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也没心思蚀刻云篆。他脆闭目调息，养蓄锐。一直到傍晚，费景庭终于抻不住啦。

他起身便出了门，打听了李家大宅的位置，坐着黄包车便去了。

一进巷子便瞧见远处广亮大门处挑着两盏素白的灯笼。大门前几十步外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闲，闲言碎语随风飘进费景庭的耳中。

“这是第四个了吧？”

“太惨了。”

“老早就劝过，这宅子不能住，邪着呢。”

“这四姨太年前刚过门，不过十八、九的年岁，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可惜了了。”

“出来了出来了！”

“夜里出的事儿，天亮就发送？”

说话间大门敞开，吹吹打打的唢呐声中，送殡队伍从院中行出。披着麻衣、腰间缠着白布的下一语不发的扬洒着纸钱，还有下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之后是四抬的棺椁，最奇特的是棺椁之上贴着不少符纸。

棺椁之后又跟着唱经的和尚与道士，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费景庭混在看热闹的群中瞧了个稀奇，就听得身旁有个粗粝的嗓子道：“周老爷偏偏不信邪！早听劝也不至于连死了四。”

费景庭侧，见说话的是个须发皆白，扣着毛毡帽子的老，便开问询道：“老先生，这宅子到底有何古怪？”

老看了眼他，道：“先生不是本地吧？这事儿……说不得。”

说不得？费景庭奇了，怎么就说不得了？

这时，有个轻佻的声音在后方道：“我倒是知道，只是这饿着肚子可没法儿说啊。”

说话那个子不高，脸上轻浮，身上败，瞧着倒像是个闲汉混混。

老怒斥那：“庞二！你可别胡开引得灾祸上身！”

庞二不屑一笑，右手举起朝身后笔画了个大拇指：“爷们儿可是教民，圣母得胜教堂的乔治神父亲手给爷们洗的，寻常邪祟爷们儿一瞪眼就得灰飞烟灭！”

“呸！数典忘祖！为了吃食就忘了祖宗！”

“老齐儿，别特么给脸不要脸，爷们儿信什么碍着你这老王八什么事儿啦？”

有围观了劝说两句，拉着老儿走了。庞二揉着肚子走到身前，冲着费景庭道：“这时候不早了，先生还听不听这宅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