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间？”

练端久点点说：“是，就这间！”

赵倩轻轻地推开门，一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张秀捏着鼻孔捂着嘴犹豫着不想进去。

大娘经过化疗，身体非常虚弱，所以在这个大冷天，窗户根本不能打开，自然就有一臭味。

赵倩也觉得十分难闻，便对着张秀说：“秀儿，你和端久哥在屋外等我，我进去看看大娘。”

练端久伸出手拦着赵倩说：“赵倩妹妹，我看就不用进去了吧！”

赵倩按了一下练端久的手臂说：“我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

“不行啊，端久哥，你叫客到这里坐，千万不要进去，臭着呢！”练端周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

练端久一本正经地叫道：“赵倩妹妹，你快一点出来！”

赵倩摆了摆手说：“你们在外面等我，我看看大娘！”

练端久张开嘴想再劝赵倩出来，张秀摇摇说：“端久哥，你别叫她了，我了解赵倩，她就这样！我们到别的房间等吧！”

练端久、张秀、练端周走进厨房。

“闺，你是谁啊？这里臭，你赶紧出去！”练端周的母亲有气没力地说。

赵倩握着病瘦骨嶙峋的手背微笑着说：“大娘，我叫赵倩，您好些了吗？”

端周妈轻声道：“闺，我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家的儿啊？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啊？”

赵倩笑着说：“大娘，我叫赵倩，是学校的老师！”

“你是老师啊！老师啊，你是我孙子的老师吗？谢谢你来，来看我啊！这，这怎么担当起啊！闺，你赶紧去厨房吃茶吧！”端周妈感动地说。

为了不打扰病休息，赵倩安慰了几句话就走出来，到练端周的厨房。

厨房也是低矮旧且昏暗，十分压抑。

练端周连忙站起来笑着说：“赵主 席，这地方真不是你们待的！要不咱们去端久兄弟家吧？”

赵倩摇摇笑道：“端周哥，你们常年都能生活在这里，我们就坐一下，没事，委屈你了！对了大嫂呢？”

练端周长叹一声说：“她出去打工了，都去一年多了！”

赵倩不解地问道：“那你孩子呢？孩子在哪里读书呀？”

练端久笑着说：“孩子在边洋中心小学读书呢？幸好读书都不要钱，住在学校也不用食宿费！不然只能在家待着了！”

张秀赶忙问道：“孩子在边洋小学读书，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级呀？”

练端周笑了笑说：“幸好现在的政策好！不然我的儿子就没书读了！我的儿子叫练成斌，在四年级六班呢！现在学校真的非常好，成斌的成绩也非常好！”

赵倩怜悯地看着练端周说道：“端周哥，你家园地多吗？”

“他家园地多着呢！只是大部分都荒了！”连端礼走进练端周昏暗的厨房遗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