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北祁打电话。
刚开始打他的常用号,没
接。
她又打发短信的那个小号,小号却关机了。
没多久,手机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
林胭胭按了接听。
手机里传来009没有感
的声音:“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联系。再给祁哥打电话,我割掉你的耳朵。”
林胭胭本能地捂住耳朵。
不知怎么的,耳根微微的疼。
她压抑着惊慌说:“009小姐,我想退出可以吗?我后悔了,我不想跟顾先生合作了。”
“晚了,现在退出也是死,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009的声音
冷无
,宛若鬼魅之音。
林胭胭的脸唰地一下子变得死白。
嘴唇冰冷,张都张不开了。
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举动,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跟死亡相比,报仇、出气什么的,眼下统统都不重要了。
她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
:活下去。
她想活。
“对了,柳杠杠昨晚已经帮你除掉了。敢耍什么花招,柳氏兄妹就你的下场。”手机里传来009轻描淡写的声音。
她语气轻松得好像杀一个
,和杀一只
那么简单。
林胭胭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咣地一下摔到地上,屏幕摔碎了。
她麻木地走到闫妩面前,抓着她的手,说:“妈,怎么办?我被
算计了。”
闫妩瞳孔僵硬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林胭胭脑子
得像一团麻,不知从何说起,只一个劲地说:“十天后我要出趟国,如果我回不来怎么办?妈,我好害怕,我不想死……”
她烦躁地抱住
。
悔得肠子都青了。
怪自己意气用事,去招惹顾北祁那个疯子。
她没想到他外表长得那么正
君子,行事却那么
损!
嘴上说着帮她,实际上却是让她当替罪羊!
要把她往死里整!
九天后。
黎。
南婳以RosaClara首席婚纱礼服设计师的身份来看明年的春夏高定时装秀。
霍北尧陪同。
随行的还有六个保镖,时刻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酒店订的是秀场附近最好的酒店。
当晚飞机抵达
黎。
长途跋涉,南婳觉得身体有点吃不消,来到酒店,哪儿都不想去了,只想回房间去补觉。
时装秀定在明晚举行,他们特地提前一天抵达。
霍北尧派
订的是套房。
为了培养感
,他特意让助理选了只有一张大床的那种套房。
南婳回到房间,就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就躺床上睡了。
霍北尧不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法文书,打发时间。
眼睛在书上,心却在南婳身上。
看了没两页,目光
不自禁地移到了她的脸上。
他带着
而不得的心,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
她皎洁白皙的俏脸,在台灯晕黄的光影中,影影绰绰有点失真,像水墨画一样美。
他的心顿了半拍,唇角
不自禁地勾起。
他的婳婳怎么这么好看。
连睡觉的模样都好看得不得了。
不管她年纪多大,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十三岁,需要他保护的小
孩。
他放下书,走到床边,轻轻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在床边坐下,手指缓缓覆盖到她的手上,就那样握着。
他夜里都没舍得睡,就那样看了她一整晚,魔怔了似的。
直到天快亮时,才在她身边和衣躺下。
第二天,南婳在霍北尧和保镖的陪同下,去了当地博物馆。
黎博物馆建于1882年,是一个梦幻般的地方。
里面有栩栩如生的蜡像,亦真亦幻的场景。
在走走停停间,便重温了
黎的前世今生。
南婳觉得最好看的是幻影宫,巨形万花筒里安装了不计其数的灯与镜子,加上独有的声光电组合,流光幻影让每个
都迷失此间。
白天逛了大半天,下午回来休息。
提早吃过晚饭后,就得去看秀了。
保镖进不去。
南婳和霍北尧出示邀请函,两
并肩走进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大批衣着光鲜的明星正在走红毯。
南婳和霍北尧坐在前排位置。
前排皆是世界名流和明星。
本来依着南婳的身份,只能坐在后排,不知是不是霍北尧走了什么关系,位置定在了前排,最好的位置。
坐在一群星光熠熠的明星中,南婳有点不自在。
她是真来看秀的,看明年的国际高定流行趋势,寻找灵感,不是来走红毯博版面的。
霍北尧好心办了坏事。
高定时装周的婚纱秀场
彩连连,错落有致的婚纱和
巧优美的高定礼服,令
赏心悦目。
都是南婳喜欢的牌子,Chanel、Burberry、Prada、Gucci等。
整场秀
彩纷呈,堪称一场艺术饕餮盛宴。
南婳看得心
澎湃,激动不已。
后来才知道,凡是她两眼发光,盯着一直看的,霍北尧全都派
拍了下来。
与此同时,林胭胭战战兢兢地缩在最后排的角落里。
她是被那个代号009的

着来的。
她平时也
看秀,一年飞
黎好几趟,定起礼服来,从不手软。
可今天的时装秀,她却一件都没看进去。
满脑子都是接下来沈南婳会被那个代号叫009的
暗杀,而她会被霍北尧生生打死的画面。
她在那儿坐都坐不住了,座位上像安了密密麻麻的针一样。
她身体
扭,难受得仿佛遭遇凌迟之刑。
却不敢提前走,因为009不让她走,走就抹她的脖子。
时装秀结束,南婳意犹未尽。
和以前认识的一些老熟
,打了招呼,合了影。
应酬完毕,她和霍北尧并肩离开。
主办方还有活动,不过南婳顾不得参加了。
她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灵感,只想快点回酒店,把那些灵感全都画出来。
两
坐上助理提前准备的劳斯莱斯,返回酒店,保镖坐其他车随行。
来到酒店门
,司机停好车,下来拉车门。
霍北尧先下车。
转身来搀扶南婳。
风吹起她肩上的披肩,霍北尧帮她用手压下去,贴心地整理好。
他牵着她的手,朝酒店大门走去。
六个保镖分布在前后左右,护送着他们进酒店。
霍北尧不知怎么的,心脏忽然有种窒息感,很不舒服。
他警觉地朝后看去。
看到三十米开外,停着一辆没有牌子的黑色车子。
后车座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