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坦白什么？”张鹤龄怒道。

张延龄呵呵笑道：“哥哥不肯承认，那便只能进北镇抚司衙门了。锦衣卫风闻办案，不用证据，只需进去一审便可审出端倪来。哥哥这种况，既无证据，只是凭着别嘴里说的话怀疑，正儿八经的审案是不成的，自然只能由锦衣卫衙门动手，经北镇抚司审讯，方能还以清白。”

周围众不知张延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心中想道：果然大难临，张延龄连他哥哥都不管了。此倒是心狠手辣，生恐牵连自己，亲哥哥都要撇清了。当真猪狗不如之辈。

“牟大，我说的对不对？我哥哥这种况，咱们锦衣卫衙门有权拿他去北镇抚司审讯，被诬陷或者是清白的，一审便知，是不是？”张延龄对站在宝座之侧的牟斌拱手问道。

牟斌心中大笑，心道：这厮莫非还以为我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他哥哥一码。所以将计就计要让我北镇抚司给他哥哥脱罪。进去走一遭过过场，然后逍遥出来。嘿嘿，老子要不把张鹤龄剥一层皮，让他认罪画押，岂能解我心之恨。你还当你有先皇做靠山么？现在老子可不买你的帐了。沈良的帐还没跟你算呢。

“建昌候说的没错。我锦衣卫可凭风闻指控查案，无需实证。这件事北镇抚司定可查证真伪。”牟斌道。

张延龄点道：“哥哥，看来你只能去北镇抚司走一遭了。否则难以自证清白。”

张鹤龄脸色煞白，结结道：“你……你……”

张延龄微笑道：“你放心，哥哥不会一个进去的。有很多会陪你一起进去。比如……闵大。”

张延龄转身，手指朝闵珪一指。闵珪吓了一跳，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开什么玩笑？”

张延龄大声道：“谁和你开玩笑？启奏皇上，臣查知刑部尚书闵珪家中曾有一名叫赵大全的仆役，如今在山西落为盗匪。臣怀疑闵珪豢养盗匪，和盗匪有勾连，意图不轨。请北镇抚司查证此事。”

“……”

殿上所有都目瞪呆，呆呆发愣。

坐在宝座上的朱厚照本来也是满脸迷茫，但忽然间，他却咧开了嘴。

“张延龄，休得胡闹！”刘健厉声喝道。

“对了，还有你，内阁首辅刘大。你家一年前雇了个叫刘老大的马夫是不是？我手下查出此已经投奔鞑靼。你胆敢收容鞑靼细。皇上，臣怀疑内阁首辅刘健里通外邦，吃里扒外。一并请北镇抚司查清楚此事。”张延龄指着刘健叫道。

“张延龄，你好大胆子，竟敢血。”刘健一篷胡子吹得飞起，怒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坐在宝座上的朱厚照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