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氏……娇？！”

许烟宁瞳孔猛地一张，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消息——再怎么说，她也是在学校念过书写过字的，身为一名标准的文科生，什么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她背得那叫一个滚瓜烂熟，至于那些神话故事，什么娲补天、后羿，她也就权当故事听一听而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可是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居然告诉自己，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涂山氏娇？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古往今来，在华夏的历史上，关于九尾狐的传言数不胜数，有说那是与龙、麒麟、凤凰并列为“四大祥瑞”的瑞兽并将其奉为图腾的说法，也有诸如《山海经》中记载的九尾狐“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食者不蛊”这样的客观说法，甚至还有将其称为祸国殃民的大妖怪的说法。但不论哪一种说法，在现代科学眼里也不过都是神话传说罢了。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竟然在告诉许烟宁，传说中的九尾狐，是真实存在？

许烟宁突然想起之前德川明香去苍穹实验基地那边接应自己的时候，在路上给她讲述的关于异能的一些说法：异能并非是科技的产物，而是从很久之前就已经诞生了的，只不过在那时还不叫异能，有的地方称为仙术，有的地方称为魔法。

那么按照这个说法，是否可以理解为——异妖和异能，其实都是从很早就已经存在了的，并且以某种方式一直延续至今的东西呢？

这个想法，不禁再一次地颠覆了许烟宁的三观——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么，那些关于古代妖魔、仙的说法，没准都是真实存在的？就比如《山海经》中所记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妖兽，其实都是很早之前的异妖？

如果放在之前，许烟宁一定会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从她踏异能者的世界那一刻起，从她见到了德川明香、沈萧鸿，还有现在面前这个“娇”，这些堪称“活化石”的家伙开始，她似乎就不得不相信这些天方夜谭的东西了。

“很惊讶吗？”娇回过看向二：“不丢，每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类，都是这么惊讶的，只不过……”

娇故意顿了顿，转过来，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只不过，他们没有一个或者出去罢了。”

难怪从来没有能够发现这个地方，难怪异妖战争结束的时候，政府会向全类宣布“异妖已经生理灭绝”，海底一万多米的位置，本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藏身之地，许烟宁他们也不知道是通过了什么方式才来到的这里，而且即便进来了，面对如此强大的异妖，哪怕是一个苏醒者掉进来恐怕也很难或者出去，更别提普通和一般的异能者了！

但转念一想，其实刚才门的那个只能听声辩位的异妖，已经完全足以将他们这几个不速之客扼杀在门外，为什么娇还要派出岚鸟去救他们呢？与其把他们这几个不速之客放进门，倒不如在门就让那异妖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来的省事，除非娇对于他们，有别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许烟宁只能大胆猜测，应该是和许穆熙有关。

“你说，你是娇？”

许烟宁强装镇定，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和轻蔑：“在我的印象里，涂山氏娇，可是祥瑞的象征，九尾狐，更是被涂山氏一族奉为图腾的存在，你刚才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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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是王夏禹之妻，在族的地位应该格外尊崇才是，可是为什么……”

讲到这里，许烟宁故意顿了顿，转看向四周，两颗眼珠子在两旁的石壁上不停地打量着。

“为什么，你会待在这种鬼地方？你难道不应该被们奉为活神仙一样的存在，在外面受到万敬仰吗？”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些在底下窃窃私语，咿咿呀呀的异妖们在听到许烟宁这话后，也都纷纷停下了讨论，就好像他们听得懂类的语言一样，王怡似乎也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有些害怕地往许烟宁身后缩了缩，

许烟宁知道，她这一番话，一定是戳到某个关键点了。

一直站在原地一言未发听许烟宁讲话的娇，此时终于有了反应，她那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脸在那一刻凝固了起来，随后逐渐转变成了愤怒。她转过身去，在磐石上来回踱步，时而抬仰望，时而低沉思，嘴角时不时地勾起一丝笑意，可随后又很快变成怒色，整个看上去就跟疯了一样。她就这么来来回回疯了好一会，随后突然转过去，看向台下的许烟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果然很聪明啊。”

正当许烟宁不知娇这句话是何意的时候，娇却突然一个箭步闪身到她面前，那双红色的大眼睛好似两个渊，静静凝视着许烟宁，所散发出的威压与寒意在那一刻好似到许烟宁的骨髓之中，难以置信的恐怖在一瞬间侵透她的心神……

沈萧鸿的威压，虽然强大而不可近，但却是充满着浩然之气，展现着无上之法，苍生大道的气息，虽然难以靠近，但也不至于让毛骨悚然，可娇所散发的气势，去让许烟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既不是大山压顶的窒息，也不是身陷地狱的绝望，那更像是一种，面对着浩瀚宇宙，看着无尽的星河的感觉，在那一瞬间，许烟宁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力，犹如沧海一粟，太过于微不足道……

那一刻，许烟宁好像体会到了，当古代遇到自然灾害时的那种无力和绝望，并将其奉为神迹时的无知和敬畏……

“你问得很好，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娇的脸上写满了欣赏，只是那欣赏中还透露着几分怒色。

“你们类，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着恐惧和敬畏。正因如此，他们敬仰我，崇拜我，奉我为图腾，祈求我保佑他们平安健康，风调雨顺，他们尊称我和我的同胞们为‘神’，我们也总是响应他们的呼唤，给予他们所想所思。”

“但，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

娇无奈地苦笑着，缓缓转过走向身后，双手放在胸前，像是捧着个什么东西，或许是她最思念的夫君夏禹，又或许，是她那辉煌无比的曾经。

“我们本以为，我们的一生，都会和这些可的们一起度过，一起享受这个大千世界所给予我们的一切，可随着他们的愿望愈来愈多，他们的生产水平越来越发达，一切都变了……”

“他们伐尽木，开山取石，在间的一块块土地上建起了天上宫阙，却在无意间将曾经的万里沃土变得生灵涂炭；他们炼铜冶铁，锻造兵刃，驯服野马为他们而战，在一片片祥和的土地上掀起腥风血雨；他们探究文，钻研天地万物，却在冥冥之中将我们这些曾带给他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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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淡忘在记忆中。”

“久而久之，我们也就成为了传说，成为了历史。”

许烟宁默默低下了去，听着娇的话，她不禁联想到了自己，也联想到了和她一样，身负枷锁的异能者们……

多么相似的经历！身为王之妻的娇在们最落魄时帮助了们，所以被奉为图腾，受万敬仰，可当们走出了落魄，开始靠自己的力量丰衣足食时，们就逐渐淡忘了她的存在，甚至将曾经的这位“神明”传成了妖怪，异妖、妖兽的说法，恐怕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