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洛夫挥手摒退左右，看着他，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能让你拖着病体跑到保加利亚来，那批货物肯定非同凡响吧？”

瘦弱男子说：“对我们国家非常重要，如果能够顺利运回中国，不出二十年，我们国家的空军将拉平与美国的代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甫洛夫倒抽一凉气：“你们……你老实说，你们到底从南斯拉夫搞到了什么？”

瘦弱男子犹豫了片刻，用手指蘸着酒在桌面上写下一个数字：

1、1、7

甫洛夫险些跳了起来：“上帝啊，你们居然把这玩意儿给搞下来了！？”

瘦弱男子说：“搞下来一架，击伤了一架……主要是俄罗斯的功劳，是他们提供了无源相控阵雷达，让南军的防空部队得以锁定这玩意儿，不然的话真不好打。”

不过拿米波雷达作为搜索、探测主力却不是俄罗斯的主意。

战后十几年们只知道编号为82-806的那架F-117A隐形轰炸机被击落了，其残骸成了南斯拉夫的战利品，却不知道还有一架被击伤。这一架挣扎着飞回到意大利的空军基地上空便坠毁了，飞行员侥幸弹成功，捡回一条小命。号称永远不会被击落的战机一夜之间被掉了两架，对于F-117A来说，这样的打击是致命的。毕竟它纯粹是靠隐身能吃饭的，除开出类拔萃的隐身能，它便一无是处，现在它的隐身能已经变得不再可靠，那F-117A还有必要继续存在吗？

甫洛夫呵呵一笑：“你们厉害！美国佬可让你们给搞惨了啊！”

瘦弱男子说：“只是侥幸让他们吃了点小亏而已，对于南斯拉夫的处境毫无帮助……”提起南斯拉夫的处境，他紧蹙着眉，显得很揪心。

甫洛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狠狠的抽着烟，问：“南斯拉夫……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吗？”

瘦弱男子说：“至少我看不到他们有哪怕一丝胜利的希望。”

甫洛夫怅然说：“又一面红旗要倒下了啊……”

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中国的外处境极为险恶，在我们周边，韩国、本这些国家和地区都直接处于美国的控制之下，尤其是韩国和本，境内驻扎有大量美军海陆空军力量。在我们的西南方向是印度，同样对中国充满敌意，中国称得上是四面受敌。地缘政治层面如此，外方面就更不用说了，《瓦森纳协定》让中国无法从西方获得先进的半导体技术和设备，《统禁运》让中国无法从西方国家获取先进的装备技术，这两条协议大有将中国的科技、军事发展锁死，让中国永远停留在只能出低价的、低利润的商品和粗胚，停留在依靠数量庞大但装备落后的陆军保命，无法向西方国家发起挑战的阶段。

然而，认真看看，我们就会发现，中国的外部环境其实并没有那么糟。中国跟驻韩美军隔着一个桀骜不驯的朝鲜，跟本隔着上千公里的东海，只敢上嚷嚷，不敢搞得太过份；至于印度……有本事你飞过喜马拉雅山来！我们确实是三面受敌，但不管是哪一个方向的敌，都无法直接向我们发起攻击。至于技术封锁……

中国会怕这个？一个拥有十多亿的庞大市场，足够让很多拥有先进技术的发达国家把节丢掉，用技术来换取了。至于无法用市场来换的……养着那么多特工员是嘛的？想办法把资料和样品搞回来，砸钱研究啊！我们拥有和平稳定的环境，拥有数千所高等院校，每年有数百万大学生毕业，只要舍得砸钱，沉得下心来花上几年、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时间去研究，有什么技术难关攻克不了的？大不了就把西方国家的技术发展路线重走一遍嘛！

看似危机四伏，但却不用担心会有哪个国家向我们发动战争；打骨子里不愿意向任何势力低，相信依靠民的力量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这些都是那位永垂不朽的伟留给我们的最宝贵的遗产，我们一直在享受着他的遗泽。

外部环境最险恶的，是南斯拉夫。

看看南斯拉夫周边那些国家吧，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这几个早就抛弃了曾经的信仰，加了北约的阵营；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这些昔一起过子的伙伴一个个跟塞族仇似海，恨不得活活撕了南斯拉夫；阿尔尼亚早在霍查晚年就已经跟南斯拉夫反目成仇了，又因为科索沃问题两国积怨越来越，阿尔尼亚直接邀请北约军队进驻，以他们的军事基地为跳板打击南斯拉夫；希腊、土耳其、意大利等等这些离得远一点的国家同样对南斯拉夫充满敌意，都直接或者间接参与了对南斯拉夫的军事打击……中国还可以跟同样被西方打压、处境艰难的俄罗斯抱团取暖，南斯拉夫跟谁抱团去？放眼四望，全是仇敌！

还有比这更让绝望的处境吗？怕是没有了吧？

这场战争，南斯拉夫没有半点胜算。

一旦南斯拉夫倒下，红色阵营就只剩下中国、朝鲜、越南、老挝、古这几个并不强大的国家了。昔大有席卷整个蓝色星球的红色，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余烬，当真让心里不是滋味。

甫洛夫说：“这个忙，我帮了！”

瘦弱男子说：“谢了，我们会给予你满意的报酬的。”

甫洛夫说：“报酬就算了，你们自己现在都穷得要死，我又不差钱……没必要，留着做研究经费吧。”

瘦弱男子扬了扬眉：“这可不行，你帮我们这个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一旦被北约方面知道，你……”

甫洛夫打断：“他们能奈我何？”

瘦弱男子：“……”

好吧，北约还真奈何不了他。他的势力都隐藏在地下，难以触摸，却又无处不在，北约想要报复他都很难找得到他。万一把他给惹毛了，以他那帮从军警宪特部门转过来的部下，以及许多迫于生计前来投奔的专家教授的能耐，把半个欧洲弄得腥风血雨都不是什么难事！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跟俄罗斯**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如果他遭受打压，俄罗斯**肯定要伸出援手，这样一来，欧洲怕是得享受一下墨西哥式的幸福生活了！

总之就是……惹不起！

甫洛夫坚决不要报酬，瘦弱男子也就不勉强，只能把他这份记在心上。他拿出一份行动计划递给甫洛夫，甫洛夫花了整整二十分钟看完，看着瘦弱男子，露出钦佩之色：“你做事还是跟以前一样，滴水不漏。”

瘦弱男子笑笑：“过奖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按照这份计划行事吧。”

甫洛夫说：“可以。我这就去打点关系，你也跟南斯拉夫那边打好招呼，我们尽快将货物送出去。”

瘦弱男子说：“我这就前往南斯拉夫。”

甫洛夫看着他那清瘦的面容：“这样劳碌奔波，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瘦弱男子说：“没事，我还扛得住。”

普洛夫握住他的手说：“一路要小心。你要知道有很多做梦都想要你的命，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出现在南斯拉夫，我估计下一秒就会有炸弹照着你的顶砸下来。”

瘦弱男子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还没有看到我的祖国复兴，我怎么舍得死？”

甫洛夫给了他一个拥抱：“保重！”

他回敬甫洛夫一个拥抱：“你也保重。还有，我后面跟着两条尾，帮我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