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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燃起!
流火说完了这句话,也表露出了自己的态度,于是,这一场战斗便必不可免地开始进行。
他单手悬在半空中,方向指向风清扬,一
来自封圣者的大道之压犹如
发的火焰在顷刻之间,从虚空中袭来,又如滚滚岩浆从天而降,笼罩在风清扬的身上。
“砰!”
只是一声。
宛若大地震动般,风清扬身体四周的空间产生了灵魂一般的颤动,那
庞大的压力压在他身上,没有丝毫削弱的意思。
下一秒,他
吸一
气,以同样的气劲进行抵御,毕竟是半只脚已经迈
封圣者行列的强者,还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就被解决。
一道气劲,一道大道之压,在虚空间相撞的那一刻,风清扬脸色一变,眉角间闪过一道痛苦的眼色,又立即保持镇定下来。
停滞在原地的脚步,也只是微微向后退了下。
看到这一幕,流火颇为意外地挑起眉
:“有意思,这么苦撑着,对你今后的大道只会更有影响。”
风清扬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你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要是这时候跪下求饶,你也不会放过我,当然这也不可能,所以啊,我只能选择拼死一战了。”
“就当作是三十年前那一战里,为那些死去的同门讨一个
代。”
“北冰血疆的杂碎,吃你爷爷一剑!”
话音一落,风清扬动了。
他单手凝着一道手印,另一只握着短剑的手向流火用力甩去。
只见,那在雨光中锋芒毕露的短剑发出一道剑吟声,随后犹如加速一般呼吸间来到流火的眼睛前。
那剑刃,似是要穿透他的眼睛。
这是风清扬必须要做的事
。
在离开极南观海之前,他曾去了岛主刘某的房间里送一封书信,而在书信拆开之后,他得知了曾经那位大小姐还在这世上留下了最后一名孩子,同时,他也得到了一个任务,隐蔽前往华下,以
命发誓,用生命守护少主于枫,直至死亡,绝不背叛。
五十年前的他,不过是个被抛弃的流
儿童,母亲早亡,父亲酗酒,为了买更多的酒,他的父亲将他卖给了
贩子,如果不是极南观海那位大小姐刘玉施以援手,将他带回岛上,恐怕早就成了冤魂,无
讨回公道,所以在那时候,他就发誓,这条命是属于刘玉的!
如今刘玉死去,那他的这条命,就是属于于枫的,这是他心中的信念!
而此刻,少主于枫正在为了兄弟的承诺,与圣堂一族进行着战斗,如果他不能拖延足够长的时间,一旦让眼前这名北冰血疆的家伙去找少主,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结局!
脑海中,不经意浮现起一个影子,想到三十年前领着自己在江边游玩的大小姐,风清扬嘴角扬起温暖的笑容。
接着,他目光一冷:“大小姐,您还在地狱等我吗?放心,我风清扬很快就来找你,这条命,活在这世上够久了,即使是死,我也一定会保护少主安全离开。”
他呢喃着,单手的手印立即变化。
而后,就见那即将刺穿流火眼睛的短剑像是受到了什么强有力的阻隔似的,竟直接悬停在流火的眼前。
剑柄的位置,刻着柳树的花纹,一枝生一枝,布满整个剑柄,接着,这道花纹隐隐约约地散发出道道蓝光。
云下。
雨中。
眸光上。
流火眯起眼睛:“术士?”
“有意思!”
他再一挥手,大道之压飞舞而起,化作千丝万缕的火线从虚空中用来,将悬停在眼前的短剑击飞出去。
见到这一幕,风清扬立即单脚踏地,脚步一晃,俯冲向前,伸手抓住短剑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小巷,踏地而起,点墙而过,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来到流火的身后。
“去死!”
随着一声大吼,风清扬用力将剑刃刺向流火的后脑勺。
但就在这时,流火身子一侧。
仿佛是后背长了眼睛一般,无比
确地躲过了短剑。
“愚蠢!”
他呵呵一笑,悬在半空中的手轰然落下,那如火山般的大道之压在一瞬间扑向风清扬。
风清扬调动气劲以抵挡,伴随着强烈的空间晃动,他闷哼一声,一行鲜血沿着嘴角流下,并不想放弃,接着又朝流火的胸
刺去。
只是……
在挥出那一剑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实,他——慢了!
那一刻,被大道之压压制着气劲的他挥剑的动作,是那样的缓慢,即便比普通
要快不少,可在流火眼中,就如蜗牛。
只见流火根本没兴趣后退,右腿抬起,轰然踢出!
“砰!”
准确!
猛烈!
不留余力地踢在风清扬的右手腕上。
“什么?”风清扬大惊。
而时间,已经不留半点反应的机会。
那只脚踹在手腕的同时,似是锁定了他的手腕,任凭风清扬如何调动气劲想要把手收回来,偏偏什么也做不了。
而后——
“咔嚓!”
那一脚,如铁钉一般,将他的手腕踩在墙壁上,伴随着骨
断裂的声音,顿时,风清扬脸上青筋
露,充斥着痛苦的神色。
也趁着这个机会。
流火冷哼一声,大道之压势如
竹,直接轰向风清扬。
“轰!”
没有丝毫意外。
没有任何悬念。
在绝对的境界差距下,风清扬——猛吐一
鲜血。
鲜红色的血
在雨中落在地上。
短短几秒钟,被
雨冲散。
他……
愣住了!
全身的气劲在那一刻被流火的大道之压压灭,不留半分。
这就是——
境界的绝对差距!
相对于当初跪在叶临面前的穆家家主,风清扬起码还有出手的机会,要知道那位化劲七层的穆家家主面对叶临的大道之压时,是直接跪在地上,连站着的资格都没有。
可即便事先有了心理准备,面对眼前这份结果,风清扬还是难以接受。
手里的短剑,摔在地上。
他盯着那被踩在墙壁上动弹不得手腕,又是一
鲜血吐出。
就在这时,流火摆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说道:“愚蠢的蝼蚁,总是妄想与雄鹰作对,显然,你是连蝼蚁都不如的蠢货,区区半步封圣,也敢对本座出手?”
“你还不如在方才,直接逃跑来得更好。”
风清扬抬起另外一只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跑,是不可能跑的!”
“在遇见你时,本就没打算要活着离开。”
“另外,至于你说的愚蠢,我不是很认同,不过你倒是说对了一点。”说着说着,他咳嗽了几声。
流火没有着急杀他,冷声道:“哪一点?”
风清扬:“我是个术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