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先发现死者的？”

随着杨清源问话，一个侍站了出来，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的，若是放在现代，应该还是个学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回大，是婢最先发现的。”

“你叫什么名字？”

“婢莲香！”

可能是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官，婢一直低着，姿态卑微，身子甚至在微微发抖。

杨清源隐约间能看清其袖间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你抬起来说，不必慌张，仔细说说你发现的过程，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杨清源的声音始终保持着温和，现代的思维，让杨清源保持对的基本尊重，不管是平民还是籍，首先她是一个。

似是被杨清源的声音感染，莲香明显平静了一些。

“今一早，婢像往常一般，端着水来为老爷洗漱，可老爷的房门迟迟没有开。”

一边听，杨清源一边观察着侍的神动作。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应该是辰时一刻，老爷往常都是这个时候起的。”侍显得有些紧张。

“你继续说。”

“因为老爷平安寝，都是锁着门的，于是婢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但迟迟不见老爷开门。婢大概等了有半个时辰，感觉事有些不对，便上前叫门，可屋内一直无应答。婢觉得事有蹊跷，又不敢擅作主张，便立刻去通知了李管家。”

“你在通知管家前，可曾试过推门！”

“这……，婢只是敲门，不曾推门！”

“那当时的窗户可曾开启？！”

莲香有些慌了，杨清源问得这些问题她不记得了。

“婢……婢真的不记得了！”连续两个问题回答不上来，莲香紧张得快要哭出来。

“你不要急，没有关系。”杨清源安慰了莲香一句，“你若是想起什么细节，可以随时来大理寺告诉我！”

随后杨清源将目光投向了边上一个留着山羊胡，管家模样的，“你是府上的管家？”

“小的是李府的管家李忠！”

“你是第二批来到此地的？”

对待一个长着胡子的中年，杨清源就不需要那么温和了，又恢复了原本清冷。

“回大，正是！”

“说说当时的景。”

李忠不同于刚才的小侍莲香，是个见过世面的，讲话也很有条理。

“回大的话，当时我听了莲香的话，感觉事有蹊跷，亲自带着几个来卧房，小的到了门，叫了几次门，门内都没有回应，小的一合计，为了以防意外，便和几个仆役一起撞开了老爷的房门。没想到我们几个一撞开门，就……就看见老爷他，他已经躺在榻上没了气息……”

说到最后，李忠甚至哽咽难言，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一句，忠仆当如是矣。

杨清源眉微皱，“你说你们撞开了房门，你们几撞的，撞了几次。”

李忠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仔细想了想。

“当时，小的是在旁边看着，撞门的应该是府里的阿福，旺财，根生，好像是撞了六、七次，才撞开的。具体的，当时小的心中忐忑，有些记不清了，但大致应该就是如此。”

不知何时，狄知远也已经检查完了室内，立于一旁，听着李忠描述当时的形。

杨清源想了想，说道，“当时撞门的三带来了吗？”

李忠闻言立时以衣袖拭眼角泪水，指认道：“大，他们三个就是当时撞门的三。”

三一被点到，都有些紧张。

“你们不必慌张，本官就是询问当时的形，你们如实回答便可，但若是有以谎言相欺，大理寺的刑罚也不是摆设。”杨清源看了一旁的李忠一眼，随后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有一点动怒之意。

“是！小的明白！”

“小一定如实回答。”

三被杨清源的言语一吓，纷纷答道。

“当时你们撞门，一共撞了几下？”

“小的们撞了八次！”

其中那么叫旺财的仆役，上前抢答道，“第一次，是小的一个撞，但是老爷的房门实在是结实，小的就招呼根生和阿福一起撞门，我们三合力，足足撞了七次才把门撞开。”

“对！”

“就是这样啊！大老爷！”

剩余两也一起附和道。

“你们当时撞开门后，是否发觉这屋内什么异样之处！”

三听了杨清源的话，对视一眼，苦思冥想了一番。

“大，我们三原本只是外院的仆役，从来没有进过老爷的卧房，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再又询问了几个细节之后，杨清源一看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停止了询问。

一旁的工具——铁成铉，如实将询问的过程做下了笔录。

“夫！”

“妾身在！”

“你家老爷近身体如何？是否有得过什么隐疾！？”

李秦氏被杨清源一问，正在思索之际。

一旁的管家李忠出声道：“启禀大，我家老爷虽然年近六旬，但是是习武之，身体健壮，昨之时，仍神矍铄，绝无可能是因病而亡。”

杨清源看了李夫和李管家一眼，总觉得有些别扭的地方，但却又说不出在哪里？

“知远，你还有什么要查要问的吗？”杨清源以道门的天遁传音之法暗中询问狄知远。

狄知远的武学造诣远不至此，只能摇了摇，示意暂时没有。

杨清源略微思索，想要将李百两的遗体带回衙内，仵作勘验，查明死因。

“夫见谅，李老爷的死因尚未查明，本官需要将此尸身带回衙内，待查明真相，还尊夫一个公道，自当送还遗体。”

李秦氏，听到这个要求，面露难色，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夫，老爷尸骨未寒，怎么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是杨大他们的案需要，夫万万不可推辞啊！”

一见自家夫犹豫，李忠立刻上前劝道。

听到自家管家这么说，原本犹豫的李秦氏也似乎下定了决心。

“万请大护家夫遗骸周全，若能为他找出凶手，小余生当为大立牌祈福。”

杨清源点答应后，下令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