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说……”

“行了，我都知道了。”

“卓君不生气？”

扶苏小心翼翼的开询问。

“气啊，我恨不得把你踹泾河里去。只是有些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论是邀功还是说被要挟，其实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得罪了赵高，早晚他都会对付我。你帮我献上去，那赵高动我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啊这……”

扶苏很想告诉卓，今后赵高再也不敢动他。要知道秦始皇可是把话都说明了，如此殊荣礼遇，也就只有卓一享受到。

望着堂内正在嬉闹的稚生，扶苏停下脚步。卓则是俯下身来，望着地面上正茁壮生长的野。这种在他们那边叫做茅针，可以说漫山遍野都是。

春天里面有芽，吃起来还会有些发甜，还能割下来喂牛。茅针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它的根系长得非常快，简直是堪比竹子。如果一块地里有茅的话，过不了多久整块地都会是。冬天的时候经常会挖茅根吃，外形和鱼腥很相似，但是感味道会更好。

“小，你在看什么？”

“看小。”

“什么？”

“你看到这些稚生了没？”

“怎么了？”

卓笑着抽出根茅针，慢慢品味咀嚼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带了些许甜味。

“他们便是这片地，都是野。会令疼，烧不尽除不尽。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便会抢夺花卉的营养。老李说我不该和他们讲爵位，觉得我这是在费时间。”

“可我不觉得这么觉得，因为现在官吏选拔制度并不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左丞相李斯昔也只是上蔡小吏，现在不也是官至丞相？既然他都可以，为什么我的学生不行？”

“他们就如这茅针，终有一会遍布整个秦国。到那时，我便再也不是这时代的独夫。”

望着卓的模样，扶苏双眸都透着诧异。

他依稀能听懂卓的意思。

“卓君……是想……变法？不！不光是变法！还想新立个学派？家？”

“……”

卓刚提上来的感，瞬间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