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为华朝黎明百姓能安居乐业，实在辛苦”

“掌印过誉，华朝表彰该给司宫台”

魍魉和魑魅随后立刻打开门窗通风，白烟很快散去，他走过去绕过郭雄，在炭盆里，两指夹起烧了一半的福包在手中摆弄，冲令道士低闭眼，依然在念念有词。

“道长，在黄门令局众能居士中一展雄风，云仰慕，道长也说本督主命薄如纸，不如也赐福给我，都在御书房烧了，这多可惜”

碾磨福包烧成灰状的末倒手心里，冲令道士不言，只闭眼念叨，裴云眸中狠闪过：“道长这意思，是认定本督主早死的命，连福包都不给了”

锵——

四鬼拔刀亮出，小太监惊叫声捂嘴，冲令道士中胡须颤动，闭眼滑动的眼珠露不安，室内氧气稀薄更加剑弩拔张，郭雄背手爽朗大笑，走到他身后，拍拍肩膀：“裴掌印，道长怎会是这意思，这福包每不能赐多，祈福可不能少”

他将福包扔到炭盆里转身，与郭雄飞舞眉鬓下的瞳孔对视：“不知道皇上今传召丞相来是有何事？”

“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来老臣上书求段家中亲戚姻缘，这到御书房没见到皇上，就与冲令道长聊了几句，皇上好好的接受祈福，怎么不在御书房中”

裴云笑：“原来如此，皇上疼难耐回了养心殿休息，丞相白跑一趟”

郭雄笑着与他闲扯了几句，率先离开御书房，跨过红门槛又招手笑到：“看老夫这记，冲令道长答应过要到府邸去邪，家中老夫闹着要平安符，择不如撞，道长随老夫走这一趟吧”

冲令道士甩拂尘应声，帽下的额光洁有密汗，两鬼上前持刀拦。

郭雄黑脸背手，对坐在长椅上的笑眯眯的裴云道：“裴掌印这是什么意思，老夫还不能请道长了？”

“唉，丞相大这话可是说云不识抬举？实在是皇上回养心殿的命令，道长每的祈福是不能半途而废的，但奈何身体抱恙，因此让云来代劳，道长，开始祈福吧”

“郭丞相，这..”

郭雄握紧拳背手：“既然是皇上命令，道长就留在殿中祈福，改再来府中为老夫府中解忧，掌印告辞”

“恭送丞相”

裴云轻抬下，两鬼关门，他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冲令道长赶紧祈福吧，顺便也给自己祈祈福”

冲令道士躬身到炭盆器皿旁先甩动拂尘，围绕器皿转悠，四方黄色符纸落炭盆燃烧，裴云两指打下手势，两鬼拉起腿软的小太监，将门窗全部关闭的严实。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的侧门打开，道服拖地越过门槛，两鬼分别架着冲令道士出门送回御天监，裴云在后对目睹的小太监耳提面命：“皇上醒了传召道长，知道该怎么说吗？”

小太监点如蒜：“知道，知道，道长祈福完成，然太损修为，需要多筑基，所以暂时不能来御书房了，皇上再问，就说道长吩咐，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影响华朝国运运势”

他笑，温柔的抬手扶正小太监的毡帽：“孺子可教也”

四方桌上，黄薄纸上放置两种末，白胡子太医细致观察许久。

才抬手摸摸胡须：“嗯，掌印觉得这福包里的末有问题能让晕眼花甚至致幻，有这个可能”

“不过，冲令道士祈福做法事是封闭的，宫中所用的任何熏香久闻都会有晕脑胀的反应”

袭太医说完，裴云点，在御书房内的半个时辰，他也发现燃烧的福包产生的气味没有毒。

“掌印不必担心，皇上身体康健着，就是有点风寒在身，开几幅安神药就好，没什么大问题”

裴云走时，袭太医叫住他，将另外没拆开的福包摊放在手心，两指捏起质重而脆，在阳光下呈现大小不一的片状红色末。

“掌印，这是朱砂”

太医院中。

裴云坐在梨花木椅上，魑魅和魍魉各自手握佩刀站在两侧，袭太医对跪在地上的两个医者询问：“两位，太医院中今年的朱砂制于安宫牛黄丸的已经够多，安神药物也不能过多使用，为什么要给御天监的？”

一医者对裴云磕：“冤枉啊，太医，掌印，太医院的库房主事并没有收到多余的朱砂，太医院有严格的用药章程，咱们怎么敢擅自给他”

“是啊，掌印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这么做，这宫内要采集的基本制品，户部立下采购单子，中少长秋府才能去采购原料送到尚方令局，太医院的库存用药都是有规则章程，不能多也不能少”

袭太医转身道：“掌印，他们没说半句假话，太医院确实如此，至于御天监用的朱砂，确实少量，燃烧用于安神，不会对体产生实质伤害”

裴云与魍魉对视一眼，魍魉微微颔首，仅凭借在符纸福包里发现朱砂确实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将景德帝的身体抱恙与冲令道士链接在一起。

“好，问你们二位，中少长秋府送来的原料，太医院做安宫牛黄丸今年用了多少朱砂？”

“一车不到”

魍魉一惊，立刻俯耳低语道：“主爷可还记得，夏初时，咱们请了中少长秋府的大长秋丞前来问话，他说今年与往年不同，朱砂比往年多了十车，其中都用于做安宫牛黄丸，并未打造珠钗凤”

裴云起身让魑魅将两位医者和袭太医送回去，坐下让魍魉继续说。

“那么这剩下的九车朱砂只有去了一个地方”

“中宫之下的尚方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