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国有大利，他绝不能有任何事。
秦始皇是皇帝，他考虑事
只会从大局出发。对现在的他来说，他可以牺牲谷
县，也绝不能让卓出事。
“但什么？”
“你不是不懂医术吗？”
“喜君懂吗？频阳县令齐高懂吗？”
“他们是县令，你是乡啬夫。”
“那我还是五大夫嘞！”
扶苏长叹气，“所以你还是想去？”
“嗯，我想过去看看。哪怕说只能帮着做点琐碎的事，我心里
也稍微好过些。我明明有能力却躲在这泾阳，眼睁睁的看着那些
死，我这辈子怕是都会寝食难安！”
“我与你同去！”
扶苏站了出来。
“那不成，你去了谁管堂？况且你又不是官吏，你也没理由过去。”
“咳咳，现在谷县是禁地，禁制所有进出。我与长公子扶苏有些
，兴许还能混进去。否则单单凭小，怕是连进都进不去。”
“是这样吗？”
两恰好路过泾河，便看到正在钓鱼的韩信。鱼篓里半条鱼也没看到，倒是看到些许荇菜。
“韩信。”
“见过卓君，苏君。”
“我准备去谷了，要不要去？”
“谷？”
韩信顿时面露诧异，卓疯了不成？
现在泾阳都闹得是心惶惶的，还去谷？
“卓君，你莫非是在说笑？”
“我还不至于那这种事说笑。沿路可能会有流匪盗匪，你便带些跟我一块去。等到了谷后，再把他们带回泾阳。”
这是他自己的事，还犯不着连累别。这年生个病都要命，更别说令闻风色变的瘟疫。就算他们是自家
仆，卓也不会拿他们的命去拼。
“卓君，我也去谷。”
“你疯了？”
“卓君去得，信为何去不得？”
韩信收起钓竿，上面用的竟是直勾！
其实他并不想去，这次冒险去谷自有其打算。韩信只是相信卓的能力，如果说这次过去能侥幸化解谷瘟疫，那么他们必定都能得到封赏。卓能吃
，他们也肯定能喝点汤。
韩信其实始终不太明白，卓似乎一直在防着他。很多事府上的都知道，就他不知道。这次若能跟着一块去谷，也算是同生共死过，关系总能拉近些不是？
“也罢，那便如此！”
卓点了点，有韩信在其实也能帮点忙。瘟疫
发，谷县封城。里面什么
子可能都会发生，带上韩信也能更为稳妥些。防之心不可无，被
急了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
“那好，咱们仨一块去！”
“谨尊卓君之意！”
“小苏，你去帮我通知宗长，就说我要出趟远门。再通知雎鸠他们，让他们必须要听我的，尽量不要和外接触。再去小泽城把所有马车牛车给我租下来，像是硫磺石灰这些，能装多少装多少。还有药材，你就让侯生去准备治瘟疫的药。不要管钱，我现在别的不多就钱多！”
“要是商贾不肯租借怎么办？”
“不肯？就说谷县发瘟疫，我要大量的牛车马车去谷。若是他们不肯租借，那就是国贼。只要我上报，他们就得死！该给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好！”
扶苏点了点，跑着去忙活。
韩信则是面露不解，“卓君如此，真的值得吗？”
他莫非想凭一己之力，化解瘟疫？
这压根就不可能！
“有些事，无需论是否值得。做正确的事，有时候比把事做正确更为重要。你帮我去准备葛布麻布绢帛，挨家挨户的收购，有多少我要多少。另外，再通知各个工坊暂时停业。所有衣手衣，全都上来。再去通知卓彘，让他给我把积攒下的煤炭全给我拉上！一趟拉不完，就给我拉三趟！”
“信……明白了。”
卓是乡啬夫，在当地还是有些权利的。再加上这些都是他自掏腰包，根本不必上报。按规矩，其实他还是得上报告知县令。只是现在由县丞接替喜的职务，卓是
脆越级离开。
时间紧迫，他可没这功夫再颠颠的跑县城去通知。从这去泾阳县城，少说也得要三四十里的山路。这还是山路，可不是什么宽阔大道。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要一天时间。
当地动员能力还是有的，得知卓要去谷县后，卓礼急的是拄着拐杖就跑卓府来了。
“，你真要去谷县？”
“嗯，是的。”
“你……”
卓礼气的是抬起拐杖，到最后却也没舍得落下。望着他长叹气，“我答应你大父，今后会好好照顾你们家。你大父便是这样的，当时在战场上就帮我们。现在，你也如此……你可知道，你是你们家的独苗。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去见你死去的大父？”
好端端的，跑谷去做什么？
现在那边都已封城，很多想跑都跑不了。
连带着太医都病倒好几个，卓跑去送？
这是命关天的事！
“宗长不必着急，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卓其实心里也没底，他甚至都不清楚这瘟疫到底是什么病，是天花亦或者是什么？他记得史记中压根就没提到谷县有瘟疫，他只记得喜会死在明年，年仅四十六岁。
他这么说，纯粹是安慰卓礼。
“你这小子怎么就不听劝？”
“宗长放心就好。你想啊，这谷县瘟疫他们都束手无策，我要是过去救好他们了，岂不是大功一件？反正我在泾阳闲着也是闲着，跑过去立功得爵不是更好？”
扶苏在旁没说话。
他知道，卓这些都只是说辞而已。
平时卓有什么好东西，那都恨不得是藏着掖着的。他自己也说立的功太多，容易引起旁的嫉恨。现在会为了立功，跑谷县去吗？
显然，并不是……
“你当真要去？”
“嗯。”
“你把卓彘也带上！”
“不是要立功吗？带上他，让他也沾点光！”
绝！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卓苦笑着点了点。
其实卓礼也都猜的出来，只是没点
而已。卓平时好说话的很，可触碰到原则那就是个牛脾气，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类型。他既然都已决定要去谷县，卓礼又能如何？
论官职爵位，卓比他不知高哪去。
无非因为他是宗长，卓敬重他。
卓真要离开，他拦都拦不住。
好歹把卓彘叫过去，总归也能帮点忙。
随着卓礼调动，各地亭里皆是开始忙碌。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他们
子并不好过，但终归是吃喝不愁。家里总归会有着几尺葛布麻布，用来做成罩也算有点用处。
这次是防范疫疾的，罩规格要更严苛，卓直接选择做成伍式罩。一层葛布一层麻布，中间则是浸泡过酒
的柳絮茅针。其实用棉花肯定是更好的，但他在秦朝就没见过这玩意儿，只能凑活着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