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就那么望着他,半晌,开
说:“所有。”
他猜测连杨柳、下渐这些
也被抓了。
或者……被杀了。
见他少了分从容,多了分紧张,开路虎仿佛拿捏住了严卿的七寸,彻底气定神闲下来。
他小啜了
香槟,啧啧称赞,这才回答:“那两个
的还有下流那老家伙在我的大牢。”
“至于那姓刘的小子,不好意思,没在我这,当时就被鳄侯带走了,我估计已经死了。”
“伤得那么重。”
“你有替他买好棺材吗?”
严卿抿嘴摇
,望着有些飘飘然的开路虎,微微道:“你是不是以为说出这样的话感觉自己很厉害?”
“觉得自己
格很高?”
“可在我看来,很幼稚,很可笑,你问我买没买棺材?买了,不过不是为我朋友。”
“而是为你。”
说着,他真的从虚空中拉出一
棺材里,就是装上流亡灵那一个,上流亡灵这会呆在里面。
打死都不想出来。
废话。
外面有一个驭道57步的强敌,出去只有被拆成零件儿份,那样不仅不上流,还很惨。
听了严卿的这副
吻,开路虎面色铁青,显然因为没能装成
,反被严卿装了。
让他很窝火。
他可是刚刚整合了四大海盗团,成为这一带的唯一霸主,他可是驭道57步的强者。
这位团长怒极反笑,斜眼看向严卿,“哟,
境为无限掌时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你以为你能击败我?”
“开玩笑。”
话落,面色一狞,抡起拳
,撕
空间,带着低沉的轰鸣声朝严卿胸前砸了过去。
这一拳开路虎用了全力。
他可没小看严卿。
这是位不可预知的主儿。
还是一拳锤
的好!
以免徒生变故!
拳至,拳意如火,拳势滔天,严卿的衣服都被吹动,呼呼作响,而严卿却一动不动。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甚至没再看开路虎,“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垂垂老矣。”
“变成一个无用的老
,形容枯槁,如同一块腐朽的树木一样静静地躺在棺材里。”
听毕,开路虎张狂地笑着,“也许会有,但不是今天,今天是你的死期,不是我。”
边说着,拳
呼啸而至,眼看着就要击中严卿的胸部,一举结果掉严卿的
命。
然而就在此时,骇
的事发生了。
他和严卿之间,一个时钟虚影兀然出现。
开路虎目睹见,他的拳
开始从饱满变得枯瘦,他的胳膊也是,强健的肌
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陌生的
柴手臂。
更令这位团长惊恐的是。
他骇然发现,不止手臂,他的全身都发生了类似的可怕变化,他之前是那么刚劲有力。
此刻却虚脱孱弱。
他的虎背熊腰俨然变成了如今的佝背偻腰,他的腰弯了下去,左手连轻如鸿毛的香槟杯都握不住。
啪嚓一声杯子摔碎。
而他的右手,准确的说是右拳,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锤在了严卿的胸
之上。
那是真的锤啊。
用小拳拳锤。
“啊……”
开路虎无力地呻·吟一声,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像一株随时会被风吹到的枯树。
“这……你……”
这位团长双腿颤抖着,使尽全身力气,抬起白发苍苍的脑袋,双眼无神又惊恐地望着严卿。
他的声音不再铿锵有力,而是声若蚊蝇,他听出来了,自己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
。
可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以!
他可是如今四大海盗团唯一的团长,是驭道57步的强者,是要展现雄心壮志的时候啊!
严卿轻轻摇
,望着早已面目全非的开路虎,取出一面全身镜子立在他的身前。
“瞧瞧你,真是狼狈,自认为算无遗策,最终却什么也不是,只是这银河的一抔尘土。”
镜子里。
开路虎看见了那个陌生的自己,虚弱不堪的自己,最终,一
老血
出,倒地而亡。
棺材里。
上流亡灵看不见,但能感受得到,心中惊悚莫名,这怎么突然一下就挂了?
这种死法也太不上流了!
严卿随后来到大牢。
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一个个守卫在他身前倒地,大牢中关押着各种各样的囚犯。
见到这一幕,无不咋舌惊叹。
“艹!这从哪冒出来的
王,这
气,我都要无法呼吸了!”
“天哪,他不会是来劫狱的吧?”
“我看像!”
“擦!你就这么冲进来劫狱?也太不给
狱卒面子了,好歹伪装下,飞檐走壁下。”
“喂,
王,帮帮忙,救我,我回去给你生猴子!”
“……”
这可是此路开海盗团的大牢,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也不为过,狱卒和守卫实力强大。
劫狱这种事简直
天荒。
囚犯们那叫一个激动,整天呆在牢房中也挺无聊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能不吆喝两句么。
此时。
最里面的死牢中。
杨柳、下渐以及下流等
被关押至此,听到外面骚动,下渐艰难地爬在牢门前努力去看。
“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有
劫狱!”
隔壁的狱友说。
“怎么可能!”
下渐眼眸惊滞,“这可是‘此路开’的大牢,劫狱的
一定疯了吧!明显白送!”
“等等,”
杨柳愣了下,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见,但可以用耳朵听,“好像朝咱们这边来了!”
“什么?!”
这下连李魁也坐不住了,他往牢门出一趴,挤着脸去看,不看还好,一看整个
都傻了。
旁边。
下渐和杨柳也傻了,不扑棱了,就那么贴在牢门上,眼眸瞪大,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
见几
一下安静了,躺在角落里养伤的下流咳嗽几声,虚弱地问:“怎……怎么了?”
“不会是严兄弟来救我们了吧?老实说,我最近一直做这个梦,我还梦见那开路虎被他杀了呢。”
“咳咳……对此,我还特意命名了一个事件——严兄弟打虎。”
“花式吊打。”
“你们知道我最喜欢哪种方式吗?没错,就是滑铲,算了,严兄弟一看就不喜欢那种方式。”
这位留下海盗团团长兀自言语着,苦中作乐,直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前。
“额,”
下流眨
了下
凹的眼睛,“小渐,瞧,我又做那个梦了,你们千万别打搅我。”
“团长,”
李魁轻声细语地说,仰视着那道身影,“我也做那个梦了,你的梦进展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