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神突然平静了下来，无忧一噎，竟然这就看出来了？

风将他的反应收归眼底，神越发危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们在戏弄我？”

从限制他的行动，再到莫名失忆，如今竟然已经是如此通天的手段。

“什么戏弄，我们是给了你选择，你若是选择了后者，那就不是戏弄，就能一笔勾销。”

呼吸的空间仄，无忧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

嵇灵必须死，这是它不可阻挡之意，只是对方在无意之下又攒了它不可磨灭的功德，最后归于云景身上，能够勉强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风放开他，讽刺地笑了一声。

“我只要她。”

风最后说了一句，便消失在无忧眼前。

无忧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神复杂，不太能明白。按理说，天道愿意一笔勾销，这重来的五年云景已经赚够了，只要他愿意，还能带着一个孩子重归正轨，何必非要坚持一个不可能的将来呢？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过是愚蠢罢了。

即便他逆天重来了一次，将一切都彻底打，可主轴，是不会改变的。

他以嵇灵为执念，那么主轴就是嵇灵，如今已经到了天启十五年，到了天启十九年，就是天崩地裂之时。

即便他瞒着嵇灵，自欺欺，那又能怎样呢？

到了最后，他只会一切成空，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无忧真的不能明白他，但也无法扭转云景的执念。

风回到房中，大起大落，却是松了一气。

他的选择无需抉择就是她，只是抉出另一个，也不会让他好过。它真的是迫不及待了，连这种把戏都拿得出来。

风再次探上她的脉搏，果然得到了和先前截然不同的结果。

他不会容许再出现这种变数了。

心中做了决定，他抬脚离开了房间。

嵇灵次醒来，发现房里有点空，听闻风搬去了另一个院子，更是直接黑了脸。

嵇灵顾不上吃东西，胡洗漱了一番便去了暨凌院，这是主母住的院子，云景前世也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他来这里也没错，但嵇灵心里窝火。

他想什么？

她是来势汹汹，风却是饶有兴致地在修剪花枝，好不惬意。

“灵儿怎么这副模样，不去上朝吗？”

风放下了手里的剪刀，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你……”

嵇灵很想问问他究竟想什么，但却是赶时间，只能怨恨地在他唇上咬一，便匆忙离去。

而她前脚离开，风的脸色就暗了下来，身旁的盆栽被他踹了一脚，摔得稀碎。

王府里都是新，见他如此有些心颤，默默低下了。

可他也只是郁了一会，便开始整治偌大的王府，鉴于风有实又即将有名，王府上下都未敢多言，风又明显在挑刺，一行都是战战兢兢。

风确实很不爽，昨夜的事令他整夜难眠，又看到了这一张张前世明显与他有恩怨的嘴脸，便更是不悦。

本是想做个大度的王妃，但这个初衷也被他抛在脑后了。

嵇灵前世匆忙就任摄政王，朝野内外都有异议，但没敢明目张胆和嵇灵叫板，便是明里暗底磋磨他这个“不得宠”的王妃了。

这些下，也是视他为无物。那时的他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再计较，嵇灵忙着处理政事，更是无暇也无心管他，这些便是越发得寸进尺了，什么王妃，连厨房里的狗都不如。

风不想去想，可那些画面争先恐后地涌现在他脑后中，迫他越来越烦躁。

“闭嘴！”

他厉声斥了一句，打住了正在陈述况的管家，一行不明所以，纷纷跪了下来。

风烦躁得坐立难安，脆将这一行赶了出去，暨凌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也懒得管众的反应，走到了院中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院落一角，一片残垣，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是他前世在王府待得最多的地方。

仍然是那半块菱形的巨石，风伸手摸了摸，重复了曾经千百回的动作。

没多久，掌心被菱角划，落下了一道血迹。

风突然轻笑了一声，当年的他，可是只花了半个月就将这个菱角抚平。

后来再回来，便发现相邻的另一个菱角也被抚平染上了不可磨灭的血痕，那是嵇灵。

正想着，穿着一身紫色朝服的便朝他走了过来。

嵇灵不语，看着菱角上的那一片血迹，眸色更是黯淡。

她下意识想去碰另一个菱角，可还未触碰到，却被风早有感应的掌拍了回来。

沉默，良久的沉默。

“为什么要搬去暨凌院？”

许久，她终于发了话。

“那不是我本来该待的地方？你还想让别去住不成？”

风回眸，眼间是不掩的笑意。

嵇灵一噎，这话说得没错，但依旧非常不爽。

“行，我这就让搬过去。”

嵇灵沉了一气，选择了妥协。

“你真的有这个时间来回跑？”

风眸色微动，突然笑了，书房和后院是有距离的，她是摄政王，也只能偷了这两闲，往后，断没有这么多工夫跑来后院陪他。

“你……”

嵇灵一气不上不下，明知道她没有时间，他为什么还要搬出来？

“嵇灵，我不是非得跟着你。”

违心的话已经是信手捏来，风的神转换得十分自然。

一颗心沉了下去，嵇灵抿了抿唇，没说话。

“灵儿，我也有自己的事啊。”

他低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嵇灵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更是如鲠在喉。

确实，他不是她的附庸，何必处处迁就她，又何需时时跟着她？

想明白了这一点，嵇灵却觉得更难受了。

她还是没有变化，仍旧理所应当地觉得他会一直等着她，只要她想见，他就会在原地。

可他早已不是当年的。

“你喜欢我吗？”

嵇灵突然抬问了一句，无需怀疑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可却令血都在发冷。

“那么，为什么要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