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云神色平静地坐下来，那位男警察先开说：“我是市公安局的林建国，这位是我的同事魏甜，这次来是关于钱正义意外死亡找你协助调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位林警官神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秦牧云对于公安机关他还是非常尊敬的，毕竟有危险的时候还是这些奋不顾身。

但这时候真忍不住笑了，钱主任的名字叫钱正义？他之前还真没注意，但这名字也太讽刺了点。

看到秦牧云露出笑容，所有都心里一沉。

听到被害的死讯竟然笑得出来，这很有问题啊。

“林警官你问吧，我知无不言。”秦牧云坦地说。

尽管秦牧云很快收敛了笑容，但在林建国看来这还是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林建国没有马上开询问，而是先看了一眼张医生。

张医生会意，解释说：“他的病症是妄想症，在平时并不影响正常思维。”

等的就是这句话，林建国生怕自己要面对一个语无伦次的疯子，那笔录什么的完全就是费时间。

“那么，秦先生，请问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有没有过什么矛盾？”林建国问道。

这话算是走过场，但也是必须要问的。

凶手或许会极力狡辩，但老练的刑警依旧可以从他说话的神态动作和用词中找到线索。

但秦牧云注定了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老实地回答说：“我跟他矛盾可大了。这开药，加重病的病，拖着不让出院，骗取更多的医疗费用。还收了别的钱，将没病的强行抓进七院关起来，简直是渣。”

林建国忍不住转过望向张医生，这特么是正常思维？

这可是疑似凶杀案，这样自，不管从那个方向看都很不正常吧？

张医生连忙说：“医院里确实是有这种传言。”

林建国感觉今天是他生遇到最诡异的案子，索单刀直地问道：“所以你因为看不惯这些，杀了钱正义？”

秦牧云摇了摇说：“我没有杀他，我甚至没动他一根指。是他自己倒在地上，我不过是将他拖出病房。”

“一个身体正常的，怎么会突然倒地？你对他做了什么，对不对？”林建国追问道。

“你搞错了，是他要对我做些什么，他带着保安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将我绑起来。”秦牧云再次解释说。

“然后你反抗，伤了他？”林建国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关键。

“当时那群保安用钢叉捅我，想要将我按在墙上，不过我用符咒强化了自己的力量，将钢叉扭成麻花了。然后这群就吓跑了，从到尾，我都没有碰过钱主任一根指。”

“符咒？你在说什么？”

林建国感觉话题开始跑偏，但秦牧云的表非常认真，仿佛是真的一样。

秦牧云试着跟两位警察同志描述那个诡异的世界，但才刚说到那些剥皮手指般的触手，旁边那位警官就忍不住喊停。

“老林，咱们……还是聊案。”魏甜擦着额上的汗水说。

作为一个刑警，什么大风大没见过，但听秦牧云描述那些扭曲的东西简直就是神折磨，比看一天的尸体照片都令她不适。

在场所有都同意了魏甜的意见，这玩意太邪门了，光听他描述就有种三观即将崩溃的感觉。

到这个时候，两位警官也不再怀疑秦牧云是不是装的神病，这特么根本装不出来好不好。

秦牧云看到他们不信，本来是有心想要表演一番的，例如给他们上个力量符咒感受一下。

但钱主任的死让秦牧云有点担忧，他开始怀疑符咒效果是不是也因而异。

力量符咒在自己身上好像没事，但用在别身上弄死了怎么办？

在场的可都是无辜的，他可不想弄出什么意外来。

至于生命符咒，那就更不能拿出来了，最少得再用信仰之力优化几十次，用各种动物做过实验再说。

“钱正义为什么会让保安找你麻烦？”林建国努力地将话题掰回来。

秦牧云也没隐瞒，回答说：“我偷偷潜他的办公室，打印了五楼几个病的病历，准备找帮忙调查一下，看钱主任是不是故意抓错。

“结果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才会带着保安找我麻烦。”

旁边负责录音和速记的魏甜都震惊了，这神病真的病得很彻底啊。

潜医生办公室打印病历，这正常做得出来？

张医生都傻眼了，他不在这几天，钱主任究竟给七院的病吃了什么药，怎么病加重了这么多？

“你怀疑钱正义犯法，你为什么不报警？”林建国皱眉问道。

“我一神病患者，打电话报警，你们信不？”秦牧云反问道。

林建国：……

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眼前这，你要说他有病吧，偏偏逻辑自洽，你要说他没病吧，正常绝对不出这种事来。

一般况下，跟嫌疑聊过之后，心里多少会有点数。

这是不是凶手，老刑警能猜个七八成。

但眼前这个嫌疑，林建国是真看不懂，而且大受震撼。继续聊下去，林建国觉得自己都要得神病了。

而就在此时，林建国的手机响起。

林建国接了电话，便听到另一位同事的声音：“林队，初步尸检有结果了，钱正义的大脑里面长了一颗肿瘤，死亡原因是肿瘤裂造成大面积的脑诠塞。没有任何外伤，应该是一场意外。”

意外死亡，也就是说这不是凶杀案。

林建国马上将消息告诉了魏甜，两都长长吐了气。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两都有种马上结案的冲动。

林建国连忙站起来，对秦牧云说：“秦先生，感谢你协助调查。”

“这就完事了？”

秦牧云还想着是不是给自己来一发力量符咒，证明一下自己所言非虚。

“初步调查，钱正义的死因是大脑肿瘤裂，如果案有什么变化，我们会继续请你协助调查的。”林建国解释说。

大脑长了个肿瘤？

秦牧云陷沉思，该不会是生命符咒的副作用吧？加血效果太强，催生出个肿瘤来？

看来还得多做实验啊。

两位警察同志迅速离开了七院，秦牧云趁机对张医生说：“张医生你看我调养了这么久，出院这事……”

张医生看着秦牧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钱主任出了意外，我得先处理好他留下的麻烦。这样，下一周，下一周我们再聊你的病。”

秦牧云有点失望，但他也能理解。

钱主任突然死亡，张医生估计会非常忙碌，不仅仅是要重新查阅所有病这段时间的病变化，还得去五楼将被神病那放出来。

事有轻重缓急，跟这些命关天的事相比，秦牧云觉得自己出院这事是可以等一等的。

秦牧云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会议室之后，张医生就满脸严肃地对张妍希小护士说：“将他病历拿过来，你给我仔细说他究竟吃了什么药，用了什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