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美虞紧皱着眉，“你这是夸我，还是嫌弃我呢？”

秦元九拍拍她的脑袋，“行了，就这么点容量，别难为自己思考了，就当我夸你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柯美虞抓着他的胳膊，就是啊呜一，“什么就当？你还是嫌弃我呗！”

她也不是真咬，只是印上两排牙印，并没有皮，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元九按住她的肩膀，认真而郑重地说，“柯美虞同志，这些话我只说一次。虽然我家里出了事，我被发配到落凤村，但是我从来没有自自弃过！”

“我坚信，只要我活着，一切都能如我所愿。”

“我对未来的伴侣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合心意，能过到一起去，就足够了。”

“我这一生里，还是第一次遇见像你这般直白表达想要嫁给我意愿的同志。我想，既然我没有想娶的，那么我的媳是你又何妨呢？”

“你长得漂亮、子活波，又有些可的小迷糊，逗起来颇有一番趣味。让我在落凤村的子都没这般无趣了。”

“我既然娶了你，那肯定是要对你负责一辈子的。”

“我知道你对于、婚姻还懵懂，不过没关系，我等着你彻底对我敞开胸怀。我只希望在你尝到滋味的时候，对象恰恰是我。”

“当然了，”秦元九有些艰难地开：“如果我们试过还不合适的话，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柯美虞顿时内心负罪感十足。

自己真得对和婚姻不抱有任何希望，为了任务跟大反派领证。

她那时候就想着，反正大反派孤独终老，自己占了他妻子的位置应该也没事。

却不防家大反派认真了、上心了……

“其实，其实也不用这么认真啦，我刚刚开个玩笑，”柯美虞讪讪笑着，拂开秦元九的手，“快点走吧，别错过车了！”

秦元九耸耸肩，又恢复了往漫不经心事事不上心的样子。

就好像刚才是他为了拿影帝，特别演绎的般。

柯美虞撇撇嘴，“就知道您老会玩，玩笑开得跟真得似的！”

大反派哪里有这么容易被改造？

想骗她，哼，也不瞧瞧她是谁，是那种十七八岁单纯的小生吗？

虽然只是客运站，但是提着大包小包、扛着被褥的乘客仍旧很多，更有的带着鸭鹅、推着二八大梁车的！

柯美虞站在这里，目瞪呆地感受到这个年代的淳朴和热。

“走了，还有十五分钟发车，”秦元九买好票上前虚揽着她，走到拥挤的检票。

因为去省城的客车很多，是流水发车，刚走了一趟所以他们没等多大会就上了斑驳带着浓重柴油味道的中。

“喏，含一颗会舒服些，”他们坐在第二排，柯美虞靠窗坐着，伸出窗外大地喘气。

秦元九递过来一小把薄荷糖，还有两颗橘子！

她赶紧剥开一个塞到嘴里，那清凉瞬间从腔往脑门窜去。

嗅着橘子的清香，她好想念自己红色拉风的跑车呀……

车开起来，只要路不平，车窗便哐当哐当地震动。

就在这么颠簸中，没睡觉也没任何不适的柯美虞眼皮子却直打架，她一磕一磕的，跟迷糊作斗争的样子，纯真恍如孩童。

秦元九坐直身子，目视前方，伸出手将她的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按。

寻到舒服的位置，柯美虞满足地蹭蹭，一秒睡！

天雾蒙蒙的，云厚重压得极低，就像是多走几步路，就能顶着湿濡。

一排排墓碑肃穆安静地矗立在细雨中，柯美虞眨眨眼睛低一瞧，自己穿了一身黑色泡泡袖齐膝裙，身后还有一大朵可的蝴蝶结，顶着纱帽，脚蹬黑色锃亮皮鞋。她手上戴着一对暗纹长袖手套，抓着黑色缀白色蕾丝的小洋伞。

她脑袋一歪，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车里就梦了。

有了两次梦经验，柯美虞没有任何慌张。

她伸出手看了下，自己如今顶多六七岁的年纪，比上一次大了一两岁。

海拔矮、视野狭窄仍旧让她不习惯。

哪怕坟墓是建立在山上，呈现阶梯状，可是一排排茂盛的树木让她踮着脚尖，也不能看到上下两排的况。

柯美虞就酸软着手臂撑伞，上下左右地转悠，终于在她累得直吐舌的时候，看到笔直站在雨中的小应晏。

他穿着一身西装，发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只是带着怨恨、眷恋地盯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清绝子。

柯美虞平息了会呼吸，无声地站在他身侧，难得安静地站了会儿。

这地方氛围太过压抑了，不过三五分钟，她红着眼眶泪唰唰往下掉，最后竟然还抽噎上了。

应晏紧抿着唇瓣侧，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沙哑着嗓子满是不耐烦地问道：“这是我妈，你哭什么？”

柯美虞看了他一眼，哭得更欢实了，还嚎啕大哭起来。

“我是她的儿媳之一，为婆婆离世伤心难过哭不行吗？”

“要是婆婆一直活着，我也不用那么悲惨地活着……”

至少有管着大佬儿，说不定应晏妈瞧不上她，替她打掩护给袋子晶核就把她打发走了呢。

又或者，应晏妈还活着，大佬儿也不会变态如斯，只盯着她下！

应晏转身就走。

“唉，你怎么走了？”

柯美虞摸摸泪，赶紧小跑跟上去，把洋伞往他上遮。

“你找错了，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

见识过上一次一语不发还脾气极坏的应晏，这次的他显然有礼貌多了，起码会开说话。

“没错呀，我就是你未来的媳之一，”说到这里，柯美虞不满地挡在他身前。

“虽然吧我是在做梦，但我也要跟你强调一下，以后你千万千万不要寻我麻烦好不好？你长得好，能力强，末世来了后有那么多强者追随，要什么样的没有，嘛要跟我死磕呢？”

应晏上下看了眼，淡淡地吐了句：“疯子，”转身往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