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谦虚了。”

“我真算不上！”

“你要算不上，吾翁岂不是更不算？”

“的确不算……”

“吾翁可都说了，你虽不是玄鸟卫却极其擅长骑。剑术更是师承剑圣盖聂，说是出神化也不过分。我也让韩信试探过你，他也说三十招之内他必会败于你手。”

千万别误会，盖聂是历史真实存在的物。能让太史公在刺客列传中添上一笔，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相传盖聂还与荆轲打过道，盖聂仅仅只是一眼便让荆轲退去。

“额？”

扶苏挠挠，他剑术其实师承淳于越，他连盖聂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不过按淳于越的说法，他的确是曾向盖聂讨教过剑术。

“小苏，你会不会什么百步飞剑之类的？”

“百步飞剑？这是香帅的招数吗？”

“……”

好吧，看来是他想多了。

“不说笑，其实我有一事相求来着。”

“直言便可。”

“我怕会导致长公子触怒皇帝。”

“放心吧，长公子不会介意的。”

扶苏拍着胸脯，一答应下来。

“你又不是扶苏，你说不介意就不介意？”

“……”

卓站起身来，缓缓开道：“这事儿我也是先前听说的。说是皇帝发现丹药不对劲，然后皇帝敕令坑杀卢生三族，连带着其余方士都被缉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时我还以为我这傻老爹就是皇帝嘞。”

“小，你……”

猜的真准！

卓无奈叹气，他的确是这么想过。主要是因为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他前脚劝阻他傻老爹别吃丹药，说丹药有毒。不到七天后，卢生就被下令坑杀了？按照史书上记载，这事不是三十五年发生的吗？

后来他傻老爹摊牌后，卓方才恍然大悟。

搞半天他想多了，傻老爹怎么可能是秦始皇？

不过只是皇帝特别招安的造反子罢了。

傻老爹没事就往咸阳跑，一去就去好几天。想来也是把这事告知于皇帝，经过秦始皇的验证后坑杀卢生不是很正常？

历史上坑术是坑了四百来，此次是只坑杀卢生三族。至于其他则是悉数都活了下来，只是被充为刑徒城旦而已，卓听说好像是在骊山挖皇陵来着。

“小想要如何？”

“我想让长公子帮忙求，放了这些方士。”

“就这？小事一桩！”

扶苏就差拍手叫好，这事他早早便考虑过。当时他其实就想劝诫来着，只是觉得秦始皇雷霆震怒，还是别站出来的好。现在卓有这想法，扶苏自然是相当高兴。

正好他就说是卓的意思，他就是传话的。

嗯，不错不错！

……

卓鄙夷的看了眼扶苏，“还就这？你知不知道扶苏若是出言劝告，很可能会导致皇帝震怒。这些方士可是要害他的命，皇帝没下令坑杀就算好的。放走他们，那不是打皇帝的脸？如此，秦法还有何意义？”

“扶苏强行把我拉到他的阵营，虽说我很不爽，但我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不受宠遭到摒弃，那我也可完了！”

卓没记错的话，历史上扶苏就是这么凉的。卢生侯生诓骗秦始皇不说，并且还在暗中抨击秦始皇。说他无德肯定没法得到长生，和他们压根没关系。秦始皇哪里受过这气，当即便要缉拿二。可结果这俩货跑的贼溜，直接从咸阳溜之大吉。

怒的秦始皇下令缉拿所有方士，连带着那些造谣传谣的儒生都受到牵连。这也怪不得旁，皇帝在气上，这票儒生偏要嘴欠嘲讽皇帝。秦始皇不砍了他们，那真是对不起他们。连带着方士，加起来少说得有四百多被坑杀。明明是焚书坑术，传到后面就成焚书坑儒了。

扶苏这愣青非要跳出来劝谏，然后他就被调至塞外督军。等秦始皇死了，赵高联合李斯一道伪造的诏书便将他赐死。

“小误会了，此事不算什么。”

“你可别害我。”

“……”

“我也没说要全放，挑十来个医术湛的就好。这面子，我想长公子还是有的。这票方士有些医术相当湛，还是很有用的。你想想咱这亭里内的尽是些巫医。患了重病后都没抓药，反而是去请这些巫卜跳大神。”

卓其实早早便想说这事，只是觉得时机没成熟便压了下来。猪有什么毛病，卓还能帮着看看，毕竟他还自学过兽医。可有什么毛病他是真的没法子，先秦时期的医疗极其落后。

类似秦越这样的牛，终究只是少数。

辰伯的妻子就是被巫医给害的！

得了病后，辰伯找来乡内的巫医。说是他老婆被鬼缠上，所以才会得病。然后就开始焚香祈祷，足足熬了三天病反而是恶化了。最后让卓知晓后，强行带着他老婆跑县城医卜令治病。当时拖着牛车，走了近一天一夜的山路才到。

他老婆虽活了下来，却落下了病根。这些年都得吃药调理身体，有时候天气一冷就浑身哆嗦。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卓亲眼看到有老就这么害死了自家孙子，抱着孙子尸体嚎啕大哭。

这些巫医不是在救，而是在害！

自他当上乡啬夫后，所有巫医都被赶了出去。若是有病的话，他亲自给医治。他再怎么着也是懂点皮毛，总比那些巫医来的强。如果他都束手无策的话，便让韩信带去县城看病。

“小有民之心，苏荷佩服！”

扶苏顿时是肃然起敬，抬手作揖。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必定把话带到！

宫中方士再不济，多少也得懂点医术。这年要当个合格的骗子可不容易，没两把刷子怎么在皇帝面前显摆？

“大概需要几？”

“十来就差不多咧。”

“包在我身上便可！”

扶苏拍着胸答应下来。

“正好这几放假，我想让你再帮我个忙。”

“什么？”

“跑咸阳去打听打听，看我老爹到底在啥？”

“额？”

“咱俩现在是过命的，你总不会坑骗我吧？他跑咸阳已经足有好几，胡骅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我在想，这家伙该不是真在外有了吧？正好你要去趟咸阳，去帮我打听打听。他要是留恋闾之地，你回来告诉我声就成。”

“这……不好吧？卓公应当是有正事的。”

“正事？正事去这么久？我才不信！”卓站起身来，“小苏，你坑了我这么多回，这次总不能再坑我吧？”

“放心，肯定不会！”

扶苏心里也是无奈的很，在他印象中他父皇是真的工作狂。十天半个月不去后宫那都是常态，就算去了也只是发泄而已。若服侍的他开心，兴许还会赏赐些金器玉石之类的。

至于闾？

秦始皇绝不可能会去！

其实卓本来是打算让卓彘过去的，只是近些子卓彘被调遣至河东郡去通知张良。卓彘是自家，卓什么都没告诉他，只是让他去个地方找张良便可。若是看到了，就说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