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资说得十分纤细，她不敢不说。

“后来呢？”王东催促。

唐资嘴唇哆嗦了起来：“后来，它会动了。村民一直以为它是像眼睛的石，没想到会动。那之后，村里就变得奇怪了，如果有行苟且之事，哪怕是夫妻行房，都会眼睛变红，最后掉。”

“当时村里有一位巫婆，她说这是眼魔大的旨意，我们必须献祭眼睛，每月十五请来眼魔大享用眼睛，二十二号再送走眼魔大。村民照办了，每月献祭一双，眼魔大果然安分了，并且我们村民打猎必定大有收获，山中的玉石金矿取之不尽，这是眼魔大的恩赐。”

我明白那眼睛的来历了，它是十万大山罪孽之地兽冢滋生的某种禁忌。

“后来，你的父母逃离了天目村，他们不肯献祭眼睛，导致眼魔大发怒，毁灭了整个天目村，是吧？”我问道。

唐资一抖：“是的，我是在遥远的北方出生的，父母逃到北方去了，但还是躲不了诅咒，双目发红发痛。我出生后，我父母就因为忍受不了双目的痛苦而自尽了。我一出生眼睛就是红色的，而且一直痛，这是诅咒，祀魔的诅咒！”

“不是眼魔吗？咋又成祀魔了？”王东听懵了。

“受到祭祀的禁忌，被布依族称为祀魔，祀魔会接受的献祭。我刚才就献祭了自己的眼睛，希望祀魔解除我的诅咒，离开天目村。但它并不肯走，一定是因为钟幼菱的眼睛还没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