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指了指他手里的香烟，反问道：“你一天几根烟？”

中年男子乐了：“几根？那不难受死了，两包打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抽得少会难受死是吧？”王磊点点，转向其他：“你们呢？都是一个家族的，行为习惯互相影响，是不是都抽烟？”

“当然抽，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现在出门办事不带烟，好意思凑上去说话？”

“王医生，来一根。”

一位大妈奉上一根小白棍，中年男子啪地点燃打火机：“来，点上。”

“华子，不便宜啊。”王磊推开小白棍：“我可不想被鬼索命。”

“啥，啥意思？”

中年男子看看手里小白棍，惊疑不定地问道：“不是说抽烟就影响肺吗，难道还能跟我家的诅咒有关系？”

王磊点点：“所谓诅咒，其实是马凡综合征2型——遗传的血管退行变。简单来说，就是血管老了。”

“血管老了？”

“嗯，30岁的年纪，100岁的血管，你们家的都这样。”

“咝~100岁！”中年男子低看向自己手上的血管，那只手眼可见地颤抖了两下。

“知道为什么魔都没查出来吗？因为你们的血管退化进展太快，特征又不明显。”

“可能上一年查的时候还没有明显改变，下一年就进展到血管裂了。”

“再加上这种衰老本来就很难查出，所以怪不了魔都。”

思索着王磊的话，中年男子习惯地点了根烟。

忽然想起王磊说诅咒跟抽烟有关，又忙不迭地熄掉。

“王医生，为什么我们会衰老得这么快，跟抽烟又有什么关系？”

“对啊，全世界那么多抽烟，怎么他们就没事？”

“你们姓季啊。”王磊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都闭了嘴。

“第一，你们的基因导致了这种快速血管衰退，这是主因。”

“第二，吸烟会大幅加剧这种衰退。”

“第三，现在生活条件太好，大鱼大重油重盐，也会加剧血管衰老。”

“啪。”中年男子一把将打火机扔进垃圾箱，随后又痛地去捞：“我500多块钱买的！”

“噗。”一包烟扔进垃圾箱，正好砸在中年男子手上。

大妈吼道：“还要不要命了，戒烟！”

“姐我可能戒不掉。”

“戒不掉就去死！”

大妈骂完，转眼换上笑容：“王医生，除了戒烟，还有什么办法不？”

“先检查吧，查到血管瘤可以放支架，能避免猝死，没查到的话经常复查。”

“就这样？没有药吃吗？”

季家虽然短命，却不是傻子，马上想到了关键问题——

“是不是没有根治办法？”

“那这年年查，有问题了再放支架，也不是个事啊。”

“对啊，放支架可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有副作用。”

七嘴八舌的疑问声中，王磊脑海内一声钟鸣。

“铛！”

“发现罕见病——‘马凡综合征’2型患者，以血管退行变为主，其他结缔组织改变不明显。”

“目前本世界无药可救，只能进行腔内治疗，放置支架延缓死亡。”

“罕见病教学连续任务进行中，请帮助季家完成必要的腔内治疗，避免猝死。”

“完成后，将获得‘马凡综合征’病生机制，并开启后续任务。”

王磊心里欢喜，这是第二个罕见病任务，第一个是周明昊的“自动酿酒综合征”。

“自动酿酒综合征”不难治疗，所以不需要系统帮助。

而马凡综合征是无解的疾病，如果能获得系统帮助，那就是这些病的福音。

有了任务，王磊信心十足道：“现在暂时没有办法，但以后肯定会有。”

季家顿时垂丧气：“以后，一百年以后？”

“我已经有进展，只要你们尽快检查，该放支架的放支架，别在一两年里猝死，就有机会用上根治药物。”

“真的吗？”

好几个神大振。

随即又蔫吧下去。

骗鬼呢。

医生都这样，碰到绝症就拿鬼话安慰病，还自以为医德高尚体贴病。

都绝症了，还要你们体贴个啥，安慰能治好病吗？

那大妈岁数最大，说话有点分量，大声道：“有救了还一个个蔫吧啥，先去看看晓妮，然后回去开会，准备好钱，所有都要来王医生这检查。”

众一想也对，不能根治总比突然死了好，顿时开心起来。

“王医生，那就拜托你了！我们明天就来。”

“行，到普外科门诊找我。”

第二天，王磊照例请假去听学术报告。

临走还特意去了趟外科门诊，关照孙昊：“今天会有一群找我看病，他们到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孙昊气得骂骂咧咧：“滚犊子。听说今天血管权威史密斯做报告，我正好想转血管外科，我听报告的价值比你大。再说了，也到你看门了。”

“喜欢血管外科是吧？这些是马凡综合征，我可以带你手术。”

跟孙昊关系这么好，王磊早就想拉他一把了。

但孙昊是门诊医生，门诊赵主任不会放他去开刀的——绝大部分况下，手术都是病房医生的事，否则就套了。

以前王磊没有崭露角的时候，想开刀也只能晚上去急诊守着，蹭一下急诊手术。

但现在去找赵主任申请的话，王磊觉得自己的面子可能够用了。

听到马凡综合征五个字，孙昊腾地跳了起来：“马凡综合征的手术，主动脉瘤？！”

这种血管手术的难度之大，绝非他一个住院狗敢于想象的。

要是能把二助当明白了，绝对是全省住院狗的牌，甚至在主治里都能横着走。

“他们家族很多，需要开的台次估计不少，开完之后，争取让你掌握一助技能。”

“一助！”孙昊眼睛瞪得溜圆。

一助的要求和二助三助有本质差距。

大部分手术的三助其实就是个拉钩的，无脑作，实习生都能做。

而一助距离主刀就非常近了，能掌握这种手术的一助技能，那在副主任医师里也敢大声说话。

只要愿意，分分钟可以调去血管外科当骨。

前些天雷俊已经打报告，要求把血管外科独立出去，他觉得现在这样不符合一院的牌面，也不利于分工。

那时如果自己拥有这本事，完全可以去新科室独当一面。

孙昊开心得直搓手，随即想起自己在门诊，沮丧道：“主任不会放我去开刀的。”

“我去找主任，说要你协助手术，他应该会同意吧。”

“对对，谁不知道张院长、郑院长和李主任都看重你，这种小事，你说话绝对好使。”

孙昊放下心来，贱笑道：“嘿嘿王老师你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