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渗透。而纸则无这种事，兴许正反两面皆可承字。若是价钱方面再往下压些，只要比绢帛便宜些，必会很受欢迎！

天下间能造纸的，也就只有卓。只要卓再献于秦国，那么秦国就等同于是牢牢掌握住文大贤的命脉。他们拉着竹简到处宣扬学说，秦国便直接开启大字报的形式，这岂不是降维打击？

当然，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

纸的用处很大，却也没这么夸张。

因为纸是有替代品的，凑活凑活也能用。

……

“二狗，你把额拐杖还来！”

卓礼涨红着脸怒斥，他就见不得卓被打骂。这多好的孩子，比他家卓彘有出息的多咧。就算是卓正那也比不得卓，怎能天天揍他？他要再年轻个十岁，非一掌呼他脸上不可！

“咳咳……”

“这纸是小弄的，额们也都不懂。”

“额懂！”

秦始皇坚定开。

“你懂个！去去去，别捣！”

蒙毅在旁咽了唾沫，脸色被吓得惨白。

卓礼这可真是够狠的！

得亏秦始皇大度不与之计较，要不然他这小脾气上来了还能容忍他在这放肆？

“……”

“小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卓礼站起身来，“小，你就好好。缺手你就说，在这活一天能得十钱还管饭，比种地还划算。反正咱们这还有些刑徒，你要有需要都给你调过来。额们不懂这些，就听你的。”

卓礼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很清楚卓展现出的能耐有多厉害。桩桩件件，那可都是大功！

“成！”卓点了点，随后看向韩信，“韩信，你把这些搬到各个茅房里，以后咱们就用这了。”

“这……这……不太好吧？”

韩信都傻眼了，他还以为卓方才只是说笑而已，没成想竟是认真的。这么香的纸拿去擦，这简直就是殄天物！

“要有追求，就这玩意儿我卖都嫌丑。”卓非常豪迈的拍着韩信肩膀，“现在这纸只能说勉强用以书写，可要献给皇帝作为寿礼，你好意思吗？我好意思献上去，皇帝能瞧得上眼？”

秦始皇脸色顿时一黑。

他现在就拍死卓这个败家子！

谁说他瞧不上的？！

望着卓如此，扶苏心里顿时发酸。仔细想来，他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寿礼给秦始皇。卓这宝物是一件接着一件，偏偏他没得送，想想就憋屈的慌。卓这假冒的比他这正牌公子还厉害，还知道该怎么讨皇帝欢心。

难受啊，卓君！

……

“快去吧，这纸实在卖不出手。就这质量，哪个傻子会买？”

“老夫买了！！！”

李斯涨红着脸，他实在看不得卓如此糟践学问。这纸如此有用，现在正好稀缺，卖成绢帛的价格都有抢着要。老秦穷怕了，实在见不得卓这么作践宝物。

刹那间，全场寂静无声。

卓嘴角扬起抹笑容。

得手了！

“李公，您莫不是在说笑？”

“不说笑，你说个数便可！”

李斯知道卓是故意激他，但他现在也别无选择。清清白白的纸，要被拿去做那秽事，他先师在天之灵非得拍死他不可！

“不成不成，这纸没用，我不能坑你！”

卓义正言辞的拒绝。

“便是坑，老夫也认了！”

“既是如此，那也只得这样。这纸吾也没卖过，李公与吾翁乃至，期间也曾帮吾不少。既是如此，那便给李公个成本价，随便给个一镒金子便可。”

“一镒？！”

李斯瞬间瞪大双眸，耳光你要不要？！

竖子可真是黑到没边了！

一镒金子他都能买好几匹绢帛！

别说用来书写，用来擦都成！

“咳咳咳！”

秦始皇在旁轻轻咳嗽，眼神示意下李斯只得苦笑着点，“这价钱，可真是公道！”

“来来来，咱们立个契卷。趁着现在秦律还没增添纸税，咱们还不用税咧，美滋滋。”

“……”

坏了！

李斯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把这茬给忘了！

纸横空出世，势必会带来诸多影响。不收税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各地仿造那竹简生意还怎么做？秦国刚刚平定六国，本就有着诸多秦律要更正。现在卓三天两蹦个东西出来，他都得着手去增添新的律令。

眼睁睁的看着卓捞钱而不去阻止，这就不是他的格。起初还好说，他勉强还能应付的过来。可按照卓这速度，他这吃的消？

他是，力终究是有限的。照现在看来，以后他和廷尉什么事都不用，天天跟在卓后就好。

这左丞相现在是真没法咧！

等拿到这两百来张纸后，李斯还没恢复过来。望着卓，只觉得皮发麻。他不否认卓的确是有真本事，特别是这些手段更是于国有大利。但在无形之中，却是大大增加了他的工作任务。

要知道在秦国加班是很正常的事，还没得加班费。秦始皇作为皇帝都天天加班，不把活完绝对不睡觉。他们这些大臣，难不成敢睡的比秦始皇还早？

……

回至卓府，李斯还没回过神来。

一路上是失魂落魄，如同丢了魂那样。

他早晚得死在卓手上，被害的活活累死！

“李公，你得了这纸不至于这么高兴吧？”

“呵呵，老夫真是高兴的不行。”

李斯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抚摸着堆成一沓的纸，无奈叹气。

他既是左丞相，也当肩负起责任。卓若有本事，那就多造些新奇的物件。有一样算一样，他就是累得吐血也得增添更正秦律。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抱负。

“卓君，请受苏荷一拜！”

下了马车后，扶苏恭敬作揖行礼。

卓顿时笑着将他搀扶起来。

这段时间扶苏没少遭受亭内冷眼，就因为他喝酒误事出卖了卓。若非念在他有真才实学，早就把他赶走了。不管怎么说，扶苏做事绝对是一把好手。造纸坊给他和卓礼，卓也能放心。

“此次的纸，实在是令吾大开眼界。”扶苏叹了气，继续道：“其实吾翁过几也要大寿，吾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卓君总有奇思妙想，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这个倒是简单，只是你爹和皇帝同天寿辰？”

“咳咳咳，的确如此。”

扶苏尴尬点。

“这样子，我教你做一种灯笼。”

“灯笼？”

“对，可以把你爹挂在灯笼上飞。”

“？？？”

“我的意思是说，可以把你对你爹的祝福写在灯笼上，然后飞到天上。向天上的神仙许愿，兴许就能如愿以偿。”

扶苏挠挠，“卓君说的是木鸢？”

“想不到你还知道木鸢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