己没做错事，就能永远理直气壮……」季然还

是一贯的那种不在乎的表：「可现在我却欠了你们很多！我姐姐对不起你们，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喜欢欠东西，嫣姐

没了贞，那是最宝贵的东西，我补偿不了，可我却能还你们一个处！」

说完，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没有丝毫犹豫，坦然从容。

嫣被吓了一跳，急着给她遮盖：「你……你这是什么逻辑！傻孩子，别胡闹

行不？姐姐求求你了……」她被完全意外的况弄得手足无措，有些慌了。

季然把嫣围在身上的毯子丢开，赤着身体站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地转了个

身，将身体完全展示给我：「我这身体，没有男看到过，还是净净的，你

不管多难过，多遗憾，要了我以后，就不能再对嫣姐有任何一点芥蒂了！」

我突然十分尴尬，侧过身子去不敢看她，求助地望着苏晴：「快给她穿起来

衣服！这像什么样子？这事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再这么闹我就生气了！」

苏晴没动，却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小声点儿，别把孩子吵醒了！」

我只好压低了声音：「季然……季然……你听我说……」

「你不要说，什么都不用说。」她一把抱住了我：「如果我没有病，如果我

有大把的未来，我一定会来抢你！你就是让我动心的男！不管你们之间有多相

，不管你们的婚姻多牢固，也不说我有没有机会成功，我都要试着去争取！可

是现在我放弃了，连最后的希望都放弃了！过了今晚，我就拿你当哥哥，到死都

不改，就当老天没有给我男的机会！」

我僵硬着身子，看嫣。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努力保持着平静，没有上来

继续劝阻的意思。

「嫣姐肯让苏姐和你上床，就是补偿你的意思，这里有资格反对我的，只有

你 一个。可如果你不接受我，那我要恨你到死！我净净的来，陪你过了这

一夜，就能心满意足地去，我就在一个男的生活里留下了印记，不白来这世上

一遭！到了那边，也能和姐姐说，我舍了清白换了安心……」

一张床，四个并排躺着。嫣在最外面，她背对我，面向着房门的方向。我

的另一边，是季然，赤着青春的身躯，紧紧贴着我。再过去是苏晴，平躺着，

仰望天花，双手安放在胸，那丰满的胸起伏不定，手就如同放在波涛上面一

样。季然还在努力，她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抚摸，灵巧而轻柔，大胆又莽撞。

挺拔的胸部摩擦着我的胳膊，柔软且光滑。她的脸靠着我的颈，不太均匀的

呼吸出炙热的气流打在我皮肤上，她已经成功地撩拨起我的 欲望，胀大的茎

在她柔软的手里矗立着。

我几次按住了她要翻身上来的动作，也许我还能更坚决，也许我能更道貌岸

然地表现自己的高尚，可我还是选择了这样一种近似妥协的方式来接受这个孩

的部分。接受意味着宽恕，宽恕意味着解脱。

两无声地在暧昧中僵持。她的一条腿搭在我身上，不停地低声在我耳边低

语：「我不美吗？你不想吗？」光滑细腻的皮肤触感，轻声细语的呢喃，青春

体发出的朝气蓬勃，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我。她的身体的确很美，可我看这身体

的时候，心里涌动的却是一种怜悯，我的心里，还有道堤坝，暗汹涌也不能摧

毁。

突然发现多了一只手，越过季然的身体，看到苏晴已经侧身过来，身子和她

贴着，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茎。看了一眼嫣，仍旧背对我一动不动，可我

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是醒着的。这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荒唐之夜，这一段时期，

我不但行为荒唐，甚至在某些反应上算是很幼稚！或者是因为太在乎了，或者是

因为太恐惧了，总之我一直没能很正确地面对这些问题。也许这算是当局者迷，

即使到了我这年龄，仍旧不能称得上成熟。

苏晴已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