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剑劈死这畜生！”

“你……你是何？”

“要你命的！”

“你敢？你可知吾表兄为何？乃当今陛下胞弟，九卿少府，爵至安乐君。汝今擅闯老夫府邸，更是杀害我的管事。今之事，吾必要追究！”

卓没有多说话，只是抬起手来。

袖箭顿时攒而出。

只是有家将关键时刻出手，替他挡了下来。

“你……你是卓？你不要命了？！”

富德顿时惊慌失措的向后退去。

关于卓的传闻，他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献上祥瑞，献上豫州鼎……皇帝对其更是赞不绝，短短大半年便已爵至五大夫。今就是真的杀了他，只怕安乐君也没法把卓怎么着。

“他闯我府上行凶，秦公难道不管？”

“富德汝暗中散播谣言，妨碍治理瘟疫。更是兜售粮食，大幅度提高粮价，致使灾民无粮可食。还敢愚弄黔首身怀能治瘟疫的良药，糟蹋稚。其罪同国贼，老夫今便判汝夷三族俱五刑之罪。汝等若是不享受牵连，便速速让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腾也不会再忍让。

出了事也有扶苏和卓顶着，与他何？

他是没法得罪安乐君，可卓有这能耐！

这些家将闻言面面相觑，哪里还敢阻拦，纷纷收起武器自动让开。

“我活剐了你这畜生！”

卓随手抢过扶苏手中长剑，笔直的刺了过去。他不懂剑术，对他来说这剑和剁的屠刀没什么区别。

他也不是在杀，是在杀畜生！

“啊！！！”

凄厉的惨嚎声响起。

富德后背被划开道子，皮都被均匀分开，汩汩的涌着鲜血。他狼狈逃窜着，卓就在后面追。当初他其实也会点功夫拳脚，只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令他再也不复往昔的勇武。况且卓手里有剑，他赤手空拳如何抵挡？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安乐君的表兄，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富德被韩信直接伸腿直接绊倒在地，当即狼狈不堪的用手支撑着。直面正视卓，不住的开求饶，他只是想保住自己这条命。他没想到卓会这么凶狠，连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上来就直接动手。

这tm简直就是不合套路！

卓步步紧，随手一剑劈了下来。只听到杀猪般的惨嚎声响起，富德右脚脚掌被砍去半只，连带着只有皮还连着。滚烫的鲜血就犹如泉那般，疼的富德面孔几乎都已扭曲。

“你……你杀了我，安乐君不会放过你的！”

卓面无表，随手一剑劈在他的胯下。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响起，富德险些昏死过去。因为极度恐惧的缘故浑身都在颤栗，他没想到眼前的弱冠青年会如此凶狠。

包括内史腾在内，他都在旁不住咋舌。

他听蒙毅说过卓，似乎只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奇罢了，连骑马舞剑都不会。在他印象中，应该是心地善良待宽厚的。毕竟听卓自掏腰包建造学堂，甚至还免去稚生的束脩，令他都颇为钦佩。

没想到，卓竟还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出手虽无章法，却极其凌厉果断。

每次出剑，都能避开要害。

这是要活活折磨死富德！

……

扶苏在旁看着，没有任何动容。他次看到卓出手，应该是对付秦季。当时那一箭，扶苏是记忆犹新。秦季率先出手想要伤卓，结果被卓一箭中胯下。最后秦季被诛杀，而整个泾阳秦氏都因此被连根拔除。

他知道，卓并非是冲动的。

可要触及其底线，卓绝不会隐忍退缩。

富德再厉害，撑死不过是公士爵位。因为没有官职傍身，依旧还是贾籍。而卓爵至五大夫，更是乡啬夫，已是宦籍。就冲富德今所作所为，就地格杀都不过分。

他为了敛财故意抬高粮价，卓都不会动怒，甚至还会与之好好细谈。毕竟这事是基，僧多粥少价钱自然会高，后世关中粮价就曾涨到1600钱一石。只要官方没有文书下发，那就是在律法范畴内，不会有事。

可富德这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竟然刻意散播谣言，妨碍他们治理瘟疫。更是欺骗黔首说自己有治瘟疫的良药，实际上是借稚满足自己的龌龊勾当。

望着地上那宛若牙签的玩意儿，卓是步步紧。踩着地上的污血，再次提剑刺出。每一剑都会准的避开要害，却偏偏会令富德痛不欲生。兴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富德已是彻底昏死过去。趴在地上，只能偶尔发出些许哼哼声。

做完这一切后，卓没有直接了解他。

只是顺手把还在滴血的宝剑给扶苏。

“别管他，让他流血流死便是。”

“好。”

“你们搬东西吧，我稍微冷静下。”

卓随便坐在花坛旁，扶苏坐在他身边。

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他。

没过小半个时辰，富德便彻底断了气。

“小，你是否觉得此次冲动了？”

“嗯。”

“再让你来，你还会出手吗？”

“会！”

卓斩钉截铁的点，不带任何犹豫。

他摘下罩，瞪着那通红的双眸，愤然质问，“你说这凭什么？凭什么好就得受欺负？她的父亲为了谷城，自愿冲在前面帮忙。受到瘟疫感染，就这么倒下。可是，这畜生做了什么？只是象征的捐点粮食出来，就能高枕无忧的住在这奢靡大宅内？”

“这些，也就罢了。可他还欺骗这些本就可怜的黔首，欺辱糟蹋这些稚。他可知道今所为，会毁了她们的一生！我tm就是要砍了他，就是今天皇帝在这，我也会砍了这畜生！”

卓本身就因为瘟疫的缘故影响心，再加上葫芦药没用令他心里更是愧疚憋屈。知晓富德的事后，彻底是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本身就有爵位功劳傍身，足以免去他一死。再加上内史腾也在，不至于会连累整个卓氏。

“放心，皇帝也会赞许你杀了他的。”

“你怎么知道？”

“你就当我是猜的罢。此次谷县瘟疫发，皇帝本就心生怒火。富德的事，证物证皆在，你就地格杀国贼没有任何问题。他还算不得是宗室子弟，只是与安乐君有些关系而已。安乐君不至于因为他而与你为敌，毕竟得罪你对他没好处。”

扶苏神色从容，继续分析道：“况且，安乐君这位置也坐不稳了。这几年来我听说安乐君借食邑之名，借机敛财。内史多次谏言，虽皇帝没明说，可他已经在着手秘密调查。你不是说谷县的田税有问题吗？我若是没猜错，想来是与他有关的。”

听他这么分析后，卓也是稍微冷静下来。

“小苏。”

“嗯？”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额……都是听长公子提及的。”

“那你和长公子关系很好？”

“嗯，很好！”

扶苏坚定的点。

他就是扶苏，关系能不好吗？

“卓君，他这府上少说藏有数千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