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带着扣心弦压抑无比的声音，他掀起眼眸望着一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着令捉摸不透的嗓音询问道：“这就是你们花了一星期的时间想出来的方案？”

房间里鸦雀无声，领的设计总监更是频频低，额上的汗都要落在地上，良久后才用着瑟瑟发抖的声音回复道：“任总对不起，我们会继续改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任景西瞥了设计总监一眼，将手中的文件丢到桌面上，声音蓦地沉了下来：“三天，新的方案或者你走。”

“是。”设计总监连忙捡起桌面上的文件转身就跑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徐泽见设计总监走了这才敲敲门走进办公室，他看见任景西紧锁的眉和一成不变的严肃沉默，无声轻叹着。

这副样子已经过了有多久了，从五年前程安离开时便已经开始，在这些子里无尽的漫延，且愈演愈烈。

徐泽看看手中的电脑希望上面的内容能让任景西好一些最起码不要一直如此紧绷着，他放到桌上对着任景西说道：“任总，新发来的。”

果然，任景西的神色在瞬间柔和了些许，他的目光除了期待便还有隐藏在其中的思念。

可随着他点开邮件鼠标下移，他的眷恋温和却在无声无息中逐渐幻化成泡沫。

邮件里相拥的两没有缝隙的紧贴对望着，在任景西的眼里越发碍眼刺目，更如烈火般灼心难耐。

窗外风声沙沙，屋里难掩暧昧，可程安显然是个不解风的。

她在他耳边轻笑着，声音悠然响起：“任绍扬，你疯了？”

任绍扬微微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理智逐渐回拢，他感觉到程安松开手往后退去朝窗户的方向走去。

任绍扬低眸自嘲的勾起唇角，说实在的他早就应该猜到。

他看见程安将窗帘拉起来，杜绝与外界一切的相望，更杜绝了窗外有心的窥视。

程安坐到沙发上，轻摇着红酒抿了便放到一旁的桌上说道：“我答应于老师了。”

“什么？”任绍扬没有反应过来听着她继续说道：“一开始我是拒绝了，但是于老师找了我好几次我想想也就同意了。”

程安勾着唇角散漫随的翘起脚晃了两下：“你说的也没错，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我是该回国了，就和你一起回去吧。”

而且她也受够了这种被监视的子，她才不要这样的过一辈子。

徐泽看出了任景西隐忍的愠怒，想来也是因为任绍扬和程安的关系，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件事能左右他了。

“卢塞恩那边的公司已经派了去接，最快半个月后任绍扬也就回国了。”徐泽说着，希望以此能缓解任景西的绪。

任景西沉沉地看着窗外，指尖在无言中转动着衣服上袖扣，气氛压抑的如雨天，郁闷沉重。

五年了，一千多个夜。

他眼睁睁的看着任绍扬陪在程安身边一千多个夜，而这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像凌迟般的痛苦煎熬。

原来，无能为力才是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