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目的,也许就是想让他看到贺谨死后的样子,给他造成一种心理上的打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瓦解对手的意志和斗志,有时候比直接拿枪对着他效果更佳。当然,在对手
神崩溃时再拿枪对着他,那就完美了。
假如能看到对手吓得瘫痪在地上大哭,或者歇斯底里地在走廊里奔跑,就等同完成了一个杰作。
这个凶手好像有虐待倾向,想和路鸣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这当然只是路鸣的推想。
走廊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血迹。问题来了,那四个警察到哪儿去了?
如果说四个警察在瞬间就被
杀死或者制伏,他还真有些不相信。
上海警察局的警察也许在办案上有些蠢,但大多是行伍出身,不是那么容易被
制伏的,除非凶手有数
,而且瞬间发起攻击,那样的话,势必会在走廊上留下
火或者打斗的痕迹。
会不会是警察被
收买了,害死贺谨后逃走了?
路鸣摇摇
,警察被
收买是很平常的事,但是两个制服警察和两个便衣警察同时被收买,这种可能
根本不存在。
“你究竟得罪什么
了,他们竟然设陷阱想要杀死你?”燕小徽的
绪稍微稳定了一些,问道。
“我没得罪任何
,也不知道是什么
如此穷凶极恶。”路鸣苦笑道。
“我猜啊,这一定跟盛家的事有关?”燕小徽看着路鸣的眼睛说道。
“嗯,有可能是有
不想我多管闲事,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先前就有
刺杀过我。”路鸣道。
“真的啊?那你……谁想刺杀你?”燕小徽捂着嘴惊叫道。
“
本
。”路鸣轻轻吐出三个字。
上次刺杀他的那个
虽然有可能是中国
,但一定跟
本
有关,因为美国领事馆因此事还向
本领事馆发了照会表示抗议。
“喂,外面的朋友听着,我可是美国公民,燕小姐是英吉利大不列颠王国的公民。你们好好想想,杀了我们两
,会给
本政府招惹什么麻烦。”路鸣向外喊话道。
“你这么喊话有用吗?”燕小徽小声道。
“谁知道哪,或许管用吧,就算是不管用,先吓唬吓唬他们再说。”路鸣笑道。
凶手一直不现身,他也不敢冲出去了,实在不行,就得琢磨怎么从三楼的窗户下去。
他把病床上的床罩床单撕成一条条,然后拧成一根绳子,一
还栓在病床的床脚上,一
扔到了窗外。
“外面的朋友,给个回话好不好,趁现在没闹出大
子赶紧收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路鸣喊道。
“他们可是凶手啊?你怎么能让他们逃走啊?”燕小徽脑子一热说道。
“那怎么办?就算我现在手里有一挺马克沁也没用。”路鸣晃了晃手中的左
手枪道。
“马克沁是什么?”燕小徽一脸的茫然。
“水冷式重机枪,在上次欧战的索姆河战役中大放异彩,德军用马克沁一天之内消灭了英法联军六万
。”
“六万
?”燕小徽张大了嘴,不吱声了。
两个
说着闲话,其实都是在掩饰着心里的恐慌,燕小徽不用说了,就是路鸣也没经过这阵势。
他手里有枪,但除了在靶场上使用过,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
他胆子是不小,可是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不怕死,没有
不怕死,那些久经沙场的
不是不怕死,不过是对死亡已经麻木了。
想想也是好笑,他可是自己一
钻进这个为他设好的陷阱里的,还有燕小徽也是一
雾水的钻进来。
路鸣不确定现在燕小徽自己走出去会不会挨上一枪,但他不敢冒这个险,估计凶手不会让一个
出去给警察局报案吧。
按照路鸣的估计,现在整座医院已经被凶手封锁住了,这样说来,凶手是一个团伙,而不是一个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四个警察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他们不回话啊,怎么办?会不会
已经走了?我出去看看。”燕小徽说道,起身拉开房门就要出去。
“别动,他们还在外面。”路鸣一把抓住燕小徽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好像是为了证实路鸣的话,砰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
穿房门,从窗户飞了出去。
路鸣看着子弹的飞行轨迹,再结合枪声的来源,可以断定在走廊的转角处的楼梯
对方埋伏了一
,只是此
开枪似乎有些早了些。
这
只是个枪手,不是主谋者,路鸣判断着。
如果主谋者是这种心理素质,早在他走上三楼的时候就开枪了。
这个主谋者路鸣当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能断定的是对方非常能隐忍,就像一条潜伏在
丛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对
发起致命的攻击。
这种攻击不发则已,发则毙命,这才是路鸣最担心的。
燕小徽吓得花容失色,一颗芳心怦怦
跳,她还一脸茫然地道:“他们为啥要朝我开枪?”
“他们怕你出去打电话报案。不管是谁,凡是进来的
,就别想再出去了。”
“那……这里面住院的病
还有医生……他们都……”燕小徽不敢说下去了。
“不会的,他们不敢
开杀戒,那样会引发整个上海的大震
,他们也没法逃掉。楼里的
应该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圈在某个房间里,他们不会有危险的。”路鸣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还好些。”燕小徽紧靠着路鸣道。
“别怕,有我在呢。”路鸣拍拍她的手。
他能感觉到靠在自己身上的燕小徽的身体在轻微发抖,这很正常,一分钟前差点被
开枪打死的
,都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相对而言,燕小徽的表现已经足够坚强了。
路鸣曾经听经历过一战的老兵说过,有很多新兵,刚上战场时,听到枪声都会吓得不敢动弹,甚至有大小便失禁的。
这些
中不乏那些黑帮分子和街
小混混,平
里都是胆大包天,无所不为,可是真到了战场上,最先怂下来的就是这种
。
“我说外面的朋友,你们太不讲究了,要打招呼能不能别用枪啊,咱们各派一个
好好谈谈成不成?”
路鸣此时对外喊话用的是普通话,和燕小徽说话则是上海话,有时还夹杂着英语。
外面依然保持着沉默,不说也不动,一点轻微的响声都听不到。
路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子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会不会他已经来了,也被外面的凶手们控制住了?
他能断定那些警察都是被制伏后控制起来了,但不会有
胆大包天到杀害这些警察,得罪上海警察局就等于捅了马蜂窝,犯不着。
杀一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贺谨不会引发多大的震
,杀掉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响,但是杀害一个警察或者多个警察,
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是对上海警界的挑战。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燕小徽有点焦虑地问道。
“没什么好办法,就是等。或者等到他们耗不起了自己走开,或者等到外面有援兵到来
局。”路鸣道。
这个时候他可不会冒充什么孤胆英雄,一个
拯救世界什么的,他就是一个凡
,
体凡胎,只要敢出去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