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疯子闻言并未有异动，反而范母呵呵笑道：“大要找小儿范济这便罢了，只是济儿的确不在此处，大就算心切，那也不必将这钱疯子认作我家济儿吧？”

君燕飞笑道：“老夫别急啊，您怎么就知道钱疯子不是范济呢？”

这边范济的妻子道：“胡说，我家相公生得方正，最是得体净，如何会是这般模样？大要杀就杀，何必如此作践我等，叫我与这疯汉作配？”

赤影也拉了拉君燕飞的衣角，低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钱密如何成了范济的？”

范母道：“钱疯子是我们这附近有名的乞丐，行乞也有十数年了，我家济儿也曾经数次接济过此，两明明是不同的，大为何要如此说？”

“都说了让几位别着急啊，怎么我才说了一句，你们便要如此急切的反驳呢？”

众闻言一滞，神异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君燕飞笑了笑，看向钱疯子道：“我们是锦衣卫，奉了新亭侯的命令来找你，不是五皇子的，所以你不必再装疯卖傻，明白吗？”

钱疯子只是茫然的看了君燕飞一眼，糟糟的发与脸上的污秽遮住了他的本来面目。

君燕飞笑道：“看来你不相信我，不过没关系，你也不必怕，你的命，范家的命，侯爷都不想要，只想让你帮一个忙，你答应，范家生，拒绝，范家死！”

范母等惊道：“大何出此言，都说了他不是范济。”

赤影也拉过君燕飞道：“统领可没让我们动范家啊。”

君燕飞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没事儿，就是吓吓他们。”

“老夫，你既然说范济不在范家，那他是何时离开范家的？或者说，是何时消失的？”

范母应道：“约莫是四五年以前吧，济儿说是外出做生意去了，便一去不复回，便是消息都很少，当时老身的另一个儿子范琦被陛下降罪赐死，老身正是伤心之时，再回，济儿便也不见了。”

范母说着，脸上还挤出几滴眼泪。

君燕飞道：“这便巧合了，我查过这几年的卷宗，五年前你们这儿刚好发生了一场火灾，就在钱疯子时常寄居的桥旁的布店，据我所知，这个布店好像是你们家的产业吧？”

“是，范家在本地还有一些产业，布店失火，也算是损失惨重了。”

君燕飞又道：“当时还烧死了一个，对吗？”

“嗯，不过官府核查很久也没能确定此的身份，最后以流民贼潜布店行窃，导致失火被烧死做了处理，此事就算是结束了。”范母疑惑道：“此事早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何故提起，此事又关济儿什么事？”

君燕飞笑道：“老夫的记忆还真是好，四五年前的事，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范母脸色微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毕竟是范家的布店，老身就是心疼罢了。”

“那老夫有没有想过，这个被烧死的，就是你们家的范济呢？”

“不可能的大，便是火灾发生后不久，济儿还给我们来过信，说是在外面赚了钱，年底的时候会托将银钱奉上。”

君燕飞闻言看向钱疯子，“怎么你是将五皇子所给的银钱安上了这个名吗？还真是合适。”

钱疯子双眼无神，中低声呢喃，还是没有理会君燕飞。

君燕飞也不在意，只道：“五年前，范济消失，布店失火，刚好也巧，钱疯子也正式成为疯子，老夫，您觉得这些巧合会不会太多了？”

“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燕飞笑了笑，眼神一肃，沉声道：“当年布店失火烧死的，就是钱密，而现在的钱疯子，便是范济取而代之的，我说得可对？”

众闻言一惊，赤影更是张大了嘴。

“你怎么知道的？”赤影问道。

君燕飞冷笑道：“翻阅卷宗你便能发现，失火当夜里是下大雨的，这样的天气，你告诉我布店是如何烧得净的？还将也烧成了焦尸无法辨认，除非是为纵火。

也是因为大雨的缘故，夜也没出来，更不会想到会失火什么的，所以目击之便只有畏缩在桥之下的钱密了，而钱密作为唯一的目击者，他会不清楚火灾的缘由吗？或者说，他就是纵火者？

好巧不巧，火灾之后，钱密疯了成了钱疯子，这事儿便算是了了，这难道还不值得令怀疑吗？”

“这只是大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范母还要挣扎。

君燕飞笑了笑，看着钱疯子道：“这三件都是巧合，那范家也是自从五年前百年开始不见外客，难道也是巧合吗？其实你可以诈死然后逃之夭夭的，五皇子没那么多力来找你，不过你之所以还要做出你尚在间的假象，便是想着要保护范家对吗？

因为你知道，一旦五皇子知道你的死讯，那范家的下场便如今一样，满门屠灭，说起来，倒也不是个无无义之。”

范家众不再说话，君燕飞又道：“你们其实一直都知道五皇子的在监视你们，所以你们也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所谓灯下黑，你借用钱疯子的身份一直关注范家...”

“你是...如何发现的？”

钱疯子终于开，嘶哑着声音问道。

“就连五皇子的都没能查到的事，你是如何怀疑到我的？”

是啊，若是不先怀疑，谁能想到去翻阅什么卷宗，查什么旧案啊。

君燕飞道：“还是你们自己漏了马脚啊。”

钱疯子，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范济了。

范济疑惑道：“我不明白，我与寻常并无异常之处，你是凭何这么判断的？”

君燕飞解释道：“虽然我们监视范家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也发现了一个奇异之处，那便是范家明明不怎么与外来往了，但每次你上门乞讨，便都有出来应对你，这很奇怪，一个连亲朋好友都不接待的家，竟然会对路边的乞丐开门，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光是这个月，你便上门七次，而且每次都能讨得一些吃食，这些吃食还都是心制作，显然做这些食物之用了点心思。”

范济脸色微变，“就凭这一点？”

君燕飞摇，“开始我们也只是核查了一下钱密的身份，发现并无异常之处，但是这反倒引起了我的怀疑。”

“为何？”

君燕飞笑道：“一个与范家毫无往来的相的，范家为何要接济他？一次两次是善心，那这数年的时间，便有上百次之多，如此的不厌其烦，虽然每次都是恶狠狠怒冲冲的，但每次都能讨得了好，由不得我不怀疑啊。

为此我特意让查阅户籍卷宗，以防止我们遗漏了什么，这样一查，便查出了这么多的巧合。”

范济道：“但其实大你还是不能确定的，对吧？”

君燕飞点了点，“不错，光是这些，我自然不能十分肯定，所以我将范家被灭门的消息传出，还大张旗鼓的让差役将尸体搬回衙门去，就是为了引你上钩。”

刚刚在范府门外，范济见到自己母亲的手镯，心也是着急，想要上前确认，便装疯卖傻的冲撞了抬尸体的差役，想看看白布之下是不是自己母亲的尸体。

而这一切都是君燕飞设计的，他早在