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刘瑾惊得面无色，不知道朱厚照为何会突然严肃的说出这些话来，吓得着实不轻，连忙跪地磕。

“婢该死，不知何事惹恼了皇上。请皇上明示。”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朕其实是想让舅舅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的，你举荐了石文义，朕也答应了你，那已经是给你莫大的面子。你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建昌候的身份，难道还要居于石文义之下？建昌候在独石城一战和眼下这件事中表现的都很出色，你无非便是嫉妒他罢了。朕曾经警告过你一次，朕现在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自以为是，不要装神弄鬼试图欺瞒朕，更不要背后玩些花样。否则，朕绝不饶你。明白么？”朱厚照喝道。

刘瑾连连磕应诺，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皇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他看穿了。看来今后行事，定要小心了。或者，得让皇上将心思花在别处，无暇顾及才成。

“皇上息怒，婢该死。婢确实对建昌候有些忌惮。但是婢却绝非是为了一己之私。建昌候的表现太抢眼了，太明了，婢是替皇上堤防着他罢了。婢知道这话说出来便是该死，皇上对他很信任，但是作为婢而言，却不得不替皇上盯着些。”刘瑾磕叫道。

“你是当真该死，现在还敢说这种话来。你莫非真以为朕不会治你不成？”朱厚照骂道。

刘瑾挤了挤眼睛，两行老泪流了出来，哀哀哭泣道：“皇上啊，都是会变的，谁知道将来会如何？就像外庭刘健他们，谁能想到他们居然出要闯皇宫，试图胁迫皇上的大逆不道的事来？还有王岳范亨牟斌他们，平素谁不是表型的忠心耿耿，但是他们却又都做了些什么？婢等跟随皇上从东宫直至今，十几年时间了，皇上对婢还不了解么？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皇上耍心思。婢只是希望全心全意的守护者皇上罢了。不管是谁，想要对皇上不利，必须踏着婢的尸体踩过去才成。请皇上明鉴啊。”

朱厚照皱着眉，听着刘瑾说的话，倒也有些感动。在过去的岁月里，在朱厚照十五年的生命之中，刘瑾他们给予自己的关远远超过了任何。感上的厚无能比。看着刘瑾委屈的涕泪横流的样子，朱厚照便也不想再斥责他了。

“好了好了，哭什么？朕还说不得你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朕不过是提醒你罢了，免得你昏了。朕信任你们，朕也信任建昌候。独石城一战，他已经证明了他的忠诚，所以朕提醒你不要试图对他做些什么勾当。至于会不会变，却也无从预测。将来或许他会变，那朕便严惩他便是。况且，你难道便不会变么？可难说的紧。你若变了，朕一样严惩你。”朱厚照摆手道。

刘瑾磕哽咽道：“婢是不会变的，婢发誓，婢若是变了，愿受五马分尸之刑。婢一辈子为皇上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