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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自棋满足地看着满桌的螃蟹壳和虾壳，打了个很响的饱嗝，说：“今天这顿吃得可真是太爽了！”

“要是就这么让我去死的话，可以瞑目了！”

“你还吃吗？”丁寻看着满桌狼藉问。

一顿饭就可以死得瞑目，这完全不像贪婪成的黄自棋。

“不吃了不吃了，吃撑了，我得回去了。”

黄自棋边说边站起来。

“慢着！”丁寻起身按住他的肩膀。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

只要是来钱的事，黄自棋就有兴趣。

他的一双小绿豆眼滴溜转了一圈儿，显得特别明亮，还忽闪着光。

“你带我去一趟你哥那儿。”

“我哥？谁？”黄自棋眨着浮肿的小绿豆眼儿。

“你很多哥吗？”

“不不，我就一个哥。”

“对啊，我要找林书浩的义父，麻烦你为我带路。”

“你你……你找他做什么？”

“我去看望一下老家。”

“我哥脾气可古怪了，你要自己去呢，他兴许能热招待你。你让我带你去的话，信不信他一盆水把咱俩泼出来。”

黄自棋似乎心有余悸。

“你就这么让你哥不待见吗？”

“嗨！他早就不认我了。”

“那是你了太多让他伤心的事了吧？”

“可不，早年不懂事，把他的房子抵了债。”

“难怪，，你这种尽缺德事儿，害别害自己，还害到自己亲兄弟身上。”

丁寻嫌恶地看着他。

“所以，我就不去了吧？”

“不行！你得带我去。”

黄自棋被丁寻拽起来，推出门坐上车，一路飞驰到了他哥家门。

“你哥叫啥？”

“他叫黄自松，我就不进去了，就那个门，你自己去敲吧。”

“那你可别走远，否则好处可落不到你身上。”

“还有什么好处？”黄自棋忙问。

只要一听到好处，他就来神。

“你想要什么好处？我可不会满足你的狮子大开！”

“不不，不会狮子，就是刚才你给的那些钱只够吃几天的伙食，我……”

“行，我再加两张给你，你在门等我！”

“行行，我躲起来。”

丁寻独自走到门，轻轻敲了几下门：“请问有在家吗？”

“谁呀？”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应答。

那老咳嗽一声又问：“你是谁呀？”

“老伯，我叫丁寻，请开开门儿。”

门开了，一个发花白的老年探出来。

他半眯着双眼，朝丁寻上上下下打量：“年轻，我可不认识你呀，你找谁？”

“我找黄自松老伯。”

“我就是，你是……”

“我叫丁寻，我找您有点事儿。”

“那进来吧。”

老一般都心思较单纯，也仗着自己家中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对陌生也没有太大的警惕感。

丁寻跟着进去，把在路买的一兜水果放在桌上。

黄自松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说：“小伙子，你可真客气，来就来呗，还给我带水果。”

“老伯，我是有事来求你。”

“有事儿来求我？”黄自松把水端到丁寻手上，惊讶地问。

“对，我和林书浩是好朋友。”

“哦，你是书浩的好朋友，哎呀呀，你看我让你喝白开水，你等着，我去拿茶叶。”

老满脸愧疚，连忙起身。

“不不，老伯，我不喝茶就喝白开水。”

“那好吧，你坐。”

丁寻紧挨着老伯坐下。

“说吧。”老慈祥地笑。

于是，丁寻把林艳如的事前前后后详细地说了一遍。

黄自松听的满脸骇然：“原来，艳如她不是失踪了？也不是去外地？更不是出国，她是……她是死了？”

“是，老伯，对不起！书浩可能瞒着您，他是怕您难过，现在被我给说出来了。”

“既然是你母亲的，那你就是书浩的仇了，你来我家做什么？出去出去出去……”

黄自松起身把丁寻拉起，朝门猛推。

丁寻站着不动：“老伯，您是通达理的，我来找您就是刚才说的，希望您劝劝书浩。”

“我不去，我不管书浩请做伪证也好，还是请什么，我全都支持他！我绝不会和他作对！”

黄自松近乎歇斯底里地扯着嗓子吼。

丁寻没敢对他说，林书浩请的作伪证的就是黄自棋。

他知道这两兄弟不对付，因此不想把事儿阔大，免得节外生枝。

“老伯，您再想想，我相信您对这个案子内心一定有所评判，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您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要！”丁寻把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

刚走到门，黄自松就把名片朝他顶扔来：“不要！赶紧拿走，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丁寻看着名片落到地上，他弯腰捡起没有再放下。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黄自松需要时间让他冷静。

他直接走出了黄自松家的门，走到小巷，黄自棋钻了出来：“怎样？我哥是不是动怒了？”

丁寻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黄自棋跟在他身后，小跑着追过来：“怎么了？说话呀，我哥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也没啥意思，他说他支持林书浩找做伪证。”

“哈！我就知道嘛，你来找他成功率几乎为零。”

“不，，你错了，我倒是认为他一定会说服林书浩。”

“我哥会去说服林书浩？何以见得？”

“凭他对林艳如的那一脸哀伤，看得出你哥和你是完全相反的。”

黄自棋总是些厚颜无耻的事儿。

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黄自松自尊心却极强，为也相当热心。

林书浩是他的义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