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脚掌着地，重心向前倾斜的那一瞬间，马尾一直紧闭的眼睛霍地睁开，嘴里同时发出一阵惨嚎：“啊！”

听到这一声惨叫，早已经扭过的壮汉身子不禁颤抖了下，同时扭回去，看向了马尾。

第一时间，他就看到了马尾踩在玻璃碎片上的一双赤脚，以及脚下地板上出现的淡淡鲜血。

看着马尾痛苦的模样，听着对方凄厉的惨叫声，陈永仁压根就不为所动，继续淡淡道：“接下来，给我跳起来。听到没有，我让你继续跳。”

说话的同时，陈永仁拿起桌子上的格洛克，开始旋转枪身。

在陈永仁的威下，马尾强忍着脚掌传来的疼痛，双拳紧握，十根脚指用力并拢，开始在地板上跳了起来。

“啊、啊、啊……”很快地，餐厅内响起了马尾凄厉的惨叫声。这叫声之大，即使是隔着房门的屋外众，以及躲在厨房内的老板一，也都听地清清楚楚。

不过，大家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继续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看着起跳缓慢的马尾，听着对方发出的一系列惨叫声，看着对方脚下道道鲜血，陈永仁淡淡说道：“我这个很公平的，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你，我们慢慢玩下去好了。”

“啊、啊、啊……”

几分钟后，看着神色痛苦到狰狞的马尾，陈永仁拿着格洛克敲了敲桌子：“马尾，命是你自己的，你最后想清楚说还是不说。”

感受着脚下疼痛到极点的刺痛，马尾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大声叫道：“我说，陈Sir，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啊、啊、啊……”

看着一边发出各种惨叫，一边不断跳动的马尾，陈永仁满意地点了点：“所以，你认识城西道枪战两方的势力喽！”

“啊、啊，我只认出了一方势力，他叫金牙。另一方，我不认识。啊、啊、啊……”

看见对方这副模样，陈永仁收好格洛克，拍了拍桌子：“好了，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听了陈永仁这话，马尾就好像得了救命稻一般，连忙扶着桌子，快速在凳子上坐好，同时抬起双脚。

虽然脚底板上还着几块玻璃，但是马尾却觉得此时舒服好多了。

马尾也无心继续理会陈永仁，弯腰，伸手，分别拔掉脚底板下的碎玻璃。

做完这一切，马尾才长长地松了一气：“呼！”

陈永仁也不催促，只是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做完这一切，感受到陈永仁目光的注视，马尾也不敢耽搁，把他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当时也是正好开车经过，别的我都不认识，但是我认出了金牙那个家伙，他是杰少的。”

“杰少，”陈永仁想了想，摇了摇，他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这个家伙具体是什么来？”

“杰少全名林广杰，他哥叫林威龙，绰号恐龙，在道上很有能量，是做军火生意的。不过，前段时间，这两兄弟发生火拼，林广杰把他哥哥掉了，还掉了他哥哥的大哥洛威拿。这家伙现在正在招兵买马，听说准备大一场。”想到那个连自己亲哥哥都杀了的林广杰，马尾的身体也禁不住地颤抖了几下。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狠他见地多了，但是像对方这样一点亲都不念地，马尾还真地很少见。

要知道，很多江湖中，反而对亲更为看重。这一点，可要比电视上那些冠冕堂皇的上流士强地多。

听完了这个解释，陈永仁点了点：“难怪你一直不肯说，你怕他知道后了你。”

“是的，”既然已经说开了，马尾也不再顾忌：“那家伙要有，要枪有枪。我怕消息泄露出去，他会派掉我。”

“所以，你不怕我喽。”陈永仁似笑非笑地盯着马尾。

“怎么可能，”马尾连忙摇：“杰少，哦不是，林广杰那个家伙怎么能跟陈Sir你比。”

陈永仁懒得接这话，继续问道：“那另一伙势力，你认不认识。”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永仁的态度就和刚才一样，充满了好奇，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就好像他真地不认识另外一伙势力一样。

“不认识，不过港岛隐藏的势力很多，冒出这么一伙也不奇怪。”马尾摇了摇，解释道。

“行了，我知道了。”陈永仁起身向楼梯走去：“你说你也是地，早这样配合不就好了嘛。何必弄成这样，好好休息。”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该打。”看着陈永仁的背影，马尾脸上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嘴里很恭敬地说道。

与此同时，壮汉也是死死地盯着陈永仁的背影，脸色同样变地狰狞无比。

陈永仁当然不知道身后二的心思，不过他知道了也不在乎，他才不会去和两个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