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慕浅这句话，陆与川夹着香烟的手隐隐一顿，脸上却没有什么惊讶的神，相反，他略略思索了片刻之后，竟然缓缓笑了起来，道：“真不愧是我的儿。”

事实上，陆与川和慕浅都清楚此前的状况——

陆与江在取保候审期间又一次被抓，虽然是当场断正，但是以陆氏的经验和影响，还是有相当大的辩解空间。

但是陆与江被抓之后，既不认罪，也不自救。

因为他在等，等鹿然的表态。

对陆与江而言，鹿然有多重要，陆与川心中一向有数。

而这次的事件之后，慕浅也终于知道鹿然对陆与江有多大的影响力。

因此，父俩不约而同地都将主意打到了鹿然身上。

陆与川试图让鹿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自此，陆与江没有了牵挂，也不会再有任何顾虑。

而慕浅则借着鹿然的安危，引陆与江代了所有的事——很简单，他若不代，或者不代完全，陆与川都会为了保住他，彻底除掉鹿然！

而为了保住鹿然，陆与江最终放弃了挣扎翻身的机会。

这一场对决，是慕浅赢了。

“我有一个很聪明的儿。”陆与川说，“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慕浅说，“你从前做的那些事，针对是罪有应得的，那也就算了。可是鹿然是无辜的，如果你想要除掉她来保住陆与江，那我不会坐视不理。因为在我这里，陆与江才是该死的，鹿然不是。”

陆与川听了，夹烟的手撑着额，静了片刻之后，再度抬眸看向慕浅，“在你心里，同样该死的，有我吗？”

慕浅一顿，没有回答。

“慕怀安也是无辜，却被我害死的。”陆与川缓缓道，“与他相比，更该死的其实是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