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峰的一条胳膊用力拉拽，可她哪有男那么大力气，根本拽不开。

眼看着姜舞的脸色由红转紫，嘴张大，舌不由自主地从中吐出，眼神也逐渐开始涣散，卫璎豁出去了，埋一狠狠咬在李志峰的手臂上。

男吃痛，终于松开了手。

姜舞一张脸胀成猪肝色，剧烈咳嗽不止。她蜷着身子，一边咳一边朝门爬。

过了一会儿，媖子手下两名外勤赶过来，和她一起运走萧茹的尸身，找地方处理掉。

卫璎缓过劲来吓得嚎啕大哭，但李志峰一副神恍惚彻底崩溃的模样，自然也不可能安慰她了，只好自己默默收拾东西回家。

媖子过了好几个小时才重新出现，推门进来时看见男还呆坐在椅子上。

“尸体已经处理净了，不会有痕迹留下的，别担心。”

媖子走近，语气平静地向他请示，“接下来怎么搞，要把姜舞弄过来继续实验吗？还是……等明天再说？”

李志峰没有吭声，眼神呆滞，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怎么了？”

媖子试探着问。

“我不是故意

的……”

“你不是故意什么了？”

男神色崩溃地摇，语速忽快忽慢，“你知道那个……那个程序……它出错了……它就是出错了，是……是有个bug，你知道那种bug，我……我写了这么多年程序，起码……写过上千次那种bug出来……可……可是……从……从来没有……没有死过啊？为什么……那就是一个很普通的bug啊？为什么……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我明明测试了的，我真的测试了的……我……”

媖子走过去，俯身轻轻按住他双肩，直视他的眼睛，“那是个bug，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了。你不用向我解释。”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妈根本就不知道！”

男猛然抬起朝她怒吼，“萧茹死了，她他妈的就那样死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妈了隔壁！！我你妈的——”

媖子点，“你要我吗？现在？”

男呆住，摇。

媖子接着说，“壹刚才让我转告你一声，她对实验的结果很满意，希望你再接再厉。她还说，不管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组织都可以给你安排，是用来做实验也好，别的用途也好……都没问题。唯独有一点，她希望报仇的事到此为止。”

李志峰瞪大眼睛，瞳孔里写满了愤怒和委屈，“我不是要报仇！我他妈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听见吗！？”

“我听见了，没有说你是故意的。”

媖子依然不动声色，“我只是在转述壹的话，我只听你的命令，明白吗？”

媖子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闪过一个念，如果刚才让他亲手掐死姜舞泄愤，现在会不会心舒畅一点呢，但那也说不准吧，弄不好更难受了。

于是她张开双臂把这个男搂怀中，让他把脑袋埋进自己温暖丰腴的球里喘息，让他偷偷落泪。

没过多久手机又震动了。

“姚嫣打过来的。”

媖子连上视频通话，举着手机给李志峰看。

“儿，差不多了。”

屏幕亮起，寸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两个穿雨衣嘛？”

李志峰眉皱起来，盯着画面里两个影，一大一小并排站在昏暗的室内，一穿着一件透明的雨衣。

“他这么代的，他是在大四当上的陵东大学学生会的会长，认识了上大二的娄琛雨，她也是学生会的。”

寸简洁地陈述，“他有追过娄琛雨，不过她当时没有答应。后来是在他毕业之后的那一年，无意中在网上看到了娄琛雨借贷拍下的照，然后就拿着照片去威胁她，这样才在一起的。”

“……娄琛雨从大三开始和他同居了差不多一年半时间，直到毕业前夕，期间怀孕了三次，全都去做了流……后来她欠的钱越来越多，林逸就介绍她来环晓科技上班，不过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之后也没有再复合……儿，他说后来的一些经历还有更具体的资料在公司的系统里都可以查得到，有些事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组织的况他也知道得不多，能问的我都问了，你还有什么要问他的吗？”

李志峰愣愣地看着屏幕。

“儿，那我给你看一下。”

手机镜晃了晃，对准姚嫣身后的一张桌子，“他有32颗牙，4颗智齿已经被牙医拔了，剩下28颗都在这里，我给他一颗一颗拔下来的……这两个是眼珠子，这根是他的，我切得还算整齐吧，哈哈，这团碎是他的卵子，这里是鼻子，耳朵……舌还给他留着，得让他开说话……”

姚嫣再次挪动镜，对准旁边床上那具血模糊的男，双臂被齐肘锯掉，双腿也被齐膝砍断，伤上打了绷带止血，依稀还能看出在挣扎地喘息，“他还有一气，你还有什么要问他的？”

李志峰猛地转过，捂着胸剧烈呕吐，胃里翻江倒海，几乎吐出胆汁。

媖子拿着手机走到一旁，“可以了，让他解脱吧。”

“是你说的，还是儿说的？”

“他今天有点不舒服。”

媖子笑了笑，“我说的就是他说的。”

“呵呵，行吧。”

寸微微点，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转朝待命的小学生努了努嘴。

妫妡娆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净利落地切开男的喉咙，鲜血涌了出来，男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也没有挣扎，只是微微颤抖着，死亡来得太迟。

姚嫣拿起电锯，带上护目镜，高频的锯鸣声响起，鲜血和碎在空气中飞溅，顷刻间洒满了她透明的雨衣……

第320章陪酒

华灯初上。

李志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边。

街道的灯光映在他空的眼眸里，冰冷得毫无温度。

一批又一批的群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无注意到他，也没会知道——表面光鲜亮丽的高档写字楼里一名年轻因为一个准备不足的实验命丧当场；城郊一处废弃的厂房里，一名被生生折磨了一个多月的年轻男，在轰鸣的电锯声中化作了一滩碎。

而作为这两起命案的始作俑者，他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李志峰觉得自己好像从这个世界剥离出去了，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般的壳，埋着钻进陌生而曲折的小巷，刻意把自己迷失在不熟悉的街区，找不到回去的路。

可无论怎么逃避，余光里却总是有一道甩不开的熟悉身影——那个穿着校服的娇小少。

李志峰回，看到小学生那张化妆后刻意丑化的脸，身上那套校服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换成了别的学校。

如今他在组织的陵东分部显然算是举足轻重的物，安保工作自然不容疏忽。

明处有，暗处也不少。

比如一个穿着运动服、扎着马尾辫慢跑的年轻，已经在他身边路过了五次。

李志峰却再不想和她们之间有任何的流，因为都是一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