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轩二预测胜负的讨论。

因为这两位气息飘忽不定，一切关注、审视、兴致，竟似无法留形，不经意间就被吹散，俨然非是此界中，而是藏过去或未来的某一的照影留形。

一眼望去，不自觉的就将自家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甚至于功行稍逊者，对此影响全无所察，只道是自己忽略了二的存在。

但是此时吕玄临近，轩辕怀气象立刻为之一变，从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的形态，转化为乡村少年的模样。面上挂着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捉摸不定的纷，而是出意料的亲切。

轩辕怀平静道：“为什么会选择挑战我？”

吕玄下微微一样，异常脆的道：“想来就来。”

吕玄气机一振。

但是尚未来得及发动任何神通，空中忽然传来一道细微雷鸣，清风拂过。

吕玄立刻不由自主。

风形剑意一滚，已将他轻轻摔出阵外。

整个过程，轩辕怀并未动一根手指。

兔起鹘落，尚未开始，便已结束。

不单单是九宗阵的各宗嫡传，就连高明如玉离子、御孤乘、李云龙等辈，亦觉浑不可解。

一场斗法的目的，无非有二。

一是斗胜中求进；二是虽败而有所得。

三次清浊玄象之争中，姜敏仪又提供了第三种答案：失败本身，也是一种资粮。

可是吕玄心，与姜敏仪截然不同，不属于这三种形中的任何一种；且双方实力差距，较之当初姜敏仪和玉离子，又何止大了十倍。

真的是“想来就来？”

不止是吕玄；轩辕怀的行事，亦十分奇怪。

面临一位修为与自己有天渊之别的对手，众心中所想的是，轩辕怀当令其全力施展手段，然后再将其击败。但没想到轩辕怀竟不给吕玄出手的机会。

若换作是旁，或可猜测是轩辕怀不满吕玄挑战自己权威；但是以轩辕怀心思之不可测，断然不会如此肤浅。

更重要的是，刚才轩辕怀面上笑容异常纯真亲切，更不似是怀有此念。

吕玄翻身起立，面上却浮现出一丝笑容。

不过，这一番惊鸿过隙，却是冲淡了白新禅那一战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