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赖三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自己走到赵广那边。

“老子别的都不好，就好一条色，来狼寨这些天都快憋死了，再不出去快活快活，就真死了！”

“你可以赚钱去逛院啊！”

赖三啐了一唾沫，说道：“老子累死累活赚点钱，去几次就没了，图啥呀！娘们儿还是抢来的有意思，玩儿腻了就杀了，走到哪儿玩儿到哪儿，多舒服！”

“滚滚滚，咱们不是一路，以前你就是个怂包，现在还这么怂！”

殷清瑶等了一会儿，等大家都选好了。

赵广身后站了十八个，看面相，都是跟他一路货色。

“二姑娘说话不会不算话吧？”

十九个放出去，也能抢了一个村子，说不准半年后，他们就能赶上如今的狼寨！

终于能大一场了，十九个，每个脸上都带着兴奋。

殷清瑶轻笑一声说道：“自然不会食言。陆虎，你去马场牵十九匹好马出来，给要离开的诸位英雄。”

“胖球，你去仓库搬一些酒来，再准备一的粮给兄弟们送别。”

赵广这才心满意足地对她抱了抱拳，没什么诚意地说道：“二姑娘仁义，我等就算出去，以后也不忘了二姑娘的恩德！”

陆虎给递过来一碗酒，殷清瑶举起来遥敬他们。

赵广等将酒一饮而尽之后将酒碗摔在地上，豪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二姑娘，诸位兄弟，赵某这就告辞了！”

殷清瑶抬手笑道：“请便！”

寨子的大门打开，十九骑奔涌出去，殷清瑶却久久没有吩咐关门，和寨子里的众位兄弟一起看着马消失在视线之中。

微微叹了气，轻声说道：“陆虎，帮我找一把趁手的兵器。再准备一匹马。”

陆虎不知道她要什么，只见过她箭，没见过她用兵器，于是问道：“您用什么最趁手？”

枪字差点脱而出，殷清瑶最擅长的是击，但是现在没有。

匕首她身上就有，都是短兵器，马上作战的时候不太适合。想到邵云舒跟程老爷子手的时候，用的也是那柄细长刀，于是问道：“有没有细长刀？”

这个还真有，陆虎去仓库里翻出来一把给她，还顺便又帮她准备了一张弓和一袋子箭。

胖球把马牵出来，殷清瑶握着长刀试了试手感，翻身上马嘱咐道：“先别关门，等会儿我还回来，你们守好寨子。”

大家不知道她要什么去，但是寨门不关，就连睡觉都没有安全感。陆虎在院子中点了一堆火，反正也睡不着，大家脆就围着火烤火。

陆虎的眼睛不住地往门外瞄，猜测着他们家二姑娘出去什么。

“我就想攒钱娶个媳儿，别的什么也不敢想。”羊球儿烤着火，跟旁边的说道，“但是当了马匪，哪有好家的姑娘愿意嫁呀！”

“你抢一个不就完了！生米煮成熟饭，不就是你的了吗？”

“就是，咱们马匪吃穿嚼用不都是抢的！遇见合适的，废话不用说，直接动手！”

旁白的马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羊球儿突然反应过来，说道：“咱们以后不用抢了，二姑娘不是说让咱们光明正大做？”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点不习惯。

“你说咱们二姑娘是什么啊？昨天来的穿红衣裳配大刀的是个千户？比百户还大的官儿不就是千户？千户都对着咱们二姑娘低声下气！”

“不是千户，我昨天靠得近，听见他说是什么指挥佥事，指挥佥事是什么官？”

“咱也不知道，二姑娘看起来本事挺大，都没见咱们老大出过手，不知道咱们老大功夫是不是比二姑娘还要好！”

“那肯定，要不然怎么做老大？”

众你一言我一语，夜过得也快。

赵广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就被殷清瑶追上了，听着身后的马蹄声，赵广一勒马停住。等她靠近了，看清楚只有她一个追来，几还都很意外。

“二姑娘这是舍不得我们兄弟几个？”赵广的眼神往她身后看了看，真的只有她一个，于是胆子就大了起来，“还是二姑娘想跟我们一起走？”

“其实我们兄弟们要的很简单，酒跟，二姑娘要是肯委身，我们兄弟几个肯定死都护着您！”

赵广身后一个汉子调侃道：“要我说，小白脸有什么好的，真男就得像我们弟兄这样。二姑娘要不要试试，保证让您飘飘欲仙……”

此处月黑风高，渺无烟，他们这边多势众，赖三平常就喜欢过嘴瘾，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二姑娘的小腰细的呦，馋得我水都流出来了，肯定是间极品，咱们要不现在就……”

哄笑声中，殷清瑶也不生气，抽出两支羽箭搭在弓上，拉满，黑暗中传来箭尖扎进里的扑哧声。

没有一点光，看得其实很不清楚，她也是听着声音出的箭。能看见有从马背上摔下来。

然后她抽出长刀迎上去。

这些放出去都是祸害。

……

“我以前杀过，不知道二姑娘能不能帮我兜住。”

殷清瑶不让他们关门，还吩咐他们守好寨子，仓库里有酒，但是没有一个敢喝酒。大家围着火堆就聊。

聊着聊着，真心话就聊出来了。

“我当时想跟着赵广他们一起走。但是二姑娘说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我杀也不是自己想杀的，是为了给我妹妹报仇。”

“我老家是大同府的，那家里有权有势，我妹妹进府当丫鬟，因为打碎了一个据说价值二百两的花瓶，被那家活活打死了。”

“他们就扔给我们了一具尸体，我都没来得及问我妹妹，是不是她打碎的，就已经成了定局！”

“我恨那些有钱，所以杀了他们之后，流落到西宁卫做了马匪！”

火堆前一阵沉默，大家的故事虽然不一样，但是都大同小异，谁也不用安慰谁。

“我觉得二姑娘能兜住。”一个脸上有疤的男说道，“咱们当匪贼的，谁身上不背着几条命！二姑娘说了，只要咱们以后正，还给咱发工钱。”

“说实话，我也觉得改邪归正心里不太痛快，但一辈子还长，总不能真做一辈子马匪。总有老了走不动的时候，难道就躺在地上等别把刀架在脖子上？”

“过一天是一天吧，反正这几天咱们没挨过饿，也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这就够了！”

不知道是谁总结了一句，大家也都认同。

有句话叫野地里烤火，只热一面。大家拷完正面，又侧了侧身子烤着侧面。

有忍不住问道：“你说，大晚上的，二姑娘自己一个出去，能去哪儿？去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啊？”

“虎爷，您说呢？”

一直沉默的陆虎被点到名字，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虽然我是最早跟着咱们老大跟二姑娘的，但是我也不了解他们呐……”

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有威严，但是一说话，露出一没有门牙的牙齿，大家都是笑。

“我当初不服气，这两颗门牙就遭了殃，现在吃都啃不动，你们什么也别想了，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