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的想法。”

历史上，总是有那么多惊的巧合。扶苏与冒顿可都是长子，但两结局却是截然不同。扶苏遵循伪造的遗诏，拔剑自裁。而冒顿忍气吞声瞅准时机弑父夺位，建立起大一统的匈帝国，巅峰时期有控弦之士三十万！

卓先前不愿站队扶苏，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万一扶苏愚忠挂了，那他也会遭到清算！

……

秦始皇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因为，他也起过这心思。

“，你继续说。”

“自秦兼并天下后，匈再难有铜铁食盐，只能以高价自其余部落置换。匈屡屡南下叩关，无非便是为这些为粮食。冒顿先前提议，匈与秦国议和。让出侵占的河南之地，但是秦国得与匈货通有无。其目的，无非还是为了这些资源。只不过，曼起初并不答应。”

卓说的河南之地和后世的完全无关，并且相距甚远。按照后世的说法，应该称为河套地区。所谓黄河百害，唯富一套说的便是这块地区。李牧先前跑了匈，河套地区便尽归赵国。河套极其肥美，最适合放牛牧马。

后来秦国灭赵，匈偷偷便把这块地给占了。要是按照史书所写，再往后就是蒙恬北伐匈，自榆中并河以东属之山，并三十四县。

“曼此次没来由的同意，怕是想令冒顿留在秦国。昔楚怀王与昭王会盟，结果就被昭王强行留下。最后楚怀王客死于秦，梓棺返楚。”

“竟是这样？”

饶是秦始皇都有些诧异，他都没想到这点。

“所以议和是假，其实是要借刀杀。如果冒顿死在秦国，曼怕是嘴都能笑歪了。匈会被仇恨所冲昏脑，而他则是除去影响他地位的长子，他单于的位置能坐的更稳！”

“原来如此！”

“，我就胡吹的。”

秦始皇顿时一笑，真是谦虚。至于这冒顿杀与不杀，对秦国都没什么影响。激怒匈便激怒，他们生气，老秦就不气了？隔三差五南下叩关，杀伤抢掠无恶不作，老早就想他们了！

“来来来，都赶紧吃，都快凉了。”

“先生懂得真多。”

“哈哈！因为匈是狼，老狼王终究会老去，然后被成年狼打败。成年狼会踩着老狼王的尸体，成为新的狼王，带领着狼群继续在原生活。曼已经老了，冒顿则是正在成长崛起的狼王。曼感受到威胁，自然会想办法。”

卓记得曼好像就是这么的，冒顿受质于大月氏。然后曼出兵攻打大月氏，为的便是激怒大月氏，借刀杀。只是冒顿偷了良驹，硬是逃了回去。当着那么多勇士君长的面，曼只得当众夸赞冒顿，实际上曼是恨得牙痒痒。

现在，曼派冒顿来此只怕也有这目的。他甚至都不用出兵，只因为匈和秦国是死仇。要知道，匈年年在秋收时节都会南下杀伤抢掠。

吃饱喝足后，卓让庖厨把剩下的饭食打包，一脑全给雎鸠。这些不值钱，主要是照顾辰伯他们。吃水不忘挖井，甭管辰伯怎么着，他也算帮过卓氏。

“韩信，你去送送雎鸠。”

“我去送！”

胡亥卖力的挥着手，手上还缠着葛布。

“还有李鹿！”

“？”

李鹿差点是拍桌子。

管我什么事？

你小子想泡妞就直说，拉我去当电灯泡？

“也行，那你们去吧。”

看着他们离去，卓不禁长叹气。

年轻真好！

今天扶苏没吵催更，而是坐在庭院内发呆。

看他这幅模样，卓心里都知晓。

应该，是想了。

……

等他来至书房后，秦始皇与蒙毅已在。他倒也没吃惊，顺手把桌上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下。

“，你不奇怪吗？”

“我估摸着，你们肯定没安好心。”

“哈哈！”秦始皇双眼闪过抹杀机，笑着道：“额想过咧，既然这冒顿如此麻烦，倒不如早点杀了以绝后患。至于激怒匈，根本不必去管。”

“你是想效仿郭开那样吧？派遣玄鸟卫保护冒顿离开秦国，然后再顺手杀了他。对外就说遭到流匪袭击，玄鸟卫血战不敌？”

“呸！别胡咧咧！郭开是被流匪杀的！”

秦始皇老脸微微泛红，这事很多心里都清楚，只不过他们从来不说罢了。毕竟事已成定局，没必要再去究。

“额想到个更好的办法！”

“怎么说？”

“那张良不是反秦吗？额就告诉他冒顿的事，让他暗中派刺杀冒顿。就和他说，杀了冒顿就能挑起匈与秦国之间的战事，想来他是不会拒绝的。然后，额再通知皇帝让他派遣玄鸟卫保护冒顿，并且提前准备。”

秦始皇露出抹恻恻的冷笑，继续道：“等张良带杀出后，他们和冒顿都得死！如此，行便可带着冒顿和张良他们的尸体去找匈，就说被逆贼所杀。而张良那边，咱们这也能说的过去。”

“真是老比！”

“什么？”

“我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卓此刻是哭笑不得，说真话他是没想到。按他这傻老爹的计策更好，看来傻老爹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这么多年在外都没被抓，还能被秦始皇招安。

“问题在于，张良信吗？”

卓提出了问题的关键点。张良在后世可是被称为谋圣，会这么容易上当？要是他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岂不是对他们的卧底计划更不利？

“这点不好说，试试便可。”蒙毅在旁笑着道：“张良不会错过这天赐良机，只要他对匈内部的事不是很了解，就可能会上当！”

“老蒙。”

“嗯？”

“你竟然这么聪明？”

“……”

“看不出来，你隐藏的够的！”

蒙毅尴尬苦笑，他隐藏什么了？

他堂堂一国上卿，来他这府上当个管事。平时好不容易逮到个表现的机会，卓也从来没往心里去。先前帮他写文书，卓也只是夸赞他两句就过去了。

现在反倒是还怪他？

“那我和张良说说看？”

张良临走前告诉过他联系方式，只要派至河东郡郡城的某个客舍通知便可。进去后就说要找子房先生，如此他自会现身。

“善！”秦始皇捋着胡须，“那额明天去咸阳，告知皇帝此事。另外还得把这月的酒等货物，予少府。”

经过上次的伪摊牌后，秦始皇去咸阳其实更为方便。最起码卓也不会再问三问四的，反正就说有公务在身便可。

“成，明早我让把货物装上去。”

卓扬起抹笑容。

如果此事能成的话，对他也有好处。最起码很长短时间，他都不必再提心吊胆的。这卧底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他还得处处提防小心，哪这么容易？

……

……

夜色如水，银月高挂。

胡亥与李鹿走在泾河河畔。

“十八，你不是真的喜欢雎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