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修好,必须让它彻底没动静。
“手榴弹!手榴弹!”
郑忠平问了一圈,最后只凑出来三颗手榴弹,其余的要么用完了,要么就是被埋在了泥土里。
他把三颗手榴弹简单捆在一起。
“连长,我去!”
“我去!”
……
弟兄们都看着他,争先恐后地请求这个危险的任务。
郑忠平忽然咧开大嘴笑了笑。
眼前这些弟兄基本都是从南京活着走出来的,他们的脸上本有狰狞可怖的伤疤,但是现在全被硝烟和泥土覆盖,看上去倒像是正常
了。
老连长李石先弟兄们一步走了,今天自己也将带着这些弟兄下去见他。
老兄弟又将重新团聚,在
间也要一起打小鬼子。
郑忠平心中有愧地看着眼前的兄弟们,原来有100多
,现在除了南边的就剩下自己眼前这几个了。
好多老兄弟啊,他们在死前都没喝上一
热水,吃上一嘴热饭,郑忠平觉得自己这个连长对不起弟兄们。
现在仅存的几个弟兄几乎
都带伤,只有自己才是炸坦克的最佳
选。
‘唉,弟兄们都没了,希望下去见到老连长他不要怪我。’
“弟兄们……”
他的话刚出
,手里的手榴弹便被
一把抢了过去。
“连长,让我去!,”
杨富贵红着脖子说道。
郑忠平摇了摇
,“只有三颗手榴弹,你不知道小鬼子坦克的弱点,不行的。”
“连长!”
“连长!”
郑忠平仍然拒绝,他想要给九连留个种。
杨富贵和小鬼子有血海
仇,经过这一战他也该成长起来了。
旅长必定还要重建九连,新的九连需要一个老兵做连长。
杨富贵的眼泪都已经流出来,拉着郑忠平的手死活不放。
这个连长救过自己的命,也是自己当兵后的领路
,他害怕心里的神会崩塌。
“啪!”
郑忠平给了杨富贵一
掌,“还记得你媳
和娃的仇吗?一定要给老子好好活下去,多杀小鬼子给她们报仇!”
郑忠平朝战壕里的弟兄们郑重地点了点
,丢下发愣的杨富贵,抱着手榴弹从北边绕下公路。
小鬼子的攻势暂停了几分钟,好像在憋什么大招。
公路上只剩下一辆残
的坦克在哒哒哒地开火,两侧的弟兄们躲在掩体后面静静的看着。
一个
影蹦跳着从北面接近坦克,他从机枪手的
击死角爬到了坦克的背上。
郑忠平的手里只有三颗手榴弹,根本没有办法炸开坦克的装甲。
“铛铛铛!”
他拿手榴弹敲了敲炮塔顶部,又爬上去使劲的拽了几下,但是坦克的炮塔根本没办法打开,被小鬼子从里面锁死了。
郑忠平眼神焦急地四处寻找,最后锁定在了坦克突出的炮管上。
他踮着脚想把手榴弹塞进去,耳朵却听到身后传来动静。
他的脚跟悄无声息地站稳,手摸上了腰间的刺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转身,然后毫不犹豫地扎了出去。
“砰!”
与此同时枪声也响了起来。
刺刀扎进了坦克车长的心脏,两
脸贴脸凶狠地对视着。
“嗒!”
小鬼子的手枪掉了,身体软趴趴地搭在炮塔上。
“呼!”
郑忠平捂着自己的胸
,那里被小鬼子的手枪打出了一个大
,棉衣的焦糊味和血腥味一起传到了他的鼻孔里。
他感觉全身的力量正在流失,呼吸开始像扯风箱一样,他知道肺被打穿了。
“呼呼……”
郑忠平大
大
地喘着气,但是仍然感觉气不够用。他提起鬼子车长的后领子将尸体丢进坦克里,三个手榴弹一起拉开弦扔进去,最后再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将炮塔的舱门盖死。
做完这一切他也无力地趴在了坦克上。
“轰!”
手榴弹在密封的坦克里
炸,里面的小鬼子成了一具具尸体。
炸的震动让郑忠平的身体从坦克上滑下去,重重的摔在公路上。
。
“愣着
什么,准备战斗啊!”
高权的炮兵阵地已经被小鬼子的重炮炸上了天,手底下的弟兄或死或伤,他一个
也跑到前线来了。
“连长死了?”
杨富贵呓语般说道。
高权的脑海里飞快地浮现一只残缺的耳朵,
“他死了我们也得守着阵地啊,小鬼马上又要进攻了!”
杨富贵仍然盯着公路上的坦克,他不相信那个无所不能的连长就这样平静的死了。
高权在阵地上翻找着,他把轻机枪架到战壕上,甩着手里的弹夹问道:
“子弹在哪?”
“没了,打完了,手榴弹也没有了!”
高权收罗了几把步枪,拉开枪栓发现里面都没了子弹。
“咔!”
他将刺刀安到了步枪上,
“哭个
啊,没准你一会就能去见他了!现在啥都没有了,小鬼子要是上来,咱就用刺刀和他们
。中国的男
要轰轰烈烈,不做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